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什麼夢,是噩夢嗎?”季詩涵又道。
段璟澤看着季詩涵語塞,畢竟不是個光彩的夢,半晌才搖了搖頭。
季詩涵察覺到某人反應奇奇怪怪的,非常不自然,随即猜到什麼,心道平時總是他欺負自己,這次要扳回一城,打趣道:“該不會是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夢吧?”
“啊!”段璟澤心虛的驚呼了一聲,随即低下頭不語。
季詩涵本隻想逗他玩,沒想到似乎猜對了,他真的做了春夢?生氣之餘想到自己剛才對他竟也産生了歪念,想要一親芳澤,雖然沒有付諸行動,但還是小臉一紅,感到非常的羞恥。
段璟澤見一旁的小人兒突然低頭不語,小臉紅紅的,心道這小丫頭真是單純,自己隻說了一丢丢她就害羞的不得了,真不知以後何人會教她擺脫青澀,想到這裡突然喉頭哽住,有些難過。
“你不問我跟安冉怎麼了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的。”季詩涵緩了緩心神,佯裝淡然的口吻回道。
“我做了跟她的夢,告訴她後她卻惱羞成怒對我破口大罵,你也看到她剛剛怎麼對我了,明明隻是個夢,用得着發那麼大脾氣麼。”段璟澤索性告訴她。
段璟澤說的隐晦,季詩涵卻聽的分明,心裡酸楚不已,他果然很喜歡她,連做春夢都是她,歎了口氣緩緩開口道:“畢竟她是女孩子,臉皮薄,你告訴她做了那種夢,她當然會生氣的。”
“真的隻是這樣麼?”段璟澤凝眉遲疑道。其實換位思考,自己也曾是女生,如果一個男生說做了這樣的夢也同樣會生氣,隻是不會這麼大的反應。
“别看她在外面能夠獨當一面,像個女強人一樣,其實外強中幹,她隻是個18歲的小女生。”季詩涵不由得憐惜道:“她很單純,你是她交往過的第一個男朋友。”
段璟澤對季詩涵的話并無意外,畢竟葉安冉是含着金湯匙出身的千金大小姐,是葉家唯一的繼承人,想必從小就被精英教育并寄予厚望,因此她才會表現出超乎年齡的成熟幹練,但通過相處不難發現她其實很孩子氣,性格有些别扭,應該很缺乏安全感,并不像看起來那麼堅強獨立,似乎那隻是她的僞裝。
季詩涵見段璟澤一直未表态,以為不相信她的話,繼續道:“别看她性格有些孤僻乖張,但其實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她說過一句話讓我特别感動。”
段璟澤對這句話有了反應,好奇的看向季詩涵,季詩涵說道:“還記得盛典那天嗎,我們都去了,晚宴上你跟。。。”季詩涵突然停住,頓了頓改口道:“你先走了,她一個人非常的落寞,獨自飲酒,我擔心她勸了她幾句,她說很慶幸跟我成為好朋友,還很認真的說會護我周全。”
“什麼!”段璟澤大吃一驚,忙追問道:“她真的這麼說的?”
“嗯,我想她從那個時候就喜歡你了,隻是自己還沒察覺到,我也是後知後覺突然想起那天她的反應,就是在借酒消愁,澤,她是個好女孩,别辜負人家。”季詩涵語重心長道。
段璟澤沉默不語,内心非常吃驚,但他吃驚的點并不在葉安冉是否喜歡自己,而是她對她說會護她周全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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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安冉送走季詩涵便回家了,一進家門,管家王叔就對她擠眉弄眼使眼色,聰明如她立刻心知不妙,果然爸爸媽媽整整齊齊的坐在一樓客廳裡等着她。
“爸,媽,我回來了。”葉安冉堆着人畜無害的笑臉,乖巧的走到父母面前,跟他們打完招呼立刻上樓去了。
“站住,去哪了,怎麼才回來?”說話的人中氣十足,正是葉安冉的父親葉萬森。
葉安冉暗自歎了口氣,看來逃不過了,轉過身走到父母面前,低下頭小聲道:“去他那了。”
葉萬森随即站起身眼裡迸發出怒火沖着女兒吼道:“小姑娘家,半夜跑去酒店找男人,成何體統,才幾天不見就那麼想他嗎,他到底給你下了什麼迷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