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料,默默忽然仰頭大笑起來,末了,她冷笑道:“沒有證據的推測就是栽贓陷害!”
“哦?是嗎?我相信三年前你在這裡刺殺廖慧婕,用漁線吸幹她的時候,雙手沒有戴手套吧?”藍筠嘴角勾笑:“所以,廖慧婕的屍體上,還有銅像的表面,必然留下了你的指紋……”
“縱使你是魚族的後代,但你的父母親皆是妖怪和人類的雜交種類,當你變化成人,以人類軀體的形象生活時,你的身體結構和人類無異,因此,你的手指上必定擁有屬于你自己的指紋!”
這時,他看向董明明和刑警們,朝他們微微颔首。
“害,說這麼多幹什麼,我們直接把神像取下來,把它挖開來看看就知道了!”冷筱忍不住快步走向藍筠,舉鞭指向了正中央的漁女神像:“你們不敢,我去!”
話音未落,她就輕盈地跳到了祭台上,緊接着沖向了神像,舉起鞭子抽向了神像的脖頸!
接着,遊蛇般的鞭子猝然纏住了它的脖頸。
冷筱一手攥緊鞭子手柄,一手抓住神像的身體,用力地向上一拔!
藍筠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冷笑姐,你好勇!
在冷筱輕輕松松地擡着佛像跳下來後,在場衆人發出驚呼。
“冷姐力氣真大!”張婉忍不住湊到程菲的耳邊,低聲道:“比蠻牛還大!一般來說,想要把這尊等人高的銅像快速搬下來,需要幾個漢子才能辦到吧……”
程菲嘴角扯出一個弧度:“你冷笑姐确實也隻有力氣了,腦子一點兒也沒有的,長了腦袋隻是為了湊身高罷了。”
張婉斜乜了她一眼。
程姐,怎麼感覺你對冷姐意見很大?
董明明大步流星上前,彎腰查看着這尊面容詭異的神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他看了看冷筱,又轉頭看向藍筠,目光微閃:“真的要把佛像打開來?這樣不好吧?”
另一名警察也附和道:“這算是毀壞神像了,在我們這地方是極度大不敬的行為,會遭到神仙報應的,而且還會連累子孫後代呢!”
“你這麼迷信,還當什麼人民警察?”聞言,冷筱忍不住白了那小警察一眼:“難道你們法官解剖屍體就不是大不敬的事情了?”
小警察撓了撓頭,面露難色:“解剖是解剖,但是剖開神像可是更為嚴重的一件事……這兩者根本不能混為一談吧……”
這時,程菲譏笑道:“行,解剖一個人類的屍體不是大不敬,剖開一個廢銅爛鐵制成的死物倒是畏手畏腳起來了?我說,膽小就不要當警察了。”
“那個,程隊,你可少說兩句……”董明明連忙出聲打圓場,他可不想上局派來的女刑警和自己的下屬吵起來,這樣多尴尬啊!
冷筱環顧着衆警察:“所以,真的沒人想上前幫忙,和姐姐我一起剖開這具神像?”
所有人噤若寒蟬。
“可是,縱使我們手上有利刃,也無法将整劇銅制的佛像一下子就剖開吧?”董明明想到了這個問題,于是看向冷筱,“要不算了,我們把神像帶回警察局,讓負責的相關工作人員利用特殊工具來打開它?”
“那可不行。”冷筱斷然拒絕,她和怪局的隊友們此刻還在遊戲中呢,遊戲仍未通關,她可不想再等待了,也怕待會兒會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遊戲系統規定,玩家除了需要填寫兇手的名字之外,還需要答題,将破案的過程以及線索一一講述出來。
還需要提供證據。
方才藍筠已經在大庭廣衆之下分析了自己的推理思路,也就完成了一部分的遊戲任務了。
“等等,特工的工具?”忽然,藍筠靈機一動,他轉向了董明明,“董隊,麻煩你把那邊金刀還給我!”
“啊?”董明明雲裡霧裡。
“我想用那把兇器試一試,看看能否快速剖開神像,既然它被注入了靈力,将廖家十幾口人的皮膚都剔了下來,足以說明它的刀刃鋒利無比!”
小藍同學,你這話的語氣說得好像準備進行解剖工作似的……
“行吧,既然你執意如此。”董明明無可奈何,隻得配合上局派來的怪局調查員的要求。
剛剛那名帶走金刀警察走上前來,他取出了塑封物證袋,用一隻戴着白手套的手将金刀逃了出來,随後遞給藍筠另一雙手套。
于是,藍筠迅速戴上手套,取過那把金刀,俯下身子,準備從佛像的頭頂上割開一條縫隙。
“我來吧。”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裴徹邁步上前,一把抓過藍筠手中的刀子,此時他已經戴好了白手套。
“我的動作更快更準。”裴徹說道。
藍筠點點頭,默契地讓到旁邊,随後蹲下身子,幫他扶住這尊神像。
裴徹果然手腳麻利,他俯身用金刀快速割開了佛像的頭頂,接着是臉龐,脖頸,腹部,大腿……
不一會兒,整座銅制的神像就這麼被裴天使給緩緩割開來。
整個大堂嘩然。
此時此刻,衆人全都如潮水般湧來,有幾個膽小的學生倒抽了口冷氣,不停地發出嘀嘀咕咕聲。
“卧槽,這個變态,居然就這麼把神像解剖了!”
“我們隻是在這兒觀看,沒有親自動手,神明不會怪罪我們吧?”
“哪來的神明?隻是廖家祖先是一群怪胎罷了,整個南澳島隻有他們家把海底裡的怪物當神明來祭拜而已!它們不是真正的神明,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