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厭從瑜餘光看見其中一名暗衛朝司清抛出了一個巨大回旋镖。眼看那回旋镖就要飛來,削掉她的項上人頭之時,厭從瑜一時情急,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了。
好在司清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一個彎腰,躲過了那個回旋镖,隻是她高高的馬尾,卻不慎被那削鐵如泥的回旋镖切中,落下幾縷青絲随風而散。
見狀的司清眸子暗了暗,繼續加快腳下的步伐。
後邊的暗衛見她不為所動,更是将苗頭對準了一旁看着較弱的厭從瑜,在後邊大放狠話道。
“賀大人,乖乖地跟我們回去吧。跟着公主,還能有你的好日子過,可跟着這采花賊,可就難保你的生死了。”那名男暗衛的話,半帶威脅,半帶嘲弄,雖然知道非厭從瑜所願,但還是選擇這般開口。
相比之下,另一名女暗衛則顯得更為沉穩,她将目标對準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司清,隻是沉聲道。
“放下人質,留你一命。若再執迷不悟,與公主為敵,便是死路一條。”
聽着他們所言,厭從瑜想開口辯解些什麼,但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他現在是司清的人質,輪也輪不到他開口說話的份。
聽着後邊人威脅的話語,司清一言不發,隻專心帶着厭從瑜飛檐走壁。
背後是步步緊逼的四大暗衛,腳下是四面八方彙集而來密密麻麻的追兵,見狀的司清忍不住啧了一聲,看來得趕緊解決這些人才行。
察覺到身後有人襲來,司清一個側身,躲過後方朝她劈來的大刀,随後她擡腳就是一踹,将那悄悄近身的男暗衛足足踹出數十米遠。
司清這一腳,可謂是讓暗衛肝腸寸斷,畢竟這是他引以為傲的一擊,又是沒想到竟然有人能防備到,更何況反擊,因而是打了他一招措手不及。
那暗衛受擊,直接以血肉之軀撞碎了一旁的屋檐,随後重重地落地,砸到一大片府兵,緊接着更是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其他的三名暗衛見此也不禁露出詫異的目光,卻未曾為自己同伴停留片刻,或是露出半分惋惜的神情。
畢竟技不如人,便是不值得同情。
為首的那名暗衛見狀也是眸子一暗,沉聲道。
“此人,不可小觑。”說完,她更是祭出自己的看家武器,追了上去。
挾持着人質都能有如此身手,若是沒有帶着那人,他們不敢想象後果會如何,也難怪對方有單槍匹馬闖公主府的勇氣了,原來真有兩把刷子。
解決了一名暗衛後,司清繼續帶着厭從瑜逃竄,她一手抓着厭從瑜,一手持長劍。面對鋪天蓋地飛來的箭雨,她更是勢不可擋,不僅劈開了箭雨,還連帶着改變羽箭的軌迹,射向了身後追着她的暗衛。
實力較差的那名暗衛被司清猝不及防的舉動給射中肩膀,一時鮮血透過黑衣汩汩直流,讓他疼得捂住了肩膀,眉頭緊鎖。
為首的暗衛看在眼裡,更是不禁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道,“還能追嗎?”
“能。”那名暗衛說着,直接硬生生地拔下了羽箭。
下一秒,衆人回頭,卻發現司清所在的之處早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樓空。
見司清在衆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為首的暗衛更是怒從中來,連帶着也對下面的官兵發号施令道。
“還不快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來!”“是。”
他們不僅沒有抓到人,還損失了兩位戰力,一個生死不明,一個中箭負傷。想到這裡,其餘的暗衛們更是面色一冷,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而此時此刻的司清,則是趁着剛剛衆人分神之際,抓着厭從瑜就跳到公主府外,随後找了個看似無人的小院藏身。
外邊是官兵們急匆匆的腳步聲和挨家挨戶的盤問聲,司清就這麼和厭從瑜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躲進了這小院。
沒想到他們前腳剛進來不久,那些追着他們的官兵便接踵而來。
“開門開門,追拿犯人!”
砰砰的敲門聲響起,讓司清和厭從瑜都不禁屏息凝神,下一秒,房間裡的燭火亮起,原來是這院子裡的主人家被外邊官兵的聲音吵醒,正匆匆地更衣要出來接見官兵,見狀的司清二話不說,連忙拉着厭從瑜穿過層層躲到後院去。
正當這院子家的主人家要去開門,讓那些官兵進來之際,司清他們恰好趕到後院,沒有讓主人家察覺有任何不妥之處。
這家的老爺剛一打開門,沒想到就遇上兇神惡煞的公主府府兵們,他們環顧小院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到面前點頭哈腰的老爺身上,惡狠狠地說道。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黑衣人帶着一個藍衣公子,長公主有令,命我們捉拿這兩人。”
聽清府兵的話,這家的主人更是困意全無,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生怕惹怒官爺的他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