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街上都在傳國公府沈三公子喜歡男人,和男人行苟且之事的秘聞。
沈國公看着這一切,聽着百姓在門口指指點點的聲音,越想越氣,直接打了柳氏一巴掌,怒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把我國公府的臉都給丢光了,這兩日我都不敢上朝,每次都有異樣的目光的傳來,甚至還有來問我的。”
柳氏這一掌直接把她打得眼冒金星,她哭着抓住沈國公的衣擺,說,“老爺,澗兒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他不可能做出這等下作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那你說,這件事會是誰陷害他?都說是如兒撞見的,還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證據都擺出來了,誰會陷害他?”
“一定是沈昭。”柳氏說,“肯定是沈昭那個賤人栽贓給澗兒,又算計如兒,一定是這樣的,老爺,你要為澗兒和如兒做主呀。”
沈國公仔細一想,也不是沒可能,說,“就算你說得是真的,證據呢?她現在是禦王妃,有禦王護着,你覺得我們現在能動得了她?”
“老爺,不是還有馮家麼,馮家不是與澗兒有婚約嗎?”
“你還有臉提馮家,馮家一聽說此事,就立馬和國公府撇清幹系,退婚貼一早就送過來了。”
“老爺,我們可以告訴皇上,讓皇上做主,老爺,不能讓沈昭陰謀得逞,你要為澗兒和如兒做主。”柳氏說。
“告訴皇上?”沈國公抓着柳氏的頭發,“我現在都沒臉上朝,都隻能待在家裡,你還讓我面見皇上,你想讓我被百官恥笑,是不是?”
沈國公一想到那些官員看過來的目光,眼裡帶着嫌棄和鄙夷,想到當初看不起的官員如今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想到國公府百年的門楣就這麼被人毀了。
怒火被徹底點燃,沈國公直接把柳氏按在地上,狂扇巴掌,邊扇還邊罵,“你這個賤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被嘲笑,我怎麼會沒臉出家門,打死你,你這個賤人。”
柳氏在地上哭着求饒,“别打了,老爺,别打了。”
沈國公最後打累了,丢下一句,“你還有你生出來的那兩個賤種滾出國公府。”
說罷就走了。
老夫人看着這一幕,氣得用拐杖也打在了柳氏後背上,“當初就不應該讓你進府。”
拐杖在地闆上敲出猛烈的聲音,“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呀。”
禦王府。
“昭兒,沈國公已有幾日沒來上朝,馮家也與國公府退了婚約。”
“嗯,一切準備就緒。”沈昭說,“王爺,想辦法讓大理寺卿的人放走沈澗。”
“不打算在裡面動手。”景珩問。
“牢獄内不好動手,況且我要讓他痛苦地死去,死的太輕易未免太便宜他了。”
“好。”景珩說,“十四,去辦。”
“是,王爺,屬下馬上就去辦。”
這日,天蒙蒙的,大量的霧在空氣中蔓延,街上都沒有什麼行人。
沈澗穿着一身破爛衣服,帶着頂草帽,身上還有各種不一樣的痕迹。
自從街上傳他與男子苟且之事後,他就被獄中的人以各種理由欺負,這日,他好不容易打暈了獄卒,偷了鑰匙,跑了出來。
他走到國公府獅子石像處,撈出一個紅布包,裡面裝着零散的幾碎銀子,這是柳氏給他的。
隻要他沒銀子,他便會來這石獅子這裡,總能撈出銀子來。
随後把草帽遮住下巴,把碎銀塞到懷裡,紅布丢到了地上。
隻要穿過這片樹林,再搭水船,他便可以到一處無人認識他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樹林中的霧氣明顯比街上的更重,也更深,白茫茫的一大片,濃郁的霧氣遮蓋住前方的路,都快看不清方向了。
突然,一柄長劍從上空直直地朝他襲來,他快速躲避,卻還是被長劍劃傷了手臂。
沈昭一個翻越,輕巧落在地上,問,“沈公子,這是要去哪?”
霧氣散開,落入沈澗眼簾的就是沈昭那張攝人心魄的臉,沈昭沒有蒙着布,她穿着一身黑衣,身後還背着把劍,笑意盈盈地看着沈澗。
沈間驚訝,“怎麼會是你?”
她萬萬沒想到來人會時沈昭。
“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你是怎麼出來的?”
“是你故意讓我偷到獄卒的鑰匙”沈澗說,“那街上的謠言也是你傳的?”
“是我傳的。”沈昭話一轉,“不過,怎麼會是謠言呢,畢竟你與李太爺的事,我這可有名單,沈澗,你應該也沒想到,李太也會留着名單吧。”
沈澗确實沒想到,在心裡痛罵,“這個老不死的。”
半晌,沈澗問,“那你來,是為了抓我回牢獄?”
“怎麼會,我是好不容易才讓你逃了出來。”沈昭輕飄飄地說:“我是來殺你的。”
沈澗指着沈昭,威脅道,“你要是殺了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沈昭歪頭,眼眸露出漫不經心地笑,“哦,是嗎?”
“沈昭,我警告你,你最好放我走,我和馮家定了親,你要是敢動我,父親和馮家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