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對着禦林軍說:“再去找,找不到提頭來見。”
十四看着不遠處,在心裡默念,千萬别過來,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一盞茶後,禦林軍又來報:“皇上,皇宮所有地方皆已找了,隻有一處地方沒找。”
“哪處?”
“景仁殿的偏殿沒找。”
皇上問:“景仁殿?”
侍衛回:“是。”
景仁殿曾是關押景珩生母的冷宮,後來因生母去世,他便在景仁殿的一個偏殿住下,那地方清淨幽雅,無其他事不會有人去打擾。
皇上一想,本想不過去,卻見來人穿着一身黑衣氣度非凡,墨發随意地用一根簪子别在腦後,腰間挂着玉佩,手拿着一把繡着山水的扇子走過來。
此人正是禦王殿下景珩。
景珩站定後,把扇子合攏,雙手攏在身前低頭說:“參加皇上,皇後。”
皇上把手搭在景珩手上說:“自家人,不用這麼客氣。”
景珩微微一笑,看了眼皇上身後的禦林軍說:“不知皇兄把所有禦林軍都調到一起,是在搜查什麼人?”
皇後向前說:“阿珩,你可見到一名女子,十六七歲長相可愛,穿着一身黃色長裙?”
景珩想了一下沈昭,覺得皇後說得長相可愛實在和沈昭挂不上鈎。
皇後又說:“此女子是沈國公的嫡女,她母親身前與本宮交好,今日她好不容易來一次宮中,誰知現在竟然失蹤了。”
景珩聽皇後這麼一說,心裡竟然松了一口氣。
這時站在一旁的沈玥如原本跟着禦林軍找沈昭找了許久,早已腰酸腿酸,卻在見到景珩時,竟一下子從萎靡不振變到精神煥發,兩種狀态過于切換自如。
沈玥如隻恨手上沒有鏡子,她趕忙整理頭發,向前幾步,聲音嬌軟道:“小女沈玥如參加禦王殿下。”
景珩往她方向瞥了眼,隻一瞬就移開視線,覺得這女子過于矯揉造作,瞬間産生一股心煩,但面上還是看不出情緒。
沈玥如看景珩不搭理自己,還想繼續說,被旁邊的李公公打了一巴掌,罵道:“哪裡來的肮髒人,滾一邊去,你也配合禦王殿下搭話。”
沈玥如隻好捂住被打的一側臉頰,瞪了眼李公公,往後退了幾步。
此時侍衛來報,說,“發現了沈家四姑娘的蹤迹。”
皇後欣喜道:“趕快帶本宮過去。”
沈昭醒來後發現媚藥已解,而自己傷勢也被人包紮完畢,原本想趁人不注意時翻窗而走,但沒想到因沒有力氣直直從窗棂上掉了下去,幸好下面是草叢,有了一個緩沖之地。
而衆人趕過去時,隻見沈昭倒在景仁宮偏殿的窗前,女子頭發披散,脖頸還有被自己抓傷的傷痕,而景仁宮又是隻有禦王會住的地方,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這二人看過去。
皇上見此場景,臉上怒色初顯:“禦王,這是怎麼回事?”
一聽皇上喊禦王,沈昭打量起跪在自己前面的男子,原來他就是禦王殿下景珩,說起來她第一次聽禦王的名字,還是在路過沈玥如院子時聽到的,無非也就是形容禦王的各種才學,說他十五歲帶兵出征,就大敗倭寇收回城池,取得勝利,一戰成名,又或着說禦王殿下俊美無雙,是整個景王朝的夢中情人,自然沈玥如也是其中之一。
景珩自然也知道其他人在想什麼,自己的偏殿裡住着一個女子,孤男寡女,說沒有幹系怕是也很難信服,他沒想到沈昭會醒來得這麼快,眼下就隻能撇清關系。
随後急忙跪下說:“本王不知。”
皇上見在景珩這得不到答案,便轉頭向沈昭問去,帝王壓迫感襲來:“沈昭,聯且問你,你為何會出現在此?”
沈昭看向站在一旁看戲的沈玥如,心說你不是想陷害我麼,那我便如你所願,既然你都把人推到我面前,豈有不收之理,等我嫁給你心心念念的禦王殿下時,你可笑得出來?
沈昭頓時啜泣,聲音帶着嗚咽道:“皇上明察,是禦王殿下叫小女過來的。”
不等景珩有動作,十四率先站不住了,但按捺于皇上不敢向前,隻道他家主子救了個白眼狼,竟反過來誣陷他家主子。
竟珩聽聞,眼睛眯起,轉身對着沈昭問道:“你确定是我喊你過來的?”
沈昭低下頭,說:“小女不敢欺瞞皇上,皇後娘娘。”
景珩隻覺得被人利用了,也怪他,原以為隻是條咬人的小狗,卻沒想到是條牙齒鋒利逮住人就往死裡咬的小狼崽。
皇上又問:“禦王殿下找你過來此處做甚?”
沈昭沉默片刻,硬生生擠出眼淚,小臉上梨花帶雨,說:“皇上,小女貞潔已經不保,還請皇上為小女做主。”
景珩一驚,這女子不惜自毀名節也要與自己染上關系,然後之前的猜測有誤,是有人派來監視自己的?那會是誰呢?
皇後心疼扶起沈昭,“好孩子,難為你了,女子的名節何其重要,放心本宮會為你做主的。”
然後對着皇上說:“皇上,既然二人互相對彼此有意,何不成全一段姻緣呢。”
皇上沒理會皇後,轉頭問身旁的景珩,語氣帶着怒威,問:“景珩,她說得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