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子時。
景珩騎着馬一路狂奔,半個時辰後,停在國公府門前。
景珩拉住缰繩,吩咐道:“十四,去敲門。”
十四胸前雙手抱拳,說,“是,主子。”
随後走到國公府大門前,猛地敲擊了幾下,沒一會,小厮打開一條門縫,語氣不太好道:“你誰呀?”
十四沒多說,隻是從腰間拿出令牌,小厮仔細看了眼,吓得瞌睡立即都沒了,急忙把人請進來,說,“我立馬去禀告國公爺,還請王爺稍等。”
景珩下來,又吩咐道:“把人拖進來。”
“是。”
沈國公是在柳氏房内留宿的,兩人好久沒行魚水之歡了,今日沈國公好不容易雅興來了,正打算寬衣解帶,就聽到下人來報,“老爺。”
沈國公不耐煩道:“說。”
“禦王殿下來了。”
“禦王?”沈國公不确定問:“你确定是禦王?”
下人在房門外說:“小的看過腰牌,确定是禦王殿下。”
柳氏盈盈纖手環繞在沈國公脖子上,聲音細軟,問:“老爺,會不會是下人看錯了,禦王深更半夜怎會來府内?”
沈國公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仍然還是不相信,問:“你确定你沒看錯?若是看錯,就把你亂棍打死,扔出去喂野狗。”
下人直接跪在地上,再三保證道:“老爺,小的确信沒看錯。”
柳氏又擡高自己的腿去勾沈國公的腰腹,畢竟她已經好久沒有得到沈國公的寵幸了,再這樣下去,難保不會變心,雖說這些年她靠着西域的法子讓自己更加豐盈,也時刻防備着沈國公偷腥,所以這些年國公府内不僅沒有小妾,連通房也沒有,就算有早些年也早已被她處死了。
柳氏見沈國公對自己毫無反應,嗲着聲音似撒嬌:“老爺。”
可此時的沈國公滿腦都是禦王殿下來府中的事,若此事為真,不趕過去,那便是得罪了禦王殿下,一想到這,沈國公急忙撇下柳氏,穿戴好衣服。
柳氏看沈國公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狠狠地錘了被子幾下,心裡全是對沈昭的恨意。
沈國公出來,見到下人,問:“禦王在哪?速速帶我過去。”
“在正廳。”
沈國公到的時候,景珩坐在一旁喝茶,旁邊全是清一色的軍隊。
沈國公看如此大陣仗,心下不由得沉了沉,抱拳躬膝問:“不知王爺,今日這麼晚過來叨擾,是有何要事?”
景珩手中捏着茶杯,眼裡的笑意不達眼底,看得人後背發涼,“沈國公好大的官威,讓本王竟等了如此長的時間。”
沈國公一聽,立即跪在地上,說,“卑職該死,不知殿下親臨,還請殿下恕罪。”
“起來吧。”景珩大發慈悲道。
沈國公揣測問:“王爺今日前來,是來找昭兒的吧。”
随即起身就要吩咐下人去把沈昭召喚過來。
“不用了。”景珩說:“本王今日是來找沈國公的。”
沈國公心下一驚,問:“不知王爺找卑職何事?”
景珩沒搭理他,說,“十四。”
十四立即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說,“把人帶上來。”
很快,侍衛就扛着一個麻袋過來仍在了地上,沈國公摸不着頭腦,問:“這是?”
麻袋裡傳來女子各種嗚咽的叫喊聲。
“沈國公打開一看便知。”
沈國公讓下人打開,被景珩拿出折扇打斷,“沈國公要親自打開。”
沈國公無奈,隻好讓下人退下,自己解開麻袋,一瞬間露出麻袋裡面裝的本來面目。
隻見女子身上隻有兩件衣物,半隐半露地披在身上,頭發淩亂衣裳不整,嘴中還塞着一團棉布,對着沈國公嗚嗚咽咽地喊。
在沈國公解開麻袋的瞬間,景珩就用折扇遮擋住這污穢不堪的一幕,還對衆侍衛道:“全都轉過身去。”
衆人一律訓練有素般全都背過身。
而沈國公在看到沈玥如的片刻,腦子懵地炸了,特别是沈玥如如今的樣子,還被下人看到,這若傳出去,名聲就毀了,日後如何說一門好親事,更甚者若是傳到朝堂上,又該如何看待國公府,到時他的臉面全被丢盡了。
一想到這,沈國公恨不得掐死沈玥如,但又奈何景珩在這,隻好吩咐下人拿來衣物給沈玥如披上。
衣物披上後,沈玥如爬到沈國公面前,惡人先告惡狀,委屈說,“爹,你要為女兒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