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見怪不怪,聽從她吩咐。
“夏夏,想不想下去玩?”
黎夏看着舞池裡密密麻麻的男女,搖了搖頭,“感覺會被擠成肉餅,我不要。”
方棠笑她,“你以為下面的人都是為了什麼呢?還不是想要摩擦點出什麼火花。”
“那我更不要去了。“黎夏皺了皺眉,很嫌棄。
“兩位美女,介意我坐這裡嗎?”
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兩人動作一緻地擡頭看過去。
是那個金發男人。
“介意。”方棠沒有一絲猶豫,回答得幹淨利落。
男人依舊吊兒郎當,勾了勾唇,一副浪蕩公子哥的模樣,像是聽不懂拒絕,直接落座。
“交個朋友?”
“你是不是對‘介意’有什麼誤解?”
方棠掃了男人一眼,眉眼間帶着不耐。
男人收了笑,眯着一雙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去我那邊喝杯酒,這卡裡的錢就歸你們了。”
這兩個女生一落座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和那群人打了賭,沒有女人是他拿不下的,如果不行,那就是錢不夠多。
“不好意思,我們不喝酒,請您離開。”
黎夏隐隐壓着些怒氣,這人把她們當什麼了?真以為有錢就能為所欲為?
“不光人長得好看,連聲音都這麼好聽,妹妹。你知道這卡裡有多少錢嗎?”
男人架着腿,大咧咧的靠着椅背,自負的将卡摔在桌面上。
“我們走吧。”
黎夏懶得和這種人說什麼,隻想離開。
方棠也不想在今天惹事。
“誰讓你們走了?”
男人不依不饒,擋住了去路。
“你是狗皮膏藥?”
“棠棠……”黎夏拉住了方棠的手臂,自己上前一步。
“麻煩讓下,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報警?”面前的男人笑出了聲,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好狗不擋道,給我滾開。”
方棠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人實在是太莫名其妙,給臉不要臉,她一點就爆的脾氣,已經忍到了極點。
“喲,李崇明你的魅力也不怎麼樣。”
過來的人生怕不把事鬧大,陰陽怪氣的損人。
方棠覺得名字有點熟悉。
“滾。”李崇明臉色陰沉,惡狠狠的瞪了來人一眼。
那男站在一邊也不動,笑嘻嘻的看戲。
“喝了這瓶酒,就讓你們走,否則,就别想走!”
李崇明随手拉住了一個路過的酒保,将托盤上的酒拿了過來,瓶底與桌面碰出響聲。
“你腦子沒病吧?”
“棠棠,我們報警。”
黎夏拿出手機,正準備按下号碼,手中的手機被李崇明拍飛了。”
“給你臉了!”方棠将黎夏扯到自己身後,将手中的包狠狠地往對面男人的臉上砸去。
男人猝不及防,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刺痛感從臉上傳來,他挂不住面子,一時惱羞成怒,拿了桌上的酒瓶,眼看就要打到方棠,黎夏伸出手擋了一下。
力道太大,震的她的手發麻。
“手有沒有傷到?痛不痛?”
方棠慌亂的握住她的手查看,被打到的手背瞬間腫了,殷紅一片。
刺痛讓黎夏的眼眶瞬間紅了,眼底帶着濕意。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喬岩,那女的怎麼那麼像方棠?”
喬岩看過去,下一秒甩開了懷裡的女人,語氣森冷,“讓開。”
“诶,你幹什麼去?”
“早服軟,不就沒這事了嗎?”李崇明手中的酒瓶沒碎,但是他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這一下怕是不好受。
“服什麼軟?”
“是你打的人?”
“是又怎麼樣?”
“我讓你知道會怎麼樣。”喬岩輕描淡寫的應他。
下一瞬,李崇明的臉上結實的挨了一拳。
“媽的,你敢打我。”
男人臉上挂了彩,作勢要還手。
喬岩輕嗤了一聲,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他解開了袖子的扣子,将手腕上的袖子挽的高了些,一下又一下的朝着李崇明的身上招呼着。
李崇明不是他的對手。
連連求饒。
黎夏的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忍着痛出聲,“别打了,棠棠你快讓他别打了,等會出事了。”
“他活該。”
“棠棠!”黎夏開始着急。
方棠歎了口氣,叫停了喬岩。
李崇明的臉上已經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喬岩看了地上的人一眼,一臉鄙夷,“打你的人是我,别找錯人。”
他扔下一張名片。
“糖果,你們有沒有事?”
“我沒事,夏夏的手被他傷到了。”
方棠扶着黎夏,一臉的懊悔。“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該來這裡。”
“沒事,怪你幹什麼,又不是你打的。”
黎夏安慰她。
“我送你們去醫院。”
喬岩說完,打了個電話。
酒吧的人過來處理了殘局。
“喬岩……”李崇明撿了那張名片,喬氏集團的副總。
他閉了閉眼睛,胸中梗着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