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番外為第51章“玉無塵”的記憶選段，續上一篇章内容。】—

在他徹底失望之前，他看到了那個人。

的畫像。

一張被拍出天價的畫像。

他附身的年輕人也看到了。

年輕人詢問同路人，很快便從他們口中得到了答案。

“那是玉京的尊者大人！是一劍劈出九州的神人！”

少年慕強，說起那人來眼裡全都含着星星。

衆人七嘴八舌，玉無塵很快便拼湊出了尊者大人的樣子：一個神出鬼沒、身體很差（但極緻的強！劃重點）、擁簇衆多（且各個都極兇）……的傳說中的大佬。

玉恕立刻就被這群人不重樣的彩虹屁給吸引住了，但他還有一事卡在心中，無法徹底為之折服：“一劍劈九州，的确足以稱之為‘神迹’，可，尊者大人為何要這樣做呢？”

與剛剛所有人都争先恐後歌頌贊譽的情況不同，此時客棧内外萬籁俱寂，一陣風吹過都能教人聽得清清楚楚。

良久，才有人讪讪道：“誰知道呢？許是有人惹惱了他罷？”

“也或許純粹因為好玩兒？”有天真的公子哥兒跟着猜測。

有讀書郎接話道：“不知道，先生沒教。”

“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有人搖頭，“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尊者大人真的好強！”

“是啊！而且他好好看！據我父皇說當年尊者大人是所有人心中的白月光……”

話題一下子就轉走了，所有人再度陷入了狂歡。

除了玉恕。

還除了玉無塵。

玉恕并不認為聞人得願一劍劈出九州的緣由不重要——那一劍将新九州與大陸隔絕了數十年，他們曾因此陷入到彈盡糧絕的悲慘境遇過，玉恕屬實無法忘卻。

至于玉無塵，他卻是因為另一種緣由：

“聞人得願一劍劈出九州”一事，正好發生在他誕生之後不久，幾乎就在前後腳。

而恰恰就是因為這短短數日的功夫，他的“常識”裡完全沒有此人的半點痕迹。

——你信嗎？

玉無塵不信。

就算所有人都說玉京尊者是橫空出世，但在他橫空出世之前，也必定是有名聲的——就像是路人口中“白月光”一說，這就是名聲了。

可，玉無塵的記憶裡完全沒有這個人。

簡直就像是被專門整理、重置、删除過了一樣。

——這太刻意了。

——也太可疑了。

——尤其是在玉無塵已經不再信任禦無塵的前提下。

“小子，我們得設法去找那位尊者大人。”/“前輩！我想去問問那位尊者大人……”

一人一神識一拍即合，就此正式踏上了請求面見玉京尊者的路途。

這并不難，但也極其難。

不難在于，每個人都能說出玉京尊者的所在——“玉京”；難的則是，沒有人能夠成功面見到他。

“玉京在希蘭國境内，隻有希蘭國皇室才有機會與玉京接洽，獲得面見尊者的微茫可能。”

“不過聽說尊者大人的首徒玉玄真人出山了，或許……”

“但玉玄真人不是那種鍍金的仙家小輩，他直接深入了西涼國腹地……”

“西涼國啊……那種地方還是不要靠近為妙！”

“外圍的罡風……”

“聽說那裡有妖靈肆虐，還有魔物……”

玉恕心性堅韌，他并未被傳言給吓退，他在風言風語中逆行，僅有“老爺爺”前輩玉無塵作為陪伴。

又或者說，作為拖累。

“前輩！前輩！您能不能不要在我對戰的時候抽我的靈力！”

“前輩！前輩！您能不能不要到處撩是惹非了！我這邊已經頂着七隻、八隻妖靈了！啊啊啊！九隻！！”

“前輩前輩前輩！！！”

……

血淚史不再贅述。

玉無塵對此隻攤了攤手：作為他的徒弟，這點兒磨砺都接受不了那就早早去死好了，省得浪費氣力。

再者，他并沒有撩是惹非，他在測試。

——不知道是不是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悸動，他察覺到，他似乎可以驅使這些妖靈。

但，隻是“似乎”。

第二十三次他操縱到一半便再度被激怒失控的妖靈狠狠地給了玉無塵一擊——在他無形的身軀上撲了個空，直奔玉恕而去，惹來又一聲精神滿滿的慘叫。

玉無塵看着自己的手，覺得應該不是靈氣屬性和靈氣多少的問題。

而或許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