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沐的呼吸沉重起來,她顫抖着手去碰書架上前幾日剛翻開過的那本書,終于徹底證實了猜想。
夾在書裡的紙條不見了。
此時她能百分百确定,這不是她的房間。
布置她房間的人,竟然一比一複刻了她原來的卧室。
并且,更重要的是,這個人一定很了解她,很熟悉她的卧室,換句話說,這個人得是以前就能自由出入她房間的人。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也就隻有他,才能做到。
可他的目的是什麼?
許一沐的步伐久久地停滞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面對門後陌生的地方。
良久,她小心地推開門,朝外看了一眼。目光所及之處,空無一人。
她試着喚他的名字,“梁宋?”
寂靜無聲。
也對,假如他在,她剛一開門他就會發現了。
她再次走出來,整個“家”此時全部映入眼簾。
除了卧室之外,其他地方對她而言都是完全陌生的。
這間屋子很大,主人似乎也很愛幹淨,地上白的瓷磚都能反光。
每間房,每個角落許一沐都不放過地仔細查看。
大門不出意外地是鎖住的。
都不用浪費精力去找鑰匙,梁宋顯然是不想放她離開。
許一沐東看西看,屋内的裝修确實更接近女生的風格。
一直到推開了儲藏室的門。
和想象中有些落灰堆滿雜物的地方不同,她剛擡頭就被眼前的壯觀震驚了。
那是黑與粉的碰撞。
猶如曜石般冷峻的黑與玫瑰粉的溫婉并不相忤。
它們在彼此的疆界大放異彩後相交,溫柔交織着,又缱绻相融,哪怕從不同的起點出發,最後也還是會如溪歸海般彙聚在一起。不同于傳統純潔的素白,上乘細膩的綢緞面料,泛着一縷若有若無的銀輝。
裙擺之上,碎鑽亮片有如輕飄夢般,天鵝碎絮輕柔綴飾,裙撐亦是蓬松輕盈。
許一沐還在被眼前的婚紗吸引,腰上就多了一隻修長的手禁锢,落入了那人的懷抱之中。
“沐沐。”那人埋進了她的脖頸,清淺的呼吸盡數傾吐在她的肌膚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