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人?
見山舟移開煙鬥,細細打量白及:“那神器,你藏哪了?”
白及聳肩裝傻。
“若真能颠倒乾坤重來一世,放眼三界,确有一神器有此通天之力。可我在你身上感知不到它的存在,你把它藏哪了?”
白及:“舟主信了我之前的話?”
見山舟:“如你所願,在你說了兩條秘辛後,本舟主去見了九宮少宮主,她承認首次出宮,是因,為你蔔了一卦。”
“有意思吧?都說九宮之人算盡天機,而那少宮主不似仙人,勝似仙人,她卻為你出宮,白姑娘,在你所說的上一世,她是否也出了宮?”
白及偏過臉,耳朵動了動。
見山舟将煙鬥背在身後,圍着浴桶轉了一圈:“不回答?”
“聽聞你在桃下,破山而出時,跟着一隻三尾銀虎,那便是你的魂奴?那神器在它身上?”
白及沒有理見山舟,而是盯着門外的人影。
見山舟打了個哈欠,翻轉手腕,将煙鬥裡的煙灰倒在地上,陣法便破了:“少島主,這大半夜來看你的未婚妻?”
門外的人影湊近還未敲門,門便自動開了,門外的司灼還維持着敲門的姿勢,她此時換了常服,穿着一件淺藍的袍子,袍袖過于寬大,因維持着擡手敲門的姿勢,整個薄如蟬翼的袖子層層疊疊垂下,露出白玉般的一節手臂,手腕極細,手指被屋内燭火映着暖光,如精雕玉琢的上好玉器。
山間夜裡多風,此時頭發半紮,挽着玉簪,發絲與袍裙紛飛,恍若谪仙臨世。
白及無語,她整個人往木桶裡縮了縮,這靈液本就是溫涼之物,她剛築基,仍是肉I體凡胎,氣海不穩,夜間本就冷,她還沒穿衣服,這兩煞神就這麼一個個出現在她房間,一時間,不知道到底誰不知羞。
白及正想着,司灼整個人耳朵便紅透了,她轉過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你……在沐浴。”
不是沐浴,是鍛造胫骨,誰半夜三更沐浴?
見山舟看着司灼背過身,耳背紅的滴血,歎了口氣:“修行之人,情情愛愛,無趣無聊。”
司灼本就不好意思,聽到情情愛愛四個字後,整個脖子都紅了。
“這修無情道的,除了千珏長生,就沒有一個人能得成大道麼?”見山舟擡起煙鬥抽了一口:“算了,本舟主不礙眼了,回見。”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人走後,山風越來越大,隐隐有雨意。
白及:“有點冷。”
剛說完,門就自動合上了。
一人在浴桶裡泡着靈液修行,一人木僵着背過身,整個人都快烤熟了,兩人一言不發,偏屋外突兀地下起了雨,這丁字樓本就是術法所建,木料也不好,不須半盞茶的功夫,屋内便漏了雨。
在頭頂的雨落在白及發頂之前,司灼背身瞬移伸手接住了那滴水,白及擡頭就看到她熟透的耳廓和脖頸。
靠近白及,司灼才感知到她體力靈力流轉。
“你在修複經脈。”
“不然誰半夜沐浴?”剛說完白及才想起,司灼修行晝夜不分,經常半夜沐浴。
“哦……哦哦哦。”司灼僵着身子,卻用靈力灌注在手掌,讓滴落的雨在她手掌裡蒸發。
“你找我何事?”
“司長老傷了你,我來道歉,然後帶了些傷藥靈丹什麼的,馬上要進心魔秘境了……希望你好好的。”她小心翼翼将腰間的乾坤袋取下來,遞給白及。
看着乾坤袋上的雲紋,這是高階空間袋,比戒指空間多了器靈,若不是主人贈予,旁人是奪不走裡面的寶貝。
“你看看……喜不喜歡。”察覺白及沒有接,司灼又小心翼翼地朝她所在的方向挪了挪。
白及伸手接了,手不小心碰到了司灼的指尖,她整個手指瞬間紅了,慌亂捏着拳頭。
白及打乾坤袋,掃了一圈,真是應有盡有。
“少島主一如既往。”十分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