“你這人是蠢嗎?!”
“我都推你出來了,你不明白什麼意思?”
“我讓你趕緊跑啊!你倒好,一整個在出口杵着,你是木頭成精嗎?!!”
“能不能靈活點大哥!”
晏秋沉罵完最終忍不住對着他翻了個白眼。
“别磨蹭了,哪來的回哪去,我也是。”
馬沒了,隻能先走一段看看附近有沒有城鎮再買一匹。晏秋沉在前面走,施一錦咔哧咔哧跟在後面,見晏秋沉停下率先開口,“我沒想跟着你,不過周圍都是山林,得先找到個安全的地方,到時候我就走。”
想起黑霧中的那人先是看着他的劍又落在他臉上的眼神心想不會是之前認識他和昙華的人吧?
随便了,他一沒殺人二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認出來就認出來了。
當務之急是得先趕去歸元宗。
現在不僅要躲着蕭允還得時時防着給他中“牽魂”的邪修和剛剛那兩個,突然覺得心累。
不知道這出口是把他們送到哪裡了?一刻不歇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出了山林。
晏秋沉躍到樹上遠眺,前面有大片蹈田中間小路蜿蜒綿亘,順着路走就能找到城鎮。
中午,兩人順利進城。
晏秋沉和施一錦在城中分别,找了家客棧吃飯住下,回到屋子裡關好門坐下,拿出兩本手劄擺在桌上。
翻開書架中找到的那本仔細看起來,就這樣一直到夜色降臨才合上。
手劄裡全是詭術邪法,翻完了一整本也沒看到和“牽魂”有關的,倒是最後一頁的署名有些好像在哪聽過。
崇嶽是誰?
扭頭看了眼窗外的夜色,頸側一陣刺痛,擡手按上去摸到了一手黏膩。
嘶,怎麼把這茬忘了?
怪不得他進城時總有視線往他瞟,進客棧是掌櫃一臉驚恐,施一錦都不提醒他一下?
好在隻是輕微劃破了表皮,流出的血也不多。
屋子裡有水有鏡子,一些血液已經幹了,得處理一下。
視線掠到桌上的手劄,歎了口氣收好,明天再看。
沐浴過後穿着單衣拿着小瓶藥膏蹲到鏡子前,照着鏡子給傷口上藥。
這可是上好的傷藥,一定不會留疤。
藥膏擦在傷口上冰冰涼涼,不适的刺痛感頓時消失,收拾好一切爬上床熄燈睡覺。
一夜無事,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晏秋沉買了馬早早退房離開。
遠處閣樓上,開着的窗棂角度正好看到晏秋沉牽馬離開的背影。
“準備的怎麼樣了?”
說話的人落下一顆黑子,對面思考了片刻落下一顆白子,回答道:“一切妥當。”
“那就...送他一塊進去吧。”輕笑了聲,“裡面有個人見到他,一定會很滿意我這個安排的。”
“是。”
晏秋沉狂奔了幾裡地停下,看着前面出現的攔路人,手中劍顯現,從馬上飛去提劍就揮出去,強勁的劍氣掀飛了地上的落葉,身後的馬受驚跑了。
側目看向跑遠的馬,内心深處忍不住感慨萬千,真好,又損失一匹馬。
按照他的倒黴程度,他以後再也不買馬了!
對方五人,全都一身黑袍裹身面具覆臉,晏秋沉提劍而立冷冷看着對面的人。
清風卷起枯葉飒飒,晏秋沉一劍過後五人霍然躍起朝着不同的方向把他圍住,擡手甩出一道紅黑色的咒印覆在上空,,咒印在五人的加持下漸大,直至中間撕裂一道開口,巨大的吸力朝他而來。晏秋沉調整姿勢穩住身體,手上昙華脫手飛出朝着其中一人速去,劍身流光熠熠,強大靈力攜同而去,那人隻得迅速結印打出一擊抵抗,身體迅速向後退開。
晏秋沉身法極快朝着那一角掠去,但其他四人迅速調整隊形補上那一角空缺,他隻得生生停住腳步召回長劍握緊。
虛空中的漩渦越來越多,還在逐漸加大吸力,衣袂發絲翻飛飄搖,他隻能把劍插進土裡調動身體裡的靈力與之相抗。
四面八方襲來暗刃如雨,插進土裡的劍被拔出淩空而起出劍抵擋,劍光如雪但終朝着漩渦一點點靠近。
眼看黑洞洞的漩渦近在咫尺,想要逃離,可現在印記之下都是數不清的暗刃飛旋,頓住一瞬肩膀手臂就被劃破,殷紅浸濕一片。
倏然一掌風襲來,抵抗之餘身體與背後漩渦僵持之力一變,整個人被卷進漩渦中,最後看到了出掌人,即使帶着面具,但他認出了他就是在陣中用古怪眼神看他之人,吸力不斷向後拽,眼前隻剩一片漆黑。
風吹過,刺骨冷意傳來。
渾身發冷。
好冷!
躺着地上的人猛一睜眼圓瞪着,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耳邊響起嘩啦啦的水流聲,渾身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低頭見自己大半個身子泡在水中,怪不得一吹風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