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根在北境衆領主的擁護下，成為了臨冬城公爵和北境守護，丹妮莉絲的四個支線任務完成了其中一項，不過她拒絕了克雷根·史塔克的效忠（公開效忠，暗地裡克雷根還是效忠丹妮莉絲）因為丹妮莉絲發誓過在長夜結束之前絕對不會主動入侵維斯特洛，她公開表示此次幫助克雷根·史塔克隻是因為恨透了拉姆斯·波頓的暴行。芭芭蕾夫人還讓克雷根還要挑選一位貴族女孩作為自己的妻子，以穩固自己的地位。克雷根最後選擇了威裡斯·曼德勒的女兒薇爾菲德·曼德勒，按克雷根的說法，“她表面聞起來像花兒，實則是燒木頭的味道。”

見到孫女成為臨冬城公爵夫人，曼德勒大人自是高興，再确定克雷根的為人後，他又告訴他一個秘密，也就是他從一個臨冬城之戰的幸存者口中得知克雷根的堂弟瑞肯·史塔克正在斯卡格斯島，克雷根知道後馬上派遣船隊前去救援。阿爾夫·卡史塔克等人最後被查出勾結波頓家族而被克雷根流放到長城當守夜人。哈利昂·卡史塔克還在南方做俘虜，他的妹妹亞麗·卡史塔克也不知去向，卡霍城的歸屬也就暫時不知如何處理。而在他們眼中不知所蹤的亞麗·卡史塔克其實幾天前來到黑城堡内。她剛剛經過長途跋涉，因此來到黑城堡後就昏迷了過去，等她醒來後，看着周圍人的時候表情迷惑。“我在……？”

“黑城堡，女士。”瓊恩·雪諾回答她。

“長城。”她眼裡湧出淚水。“我終于到了。”

克萊達斯靠近了些。“可憐的孩子。你多大？”

“下個命名日就滿十六。我不是孩子，我是個成熟的女人。”她打個哈欠，用鬥篷遮住嘴。

“你沒戴頸鍊。你是學士麼？”

“不是。”克萊達斯道，“但我服侍過學士。”

“聽說你想見我，我就是——”

“——瓊恩·雪諾。”女孩把辮子甩到腦後，“我們兩家同出一脈，榮辱與共。聽我說，表親，我叔叔在我後面窮追不舍，你一定不能讓他把我抓回去。”

瓊恩盯着她。我認識她。她的眼神、舉止和講話方式都似曾相識。他在記憶中搜尋了一會兒，然後想起來：“亞麗·卡史塔克。”

女孩嘴角綻放出一抹熟悉的笑容。“我真怕你不記得我，上次見面我才六歲。”

“你和你父親一起造訪臨冬城。”那個被羅柏砍頭的父親。“我不記得為什麼了。”女孩臉紅了。“是為了讓我跟你哥哥見面，噢，當時編了個借口，但真正原因是這個。我和你哥羅柏差不多大，我父親覺得我們很配。當時辦了場宴會，我和你還有你哥都跳了舞。他彬彬有禮，還誇我舞跳得好。你卻拒人千裡。我父親說私生子都這樣。”

“我想起來了。”

“你現在還是有點拒人千裡。”女孩說，“但你要是保護我，不讓我叔叔抓我的話，我會原諒你。”

“你叔叔……阿爾夫大人？”

“他算哪門子大人。”亞麗輕蔑地說，“我哥哈利昂才是真正的卡霍城伯爵，而我是他的合法繼承人。女兒的繼承權優先于叔叔，阿爾夫不過是個代理城主——準确地說，他是我叔祖，我父親的叔叔。克雷根是他兒子，跟我同出一門，我一直叫作叔叔，現在還想作我丈夫。”她單手握拳，“戰前我和戴林恩·霍伍德訂過婚，隻等我來·潮便圓房。但弑君者在呓語森林殺了戴林恩。我父親來信說會給我找個南方領主，但沒來得及找，你哥便為他殺蘭尼斯特的事砍了他的頭。”她咬着嘴唇，“我還以為大夥兒南征就是去殺蘭尼斯特的呢。”

“事情……沒那麼簡單。卡史塔克伯爵殺了兩名俘虜，女士，手無寸鐵、關在監牢裡的男孩。”

女孩似乎并不覺得意外。“我父親平時不像大瓊恩那樣大喊大叫，但發起怒來同樣危險。算了，他死了，你哥哥也死了，我們還得活下去。我們之間算有血仇麼，雪諾大人？”

“披上黑衣，家族紛争就置之度外了。守夜人軍團跟卡霍城或您沒有任何糾紛。”

“好極了。我求父親留個哥哥作代理城主，但他們都不肯錯過去南方建功立業的機會。現在托倫和艾德死了，據說哈利昂在女泉城作階下囚，但這幾乎是一年前的消息，他可能也死了。我哥一死，卡霍城就歸我所有，我叔祖想侵占我的繼承權。等我給他兒子生下孩子，他們就不需要我了。要知道，他已經害死兩個老婆。”她使勁抹眼淚，抓着瓊恩的黑鬥篷，跪在他面前，“除了投奔艾德·史塔克最後的子嗣，我真是無處可去，你是我唯一的希望，雪諾大人。以你父親之名，我請求你保護我。”

瓊恩扶起她，“你會沒事的，你可以安心留在這裡。我不會讓你叔祖抓走你。”

距離克雷根奪回北境的十幾天後，阿爾夫·卡史塔克等人都已被送到了長城，亞麗第一眼就認出了他，“是阿爾夫，他怎麼也到長城來了！”女孩害怕的躲在瓊恩身後，瓊恩則詢問送他們過來的士兵。

“這些人勾結波頓家族，被新一任北境守護克雷根·史塔克大人送到長城當守夜人。”

“克雷根？北境守護不是盧斯·波頓嗎？”

“波頓家已經完了，克雷根大人消滅了他們，現在他帶領史塔克家族再次統治北境。”

史塔克家族複興了，這是瓊恩自加入守夜人後聽過最興奮的消息，他的堂兄真的完成了他所不能完成的事情。亞麗關注的焦點則在別處，“你說他們來加入守夜人，是不是說他們再也不能回卡霍城。”

“是的，說到卡霍城，那裡正處于無人看管的狀況。那座城堡的繼承人也不知去哪了？”

“我就是卡霍城的繼承人。”亞麗急忙回答，“我是瑞卡德·卡史塔克的女兒亞麗·卡史塔克。”

“是的，先生。我可以給她做證。”

士兵原本還有些驚訝，不過在聽到守夜人總司令都為她作證的時候，也就相信了。“我們可以護送卡史塔克小姐回卡霍城，總司令大人。”

“感激不盡。”

臨走前，亞麗抱別瓊恩，“謝謝你這些天的庇護，我不會忘記的，表親。”她高高興興地跟随士兵們南下，回到她的城堡繼承卡霍城伯爵夫人之位，她和瓊恩都為這個士兵帶來的消息而感到開心，可另一個人就不這樣想。

“我放棄龍石島趕到長城是想要除了對付野人還想着可以赢得北境領主的效忠。可現在那個在長城打雜的小子居然搶在我前面奪得了臨冬城，北境的領主都已經效忠于他。當我得知後立馬寫信給他，讓他到長城來向正統國王宣誓效忠，可他聲稱不會效忠于丹妮莉絲之外的人。”

“但丹妮莉絲女王已經拒絕了他們，因為她格守誓言。”洋蔥騎士戴佛斯說，“國王陛下。可我有另外一個好消息。”他将一張紙條遞給史坦尼斯，“鐵金庫會派人來和國王陛下商讨合作，因為鐵王座拒絕償還欠鐵金庫的債務。這是我們的機會，陛下，如果有鐵金庫的支持，那麼我們就可以在海外雇傭上萬的軍隊，也不用再為資源發愁。”

“你是要我去布拉佛斯和他們談。”

“不，他說他們會派人來長城。因為他們不想讓他們的新……統治者發覺他們在支持我們。”

“那也好，省得我跑一趟。”

在今天還有貴客駕到，賽麗絲王後大駕光臨黑城堡，同行有她女兒、女兒的弄臣、女仆、宮廷貴婦以及騎士、誓言騎士和五十名士兵。全是後黨，瓊恩·雪諾知道，他們侍奉賽麗絲，但效忠于梅麗珊卓。紅袍女祭司在東海望的烏鴉到來的近一天前，就通知他了。史坦尼斯沒有出來迎接他的王後和女兒，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一直都很冷淡。

瓊恩帶着紗丁、波文·馬爾錫和六名黑衣守衛在馬廄迎接王後一行。關于王後的傳言哪怕僅有一半是真，那不帶随從來見她就絕對行不通。她可能會把瓊恩當馬童小弟，把坐騎交給他來照看。風雪終于向南方轉移，給了長城喘息之機。瓊恩·雪諾單膝跪在南方王後面前時，空氣中甚至還有點暖意。“陛下，你們的到來讓黑城堡蓬荜生輝。”

“謝謝，請護送我去見你們的總司令。”賽麗絲王後俯視他說。“蒙弟兄們厚愛，我有幸擔任此職。我是瓊恩·雪諾。”賽麗絲王後的臉白得病恹恹的，頭上紅金鑄成的火焰王冠與史坦尼斯的倒是一對。

“你？都說你年輕，但……請起吧，雪諾大人。這是我女兒，希琳。”

“公主殿下。”瓊恩低下頭。希琳公主本就相貌平庸，灰鱗病更讓她顯得醜陋，她脖子和半邊臉頰上皮膚僵硬、發灰、幹裂。“我和我的弟兄們聽候您差遣。”他對女孩說。

希琳臉紅了。“謝謝您，大人。”

“您應該認識我伯父亞賽爾·佛羅倫爵士吧？”王後繼續介紹。“通過書信，略有了解。”其實還通過報告。東海望的報告中經常提及亞賽爾·佛羅倫，沒幾句好話。“亞賽爾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