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
裴彥舟貼心地接過黎夏手中的牽引繩。
“好了。”姑娘睜着一雙大眼睛,點點頭。
兩人一狗進了電梯,裴彥舟站在她的身後,電梯開始勻速下降,男人優越的身高輕而易舉的就能看見眼前姑娘的樣子,一頭墨色長發被規整地束在腦後,露出小巧圓潤的耳垂,裹着淡淡的粉,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莫名的讓他感覺很心安。
黎夏滿腦子想的都是裴彥舟和江言的關系,她開始走神。
“黎小姐?”
“奧,到了……”男人的聲音讓她回過神來。
“裴先生,我來吧。”她對工作的職責認知的很到位。
“嗯。”
雪球看見外面的雪,就異常得高興,用力地朝着外面跑,它力氣大的黎夏牽不住繩,身體不受控制得跟着跑。
“雪球。”裴彥舟的聲音有警告的意味。
雪球一臉無辜的回頭,慣性讓黎夏沒來的及刹住腳步,眼看就要和地面來一個親密接觸,腰間多了一隻強勁有力的胳膊,将她拉了回來。
胸膛裡的心跳快的像是要跳出她的身體,背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有沒有事?”
“謝謝你裴先生,我沒事。”黎夏深吸了一口氣,擡眸對上了裴彥舟的眼睛,墨色的瞳孔中透着一絲擔憂。
他肯定是因為害怕自己摔倒了訛上他,畢竟雪球也算是他的狗。
“把繩子給我。”裴彥舟不敢再讓她牽着,順帶教訓了雪球一頓。
雪球被教訓後,耳朵都耷拉了下來,神情也恹恹的。
“它也不是故意的,沒關系。”她心軟,看不得雪球的可憐樣。
裴彥舟将繩圍着手掌繞了一圈,漫不經心得說:“多吃點飯,你那小身闆可經不住它折騰幾回。”
“裴先生,你别看不起人,大學的時候我還是排球校隊的成員呢。”她是瘦,但是她吃的不少,說出來讨人嫌,她怎麼吃也吃不胖。
“沒想到黎小姐還是運動健将。”
黎夏跟在他的身後,沿着步道往前走,走了大概有100米,過了個彎道,一間白色的屋子出現在眼前。
“裴先生您好。”穿着正裝制服的工作人員,恭敬的和他打招呼。
裴彥舟直接将雪球交給了工作人員,又交代道:“等它玩夠了,洗個澡。”
黎夏開始打量這個地方,房子延伸的很長,一眼望不到頭,裡面按區劃分,擺滿了各種玩具,甚至還有一個泳池,看着雪球熟門熟路,扭着屁股離開,她不由得再次感歎,“狗命真好。”
“以後天氣不好,你都可以帶着雪球來這裡。”
“雪球是這裡的會員,直接報它的名字就可以。”
這……,黎夏真想哭,她也忒沒出息了點,竟然羨慕一隻小狗狗。
“黎小姐,一起喝點東西?”
“好。”
他們上了二樓,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得看見雪球的動态,裴彥舟将單子遞給黎夏,耐心地詢問,“看看想喝什麼?”
黎夏視線落在明黃色的飲品單上,飲品的價格比她想的還要高,她翻了幾頁,點了一杯椰奶。
十分鐘後,黎夏面前除了自己點的那杯椰奶,還多了一份草莓蛋糕。
“這裡的甜品還不錯,黎小姐可以嘗嘗。”
“謝謝。”
黎夏用勺子挖了一小塊,送進嘴裡,草莓的酸甜和甜膩的奶油中和的正好,甜度适中。
對面的人脫掉了外套,施施然的靠着椅背,姿态慵懶,褐色的瞳孔卻直直盯着她的臉,眼神中帶着一點侵略。
她有點難以招架,渾身像是被細細密密的絲線捆綁住了,動彈不得。
她終于忍不住出聲,“裴先生,我臉上有東西嗎?”
裴彥舟挑了挑眉,身子前傾,長指撚了一塊餐巾,落在她的嘴角。
兩人離得很近,近的能從他的瞳孔中看見自己的臉,黎夏全身的血液在此刻似乎都停止流動,手腳都變的有點僵硬。
裴彥舟替她擦去了嘴角的奶油,她似乎不知道此時她有多可愛,迷茫又震驚的表情,他隐約有點興奮。
“裴先生…?”
黎夏感覺大腦有點宕機。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嗯?”他凝眸等她說話。
她想了想,又說得委婉了些,畢竟現在人家還算是她金主之一,不能輕易得罪,“以後您和我說一聲,我自己來就行。”
她垂着眸,雙手交疊,有點扭捏。
遣詞用句如此客氣,透着疏離,小姑娘不高興了。
裴彥舟溫文爾雅地點頭,但眼神裡卻是帶着侵略性。
兩人相對無言。
黎夏找了借口,說去陪雪球。
裴彥舟也不戳穿她,随她去。
醇香苦澀的咖啡入喉,裴彥舟總覺得小姑娘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每次看他都是一幅惋惜表情,欲言又止。
他站在高處,将人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
直到最後,她也沒有再上來。
洗完澡的雪球香噴噴,軟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