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思一一家三口在小廣場旁的商業街走了一圈,沒有很快就敲定吃飯的地方,主要原因還是在于尹思一不想讓父母吃的太差。可惜受限于地理位置和房屋構造,附近的吃食店很難擺脫街邊小飯館的影子。最後還是尹母拍闆,選了一家名叫‘桂花跷腳牛肉館’的店。
為何選擇這家店,尹母為身邊的二人作了解釋:“我望了,這團轉(周圍)生意好的店不多,這家還算可以,環境也将就;再加上,這家跷腳牛肉挨桌子都擺到了路邊邊上,還是不夠客人坐,味道肯定可以;還有就是如果出門在外,不要第一時間就克吃自己根本沒有吃過的東西,容易出問題,要從自己熟悉的東西吃起。旁邊那幾家店,雖然人也多,但都是些鴨腳雞腳,吃半天骨頭都一桌了肚子還在空得起,不劃算。”
尹思一默默地為母親鼓掌:“老媽,不愧是你,幹得漂亮。”
尹母得意一笑:“你記得以後到别處也這種做。不要跟着别個學吃什麼鴨腳雞腳的,你們這些小娃娃是認不得那些雞腳是咋個處理的,吃多掉容易出問題。記得不要吃。”
尹思一聽話地點頭。
母女倆談話的功夫,尹父瞅準時機占了一張靠近店門口的桌子,由于上一桌的客人才走,桌面上還擺着殘羹冷飯,他招呼服務員來收拾桌子,自己還扯了兩張紙巾,幫妻兒擦了兩張闆凳。
趁着收桌的空隙,一家三口看着貼在牆上的菜單點餐。尹父點了三個,分别是跷腳牛肉,跳水魚和豆花。
尹母劃掉了跳水魚,換成了粑粑肉:“坐車坐得我鬧心,魚就不吃了,吃點清爽的,點個一一愛吃的粑粑肉,再加個蘸水菜,行了。妹兒,上菜。”
服務員複述了一遍點好的菜:“您好,您這邊點了一個跷腳牛肉,一個粑粑肉,一個豆花,還有一個蘸水菜,對吧?”
尹母點頭:“對。”
服務員又問:“那您這邊的蘸水菜是要葷的還是素的,還是雙拼?”
尹母看了眼丈夫:“雙拼吧。”
服務員利索地把菜名記在本子上:“好的,一個雙拼蘸水菜。您三位稍微休息一下,菜馬上就弄好。對了,我們家的飯是一份一塊錢,再續免費,您這桌是需要三碗米飯嗎?”
尹母:“就先整三份米飯來噻。”
等服務員離開去後廚,尹母跟女兒解釋:“媽媽坐車坐累了,有點沒胃口,所以想吃點蔬菜,你爸爸他吃飯又少不掉肉,就幹脆點個雙拼算了。”
尹思一表示理解:“其實雙拼更好,這種葷的素的都能吃到,比單吃一種好。”
尹母嘴角更彎了些,點頭:“對頭對頭,雙拼吃的菜更多。”
尹父沒說話,隻是默默地把盛了飯的碗擺在妻兒身前,順帶将服務員端過來的豆花往兩人身前挪近了些。
這家店的豆花配了一碟折耳根辣蘸水,兩個年代的三人吃起來都覺得爽口、好下飯。吃了半碗豆花,蘸水菜、粑粑肉也上桌了,跷腳牛肉是最後一個到的。
周圍的顧客越發多了,就算是在店門口乘着晚風,尹思一一家三口吃得還是有些冒汗。
尹父:“都城這個天氣,是要比自貢熱一些的。”,他順便扯起衣服下擺給自己擦了擦汗。
尹母看不過去,扯了一張紙給他:“拿紙擦嘛,衣服都整得起油花喽。”
尹父從善如流地接過紙巾擦汗,笑着應下了妻子的小嗔怪。
尹思一給母親夾了一筷子牛肉:“媽,你吃這個牛肉,嫩得很。”
尹母夾起女兒放到她碗裡的牛肉,咀嚼,點頭贊同:“這個牛肉倒是整得好,也不怪要用這道菜做店名。”
尹父也跟着夾了一些牛肉放在妻子碗裡:“喜歡就多吃,多吃。”
尹母嗔了丈夫一眼,高興地繼續吃牛肉。
尹父看着妻子吃得高興,自己也樂呵呵地夾了蘸水菜吃起來。
看着父母都滿意今晚的飯菜,尹思一悄悄松了口氣,夾了兩片粑粑肉拌飯吃。嗯,這些菜味道确實整得不錯,食材也算新鮮,可以。
吃完結賬,尹父攔住了女兒,自己給了錢,一共一百七十一塊錢,跷腳牛肉八十,粑粑肉四十六,雙拼蘸水菜三十二,豆花十塊,米飯三塊。
腹中有物的一家三口晃悠悠地在小廣場上溜達,在人來車往的背景音中彼此間說了些家常話。
尹父:“剛這家飯店味道還可以,價錢也不算貴。”
尹母不同意丈夫的說法:“哪點,就那碗牛肉,幾筷子就夾完掉,還要賣八十。拿這八十塊都能在自貢買一斤牛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