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從瑜見她這般,更是不禁輕笑一聲,他繼續手上的動作道。
“幸好在下知曉堂主愛舞刀弄槍,這才常備了藥,不然堂主這傷,可是會被别人發現了。”
厭從瑜話裡帶笑,可手下卻十分輕柔,碰得司清有些癢癢的。
司清見狀也沒有說些什麼,畢竟厭從瑜所說确實有理,不過他竟然會随身帶着這些,倒是讓她有些意外了。
二人就這麼不說話,默默地上藥,可司清看着厭從瑜挨着她這麼近,這略微帶着茶香的溫熱吐息仿佛就在她的臉上,不禁又讓她紅了耳根。
——這人絕對是故意引誘自己來的。
不過話雖如此,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被人溫柔對待,也讓司清的心下不禁柔軟了一角。
隻見面前之人輕笑一聲,收起了手中的藥膏,眼含笑意地看着司清,柔聲道。
“好了,這下不會被别人發現了。”
司清剛想道謝,卻還納悶這人為何還俯身在自己面前,她剛想開口時,沒想到厭從瑜卻在她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随後不着痕迹地離開,笑眼深情地看向她。
“堂主猜的沒錯,在下确實是想吻你。”
燭火悠悠,更顯面前之人此時此刻的溫柔與深情。
“你。”被戲耍的司清好氣又好笑,拿他沒辦法的司清隻能扭頭就走。
“哼,走了。”
司清看似生氣,實則嘴角帶笑。
見她這般,身後的厭從瑜也笑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密道,不過在衆人面前,二人還是換上了副冷漠的面孔。牽機閣中人見他們一前一後出來,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是點頭行禮後便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與此同時的二人也分道揚镳,司清前往府中,而厭從瑜則是前往牽機閣的本部。
見到司清回來,常舟和雲竹月影三人連忙圍了上來。
常舟看了看司清後邊,沒發現厭從瑜的身影,連忙問道。
“夫人?怎麼樣了?人……”救出來了沒有?
然而沒想到,常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司清淩厲的眼神堵在了嘴裡。
“先回房。”
見狀的常舟也隻能忙不疊地點點頭,随後跟在幾人的身後進去。
司清坐在圓桌前,在确保最後進來的常舟關好門後,她這才緩緩開口道。
“人,我救下來了。我讓他先回閣裡呆着了,免得打草驚蛇。”
聽到這話,房内的衆人不免松了一口氣。
常舟更是有些激動,他點了點頭,隻顫聲道。“多謝堂主了。”
他就知道,找司堂主包靠譜的。
面對如此激動的常舟,司清卻隻是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小事。”随後司清又像想起什麼來,叮囑他道。“不過你最好也像你家大人一樣,最好躲着不要露面,待他回來之後你再出現。”
“嗯。”常舟重重地點點頭。
沒想到正在這時,令誠瑛火急火燎地跑進來傳信了。
房内都是熟人,她倒是也沒有拘泥小節,進來直接便對司清道。
“不好了,那長公主身邊的總管來了,說是要見您。”
聽到這個消息,司清輕笑一聲,眼底的冷意不自覺外放。
看來還真是讓她猜對了,她都還沒坐熱,這長公主的人便急匆匆的來這裡,恐怕是想确認這厭從瑜回來了沒有吧。
司清起身,随後給了身旁常舟一個眼神,示意他躲在房中。
常舟見狀也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司清便在雲竹月影二人走出去,會會那人。
遠遠的,司清便看見那總管帶着後邊府兵的身影,她勾唇一笑,随後換上一副溫良和善的面孔,迎了上去。
“總管大人大駕光臨,是臣婦有失遠迎了,不知大人深夜前來有何貴幹?”
司清淺笑着看向對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讓對方挑不出錯處。
而那總管大人看着司清面上毫無對戰時産生的傷痕,又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樣,倒也沒有起疑心,于是乎總管清了清嗓子,面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沒什麼,隻是公主近日夢魇,不知其解,便想找賀大人求解一卦,看看是何寓意。正巧今夜小的要來這邊辦事,就順路讓小的來拜訪了。不知賀大人現下是否在府中?”
總管看司清這個樣子,想來她也是個不知情的,但又不好明目張膽地問她家相公被采花賊打劫了送回來了沒,因而也隻能出此下策,畢竟還是自家主子要強占民夫,若是直接光明正大地直接問人家,倒是也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