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蔣妍一下子怔住了，他不是該跟往常一樣跟她大吵一架嗎，怎麼會立刻道了歉。

“既然知道錯了還不送我回去，晚了怕他會擔心。”蔣妍放軟了語氣。

段璟澤本平複的心情又逐漸暴躁，冷聲道：“你怕他擔心，就不怕我擔心嗎？”

“你我早就沒有關系了，你擔心不擔心不關我事。”

一句話将本來想對她說的千言萬語統統堵了回去。

蔣妍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沉默了，神情說不出的落寞，有些于心不忍，問道：“到底找我什麼事？”

段璟澤委屈的瞥了她一眼，她真的不明白來找她什麼事嗎，突然不想說話了，自嘲的搖了搖頭：“沒事了。”

“沒事你大半夜的把我帶到這種地方有病？”蔣妍見對方不肯說，氣的直跺腳。

“就當我有病吧。”

一針紮不出個動靜，蔣妍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他等他開口，但他卻一直低着頭不說話。

兩人僵持了很久，深夜的河邊風很大，蔣妍穿的太少，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段璟澤這才注意到對方穿的太少了，剛想将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她的手機響了。

蔣妍低頭看着手機又擡頭看看那人，猶豫了片刻轉身接通了。

“喂，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欺負你，别怕，我馬上去接你。”對方的聲音很急聲音很大。

段璟澤在旁邊都能聽見。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的位置等下發給你。”蔣妍溫和的回道。

“好，你在那乖乖等我，我馬上就到。”

兩人又聊了幾句，待蔣妍挂了手機，回過頭那人卻已消失不見，連同他的車也沒了。

“段璟澤你去哪了？你不能把我丢下！混蛋！大混蛋！”蔣妍對着空氣無助的大聲罵道，可惜無人回應。

大概十幾分鐘後，Alan找到了快凍成冰塊的某人。

“凍壞了吧，進來暖和暖和。”Alan立刻将自己的外套敞開，将蔣妍摟進懷裡。

蔣妍凍的嘴唇發紫，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聞言立刻鑽進對方溫暖的懷裡。兩人相互依偎着上了Alan的保姆車。

不遠處的一輛汽車裡，某人的視線一直追随着那兩個人，直到消失不見。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她真的不愛他了，自己輸的很徹底，或許Alan說的對，他就是廢物，什麼也不是。

這之後，段璟澤像徹底變了個人，不去公司上班，也不去學校上課，終日遊手好閑，白天開車到處遊蕩，晚上去酒吧喝酒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