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殡葬一條龍】的後院内。
“咳...咳...咳咳!”
聽到身下人咳嗽聲的女孩身子猛然一抖,手中握住沾滿水的空碗向下按了按,轉頭問向身旁的男孩:
“那個...我是不是水倒的有些多了”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還說呢,看把人嗆的”
蹲在一旁的男孩眼疾手快地将謝青溪從冰冷的泥地上扶了起來,一邊拍着她的後背,一邊朝她問道:
“你好,現在你感覺怎麼樣?身子有哪裡不舒服嗎?”
“咳咳咳...”
謝青溪還在大口的咳嗽,她眯着眼睛,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指向女孩懷中的空碗,一邊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示意:我沒事。就是喝水喝太多了。
可她這一伸手,胳膊上纏滿的繃帶便從袖口處裸露出來。
身後的男孩看到,驚問道:“啊?你還說沒事?你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重傷?或者是被大火燒過,怎麼身上纏上了繃帶?
女士,你可别吓我們倆啊?我們這有消炎藥,你這身子發炎肯定是要吃一些的。”
謝青溪先是緩緩呼吸,順了順氣,才是手掌撐着地面從男孩的懷中起身。聲音略微沙啞道:
“我沒事。我真沒事。剛才好像就是在前堂中邪了。”
“啊。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女孩聽這話松了一口氣,卻将懷中捧着的碗又往回收了收,繼續向她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呀?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我叫沈竹心,你身旁那個男的叫江容。
後院裡還有三個人在客房收拾東西,他們你倒時候就見到就認識了。
我怕現在一口氣全和你說完,你會記不住。”
說罷,沈竹心嘿嘿笑了兩聲。她從小就是一副活潑好動的樣子,像樹上一隻叽叽喳喳的小鳥,長得漂亮讨人喜歡。
“你好,沈竹心。”
“你好,江容。”
謝青溪禮貌地朝着二人伸出手,與他們握上一握。才是介紹到自己:“我叫謝青溪。大堂内的男生是我的朋友,他的名字是林輕塵。
我是在屋子裡面推開門,就來到這個世界。”
明裡坦誠相待,實則互相試探。
二人問她怎麼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卻為何不說呢?況且自己不能把有系統的事情說出,要是知道的人越多,将她抓入精神病院裡的幾率就越大。
當然。
她剛才從大堂出來的時候,真像掉入精神病的世界中一樣...
哪裡是什麼晃動的棺材,明明是被人背在身上。哪裡說不出話來,明明是一切陷入了夢境…
不過,等到晚上,有些事情還要和系統确認一下比較好。
“你是新人嗎?”
江容問道。
“不是。這是我第三次參加副本了。”
謝青溪對他搖了搖頭。
“嗯。那我就不用告訴你太多注意事項了。不過,這次副本你和你朋友遲到了三天,有些規則你可能不太知道...”
“對!對!對!我和你講吧”
後院内,沈竹心起身逐漸靠近謝青溪,又一把将話扯到自己嘴裡,朝着她歡脫道:“【秦老大殡葬一條龍服務】規則:
1、聽從秦老頭大部分的話。
2、維護殡儀館内部的幹淨衛生。
3、需要學習折元寶等紮紙技能。
4、在殡儀館一個月内的時間内,完成送葬三人的任務。
5、不允許私自出門。
6、不允許觸碰門前樹上挂着的東西。
7、隻許與村内的男子交談。
8、要每天吃秦老頭做的飯。
當然,第八條是我個人覺得最難遵守的規則,因為秦老頭做的是豬食,實在是太惡心了…”
沈竹心邊說邊伸手撐着謝青溪的肩膀做出嘔吐的動作,謝青溪見狀擡手掩着嘴角輕笑起來。
有時候女生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一句話,一個動作,哪怕是不經意地眼神對視,都會無聲地拉近彼此距離。
反正對謝青溪很适用。
也讓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幻覺:原來是碰了那顆古樹下搖晃的木闆…觸碰了禁忌…就會招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
“好了,竹子。你别貧嘴了。晚飯時間馬上到了啊,秦老頭一會又端大鍋飯過來了。也不知道季哥在客房内收拾怎麼樣,這幾天睡在地闆上,腰都要硌斷了。”
江容哀嚎着出聲,邊說手邊撐着腰,睡地闆真是對腰不好啊!
謝青溪沒有出聲,她環顧下四周的景色。
在這後院内:中間有一口枯井,它的旁邊有一間兩層樓高的客房。客房挨着一間破舊的柴房,柴房顔色發黑,已是有了年頭。而後院的角落裡有一個馬棚,上方架着一個用石頭做的水槽,裡面沒有任何牲畜,隻有地上鋪設着零零散散的枯黃稻草。
“咱們去客房看看季哥吧,也不知道他收拾成什麼樣子了。謝青溪,你去不去?”
沈竹心擡起胳膊輕撞了一下身旁的女人,笑着問道。心裡卻想着:這個謝青溪,真是有些奇怪。要是讓季哥看看,說不準能發現些什麼東西。
她總感覺謝青溪,不像是普通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