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羅阿?哈,他見都沒見過這個二把手,竟然還能懷疑到他身上,這鍋甩得可真夠遠的,不過剛好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打算前往中央基地,約和頌若無其事地想着,當面前荷槍實彈的蟲族仿佛不存在一樣,淡然地被拷上了枷鎖,開口試探道:“你們怎麼知道是我做的?就不怕抓錯蟲族?”
“給我安靜!”林恩,也就是為首的蟲族眼裡閃過一抹冷光,拔槍甩手就給了約和頌一梭子,等耳邊傳來子彈鑽進皮肉的悶響,他旋即輕蔑道:“下賤卑劣的外來蟲族,哪來的資格質疑中央基地的決定,抓你都髒了我的手!給我安分點,把那些花花腸子都給我收起來,敢亂耍小把戲,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說完,他忍不住謾罵道:“你們這些懦夫,逃兵,帝國的走狗!沒想到吧,你們也有被帝國抛棄的一天,我告訴你,别以為你如今落得和我們相同的下場,我們就會接納你了,想都别想!諾德爾菲的蟲族從不與帝國的軟蛋、敗類為伍,要不是首長下令要留下你的命,你以為你還有站在我面前的資格?”
“你最好将你知道的一切乖乖說出來,”他冷笑,“起碼我們還會留你個全屍。”
嘶——約和頌倒吸一口涼氣,倒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要下意識制止身體的自我修複功能,留着傷口免得眼前這個暴躁軍官看出端倪。看來資料裡寫的,諾德爾菲的蟲族對外界的一切抱有一視同仁的極端恨意是真的,不過他們怎麼知道他是外來蟲族?
罷了,見招拆招,不過宮羿那家夥去哪了,醒來後就沒見到他,至于那個羅阿長官,該不會是被那家夥搞死的吧?
警告了一番約和頌之後,見後者沒有像之前的蟲族一樣被吓破膽,林恩多看了他一眼,懶得管他死活,若不是不能違抗軍令,他看到約和頌的第一眼就是直接弄死這些外來蟲族,根本不會将他們帶基地。
車身七拐八彎來到了中央基地的腹地,被風沙侵蝕了數十年的建築一如鋼鐵冷硬,屹立不倒。
約和頌被直接帶去了審訊室,四四方方的審訊室封閉窄小,壓迫感十足,确認這個外來蟲族無法掙脫束縛後,大門關閉,嚴絲合縫,幾乎找不到一點痕迹,約和頌眯了眯眼,适應着室内的強光,看來這就是他們的手段了。
面前的傳音器傳來失真的問話:“咳咳,這位外來的蟲族——”
一進去,腐臭夾雜着血腥味撲面而來,被束縛的感覺并不好受,約和頌垂着腦袋,眼角餘光觀察着周圍的一切,不出所料地看見了凝固為污漬的血迹,精鋼制成的牆壁幾乎很難留下痕迹,上面卻覆蓋了十指用盡力氣抓撓形成的顯眼血痕,最上方甚至有刀臂留下的刻印,淩亂不已。
“中央基地的審訊室配備了北禍最為先進的測謊裝置,時刻監測你一舉一動,接下來我們會問你幾個問題,你可要想好了回答,實話告訴你,看看你周圍,這些都是曾試圖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試圖說謊的蟲族的下場,如果你覺得你比他們更厲害,你可以試試對我們說謊的代價。”
話語裡帶着高高在上,仿佛在他們面前的約和頌,隻是蝼蟻一隻,可以輕易被碾碎。
話音剛落,懲罰便猝不及防地開始了——
“呃!”仿佛有千萬根針齊齊紮向了腦袋,約和頌被紮得一激靈,沒想到審訊的手段竟然是針對蟲族的精神力,這也是如今的星際慣用的手段,諾德爾菲怎麼在這個地方和星際接軌了——
“啊啊啊啊啊——!”好痛!約和頌随即咬緊牙關,冷汗涔涔,臉慘白如金紙,在這樣的折磨下,時間的流逝都變慢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這場不蟲道的懲罰大發慈悲地停止了,審訊者的聲音響起,如同天籁,甚至還貼心地給了約和頌緩緩的時間,等到後者呼吸平穩,這場審訊終于開始了。
“你來自何處?”
“戈瞳赫恩。”
咚!聽到對面傳來拳頭碰撞的悶響,約和頌對此不發一語。
“你為什麼要來諾德爾菲。”
“來這裡做生意。”
“做生意?做什麼生意?”
“安撫劑和淨化劑,用于安撫蟲族的精神紊亂躁狂症。”
“你到四方的目的是什麼?”
“前往南厄。”
……
這樣一問一答,許多問題的答案在林恩和伊萊看來都極為離譜,但偏偏測謊裝置毫無反應,這證明約和頌沒有說謊。
看着自約和頌手中整理出的資料,幾乎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林恩冷笑一聲,“看來這個蟲族還是沒有見識到我們的厲害,依我看,我們必須得給他點教訓嘗嘗,讓他知道我們不是那麼好敷衍的!”
伊萊思索片刻,而後看了眼審訊室内虛脫的約和頌,又看了眼資料,“你确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蟲族嗎?我們時間不多了,首長重病,羅阿又被刺殺,過幾天就是血狩宴了,偏偏這個時候出了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