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相信你。”事到如今我隻能相信她。
“疼嗎?都腫了。”她的臉變得紅腫,我不敢用手觸碰。
“疼,但是如果打在你身上,我更疼。”
“都怪我。”
“你沒錯,是他們的錯,你是為了護着我。”時嶽怕我自責,安慰我道。
“時嶽,快回來煮飯,你爹餓了。”我們正說着話,小嬸從屋裡出來催時嶽。
“好,娘,我這就去。”
“時岚要不要在這吃,我家粗茶淡飯的,怕你吃不太慣。”
“娘,時岚要回去了。”時嶽給我使了個眼色,推着我離去。
“我走了,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
“好,路上小心”
時嶽目送我離去,我走出幾步依依不舍的回頭,發現她已經轉身進屋了。
我回到家,将時嶽的遭遇告訴母親,母親也隻是歎息。
父親得知我偷跑出去見時嶽,甚至頂撞了小叔,大怒,也将母親指責了一頓,從此嚴禁我出門,并且再也不準去小叔家。
禁足的日子十分無聊,我想念時嶽想念的緊,她在小叔家的日子也應該不好過,她的那句,現在的我們,抵抗不了他們在我腦海裡不停的盤旋。
我決定為我和時嶽的未來做出計劃,實在不行,我就帶時嶽私奔,私奔首先要有錢,我将我從小到大的壓歲錢都翻了出來,并且和母親說會在鋪子裡好好幫忙,讓她發我工錢。母親一開始打趣我怎麼突然要錢了,不過看我不再因時嶽自怨自艾,而是打起了精神,就同意了。
我托哥哥在街上買了幾本講述各地的書,挑選着我和時嶽未來要去的地方。
我覺得江南不錯,隻是江南太遠,不知道靠我們現在的積蓄能不能走到那裡。
在準備私奔的忙碌中,時間過的很快,我經常會夢見我與時嶽的那夜,她那青澀羞紅的臉,我很想她,十分想她。
轉眼到了時嶽回來的第四個月,小叔很早很早來了尋父親,我站在外面偷聽。
“大哥,有個紅娘來我家做媒,想把時嶽許給隔壁鎮上姓陶的一家。他家是賣豆腐的,給的聘禮挺豐厚,我們同意了。”
我聽到此處隻覺得天快要塌了,小叔竟要将時嶽許出去。
“賣豆腐太苦了,時嶽願不願意。”
“願不願意也由不得她,女大當嫁,我總不能一直養着她。再說賣豆腐雖然苦,卻是正經營生。我已經收了一部分聘禮,爹死了,我就你一個親人,後面時嶽定親成親的時候還要麻煩大哥你多操勞。”
“哎,既然你都同意了,我會好好協助你操辦的。”
我沒聽完父親與小叔後面說了什麼,急忙從房間收拾了東西,拿上我攢的錢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