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卻說着:【你說錯了。就算沒有末日,我也不會結婚生子。我認為,人生就應該是被浪費的。但要浪費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
如果說社會是一種奴役,那麼婚姻就是社會編織出抽打人前行的鞭子。
我永遠不會被鞭子趕着走。因為我是不是喪失思想的奴隸。而是一個。
人。
但你說的孤獨?我覺得還好。因為我覺得與很多人變成了朋友,就會有了羁絆。你不懂,羁絆這種東西太複雜了。會叫人傷心,偶爾會叫人痛不欲生。
我讨厭這種感覺。
我甯願孤獨...你】
...你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系統打斷道:【好吧。宿主。我還是不太懂。但我感覺今天的你有些傷心。】
系統語氣一頓,繼續道:【不過我會永遠陪着你。永遠。】
永遠陪着你...
永遠...
永遠陪着自己...
永遠陪着自己嗎?
謝青溪沒有回答,她躺在床上,卻感覺身上的輕薄的被子暖了一些。她的心似乎被這些話撕扯了起來,柔軟的不像話。
她是個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
她從未感覺過溫暖。
末日時,從天而降的外星系統,植入了她的身體中,這堆亂碼數據給了她太多驚喜與禮物...
她閉着眼睛,感受着長長的睫毛觸碰到自己的臉上。
隻是一種感覺。
可隻是一種感覺嗎?
二十分鐘後。
外面的夜色已經黑了,屋内的系統聽謝青溪的呼吸聲,就知道她躺在床上還是沒有睡着,又自顧自的開口道:
【宿主。我給你講我們星球的故事吧。我們的星球不叫尼瑪星球,我瞎起的。它叫...】
呼噜,呼噜。
【喂!(#`O′)!宿主!你怎麼這樣子!】
系統暴風哭泣,o(╥﹏╥)o,自己講的有這麼催眠嗎?
一晃黑夜過去,黎明高升。
太陽照常上班,挂在湛藍的天上。不過它紅彤彤地似乎缺了角。
謝青溪回來啦!甯靜地火葬場開始忙碌啦!
“李白!咱們得窩瓜種子怎麼樣!長出來了沒!”
“主人!長出來啦!不過小小的一個↓。不過↑為什麼↓它長的好醜↑,皺皺巴巴↓兩隻眼睛還是一大↑一小↓,太醜了!”
李白站在菜園中,身上的腰間綁着毛巾,一手拿着鋤頭,側身回應着謝青溪。
謝青溪點了點頭,為李白豎起了大拇指。她的視野中,菜園子裡的4x4的大大土地中生長的花花草草被李白打理的十分好。
目前火葬場的人員構成:謝青溪,李白。
火葬場非人員構成:系統,小推車。
火葬場植物構成:向日葵、櫻桃炸彈(沉睡中)、窩瓜。以及用過的豌豆射手、火爆辣椒留下的英魂。
在謝青溪不在火葬場的時候,李白已經和小推車在院子中挖了一個防空洞。他們每日居住的位置都在那裡。并且謝青溪之前告訴幾次李白不用叫她主人,可李白非是不聽。
那時系統提醒道:【宿主。如果你是魯濱遜,那你叫李白星期五吧。】
謝青溪:【。。。滾】
火葬場中,李白還是在忙碌地打理菜園子,他的腳邊趴着一隻小推車。
謝青溪則是往山上堆滿的墓碑處走去。
系統疑惑:【宿主,你往墳場走幹什麼?】
謝青溪腳步不停,應道:【挖墳。】
系統大驚:【宿主...你剛回火葬場,就去山上挖墳...有些不太好吧...】
高山一片青色,道路崎岖。謝青溪登上山頂,不過幾分鐘。她站在山頂,享受着新鮮的風,向遠方眺望,将火葬場外破敗的景象收入眼底。
火葬場外面的世界...
全是喪屍。
他們目光呆滞,身影佝偻。一群又一群地聚紮在一起。行走在貧瘠的土地上,尋找着食物。
也有落單的三三兩兩行走在公路上,朝着火葬場的方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