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小雨淅淅瀝瀝地下着,一聲猛烈的撞擊聲打破了樹林中的寂靜,驚飛了樹林中的飛鳥。
雨水浸濕了女人的衣裳,雨滴順着臉頰不斷地流下來,仔細看還能發現衣裳上面有絲絲血迹冒了出來。
女人勉強撐着身子,問:“為什麼?”
此時男人身穿黑衣戴着鬥笠,看不清樣貌,手持長劍,劍上還殘留着女人的血迹,順着滴落下來。
男人沉默不語。
女人見狀,不由得大笑起來,牽動到傷口,血不斷往外湧出來。
等笑得差不多後,女人繼續道:“你我同為組織人員,我為組織效命十餘年,就算組織要殺我,也要讓我死得明白些。”
男人聽聞,偏頭瞥了眼女人,猶如在看一個死物一般,片刻後,他說:“要怪就怪你看了些不該看的。”
女人毒素入俯早已神志不清,連笑也笑不出來了,半晌說:“不該看的?就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了你們的陰謀,所以不惜對我下毒,廢我武功。”
停歇片刻接着道:“謀殺皇帝乃是死罪,我倒要看看你們……”
女人話沒說完,就被男人一劍刺死,直直地倒在了草叢中,雨水模糊了女人的樣貌,随後被男人随便地仍在了某處亂葬崗。
男人做完所有一切,确定沒留下痕迹,然後回組織複命。
此時,一名十六七歲的女子躺在床榻上,屋内傳來一陣陣的檀香,屋外傳來奴婢的交談聲。
其中一名向屋内看了一眼,嫌棄道:“四姑娘落水都第三日了,現在也沒有醒過來,看樣子怕是活不成了。”
另外一名也附和道:“可不是,大夫都說第三日再不醒,就要府中準備後事了。”
“你們别說了,誰讓我們四姑娘福薄,無福享受府中的一切。”
恰好此時也來了幾個嬷嬷,往屋内看了一眼,說,“真晦氣,怎麼讓我們伺候這麼一個草包主子,死了也好,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伺候二姑娘。”
綠茵原本不想理會外面的污言穢語,但實在聽不下去了,拿上掃帚就朝幾人沖了出去。
瞬間地面上激起一片灰塵,幾人連忙轉過頭去,不由地咳起來。
其中一人道:“綠茵,你這是幹什麼?”
綠茵把掃帚立在自己身旁,說,“我覺得幾位姐姐今早沒漱口,幫幾位姐姐漱漱口。”
其他幾人怒道:“你!”
這時資曆最深的桂嬷嬷開口道:“綠茵,四姑娘确實活不成了,你這是又何必呢,倒不如好好想想四姑娘喪事辦完,你會被夫人賣到哪個青樓裡。”
綠茵沒說話。
桂嬷嬷繼續道:“綠茵,我遠房有一侄子,外表長得那是一個風神俊朗,我剛好幫你兩說親,定下來如何?”
其他幾人捂嘴偷笑,府中誰不知道桂嬷嬷的侄子其實是她親兒子,隻是礙于老夫人,不好把人接來府中,況且那侄子分明是個癡傻兒。
綠茵也不傻,一聽就知到桂嬷嬷打得什麼算盤,直接拆穿桂嬷嬷,“桂嬷嬷,你那個侄子見到人就會流口水,而且年方好幾都沒娶媳婦,給我兩說媒,你安得什麼心。”
桂嬷嬷惱怒道:“不要給臉不要臉,讓你嫁給我侄兒,那是你命好,到時候夫人把你賣給青樓做下賤婦的時候,别怪我沒提醒你。”
綠茵也不甘示弱地反擊回去:“那就不勞桂嬷嬷操心了。”
桂嬷嬷氣急,揚手就要打綠茵。
突然,幾人聽到屋内傳來咳嗽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聽錯了。
随後又有幾聲咳嗽聲接連不斷地傳來,綠茵喜出望外,激動地跑進屋内,跪在床榻旁邊。
屋外的幾名婢女此時都慌了神,桂嬷嬷急斥道:“慌什麼,醒不醒得過來還要另說,再說了就算她這次僥幸逃脫了,下次也會讓她永遠醒不過來。”
半個時辰後,女子緩緩睜開了雙眼,她看了眼屋内的擺設,又轉頭看了下身邊激動的婢女。
随後喃喃道:“我不是死了麼,難道沒死成,被人救下了?”
綠茵察覺到不對勁,出聲道:“姑娘,你沒事吧,身體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姑娘?你怕不是認錯了,我并不是你家姑娘。”
女子說完頭就傳來一陣一陣疼痛,大量的記憶湧現在腦海内。
原來女子名叫沈昭,是國公府嫡小姐,母親在生自己時難産而死,而自己的大哥又常年在軍中,府中所有操持皆由柳姨娘主持,而自己卻遭姨娘和庶姐各種欺淩,連院中的奴婢都可以爬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父親和祖母各種包庇視而不見,甚至任由姨娘敗壞自己的名聲,導緻所有官家小姐都不與自己來往,甚至成為百姓飯後聊天的一手資料。
這次也是庶姐推自己落水,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然而府中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去救庶姐,而原身因為不會遊泳,在被救上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
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個聲音,“幫我報仇,幫我報仇。”
這是原身的聲音。
疼痛消失,女子看着周圍的一切,心想自己原本都死了,但占了你的身份居然又活了,既然你是被欺淩至死,那這一切我就幫你讨回來。
沈昭看向自己身旁的婢女,想起自己還不知道貼身婢女的名字,而且也不知道府中現在的情況,為了以後方便,于是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下綠茵是真正地吓到了,急哭道:“姑娘,你别吓我,你是不是還頭疼,大夫說你因為撞擊到頭部,所以才一直昏迷不醒的。”
沈昭斟酌道:“對,沒錯,你家姑娘我就是因為撞擊了頭部,腦袋還有點疼痛,所以好多事都不記得了。”
“連我都不記得了嗎?”綠茵又問。
沈昭支支吾吾道:“呃……是。”
随後綠茵就向沈昭講訴了府中發生的所有一切。
沈昭在聽完後,問:“沈玥如現階段也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