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爆炸坍塌,洞穴内窒息狹窄,火光燒着霧氣般的塵土,白及耳朵嗡明,但她神經緊繃,眯起眼睛,眼如虎狼環視,忽然咬破手指,指腹抹劍,劍尖挑着雷火,動作急如閃電,投擲般扔了出去,雷火鏽劍将撲向狸奴的猴面嘲刺穿在了石壁上。
不遠處,被落石砸中的貓妖,不知暈了多久,小小的一團,連耳朵尾巴無力垂下,如鮮美的零嘴,毫無設防地被亮光青蛙圍成一團。
“以陣靈附劍?高階……你……你……究竟是誰?”蘇晴看着白及行如流水的動作,完全傻了眼。
“陣法不可離人,将靈劍丢進來!”白及掃了她一眼。
蘇晴直愣愣地看着白及。
“靈劍!還有狸奴!她若斷氣,你也去死。”
“噢噢噢噢……”蘇晴回神撿起靈劍,丢給白及,緊接着瞬移到狸奴的位置,将小小的她抱起,就朝火陣跑去。
面對着暴怒的猴面嘲和毒蛙的攻擊,白及劃開手掌,嘴裡念着蘇晴從未聽過的咒術,蘇晴原本的靈劍膨脹了數倍大,帶着灼燙的雷火将企圖逼近的猴面嘲吓退。
因為爆炸和雷火受傷的猴面嘲們,捂着傷口,死死地盯着遠處火陣裡的兩人一妖,以及立在身邊的巨大雷火靈劍,它們漸漸圍起,形成一個錯亂有秩的屏障。
十幾隻人形怪物四肢大開大合,虎視眈眈地盯着她們,它們已經完全成休憩狩獵的形态,卷曲的鬓發和凹凸畸形的皮肉生長在一起,在雷火劍的紅光的映照下,愈加猙獰驚悚。
蘇晴吓得雙腿發軟,但還是強撐着保持冷靜,她掏出複原丹藥給小狸奴喂進去,又喂了點水,才放在一邊。
蘇晴站在白及身後,看着身前的破爛戶,無數疑問,作為靈獸門的弟子,六感遠超其他修士,但這個破爛戶體内無靈力波動,而周圍卻被巨大靈力波圍繞,看來是借的之前劍陣的靈力:“你無靈力來源,且這咒術消耗巨大,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曰。”
“這些怪物是想生生耗死我們。”蘇晴閉眼盤腿凝息,朝陣法裡輸送僅存不多的靈力:“如今出口被堵,那五人早已查明好路線,從河道潛入老巢救人,猴面嘲這等精怪本就殘忍記仇,若是等火陣息了,抓我們進老巢,看到原本的獵物消失……”說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要不……”蘇晴指了指系在腰間的烏龜殼,“此乃我宗門法器,若有爆炸符,或者黃符也行,我們躲在龜殼裡,把出口炸開!趁機逃出去求救!”
白及指了指小狸奴背上的包袱。
蘇晴解開包袱,拿出厚厚一疊黃符,“太好了!我修習過畫符,這爆破修習最久,應當沒問題!”說着拿過黃符,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拿出筆和朱砂。
“畫八張,不……畫……”
白及:“全畫了。”
蘇晴看着厚厚一疊黃符:“也行,出去,這些我賠你!”
白及欲言又止,最後以氣禦劍,成防禦姿态:“雷火陣撐不了多久,陣法滅了,這劍也會恢複原狀。”
“道友,你且撐住。”蘇晴蹲在地上,趕緊一張又一張的畫,邊畫邊念叨:“幸好修習這門,補考過了,要不然今天小命就交代在這裡。”
蘇晴拿起畫好厚厚一疊黃符,腳步剛跨出陣法,遠處的猴面嘲就扔石塊過去,大有離開火陣,就沖過去和她們同歸于盡之意。
“這些怪物通曉人智,你過去會被撕碎,空間戒指裡有箭嗎?”
“有,但箭會把符咒弄破。”
“你給我。”白及拿過箭镞,拿過蘇晴的匕首削掉了箭尖,然後将黃符背面沖着蘇晴的嘴:“舔一下。”
啊?
蘇晴看着白及,耳朵倏然紅了。
“舔一下,黏上去。”
“哦……哦哦。”蘇晴不敢看白及,快速舔了一口,白及将濕潤處沾着箭頭,快速射了一箭,粘在了石壁上。
“念咒。”
蘇晴閉眼念了串咒語,符咒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回事?我學藝不精?”
“不是。”白及撚起五張黃符,兩指夾着,揮臂将符咒塞進了最近的一處石壁的夾縫裡:“且再試試。”
蘇晴又念了幾遍咒語,毫無反應:“我這爆炸符畫了足足三千遍,倒着畫都不可能畫錯啊,肯定不是朱砂的問題,我的朱砂可是上上乘,連筆都是西域狼毫!這……難不成你買了劣質的黃符?”
白及:“你的黃符呢?”
“那群混蛋炸得就是我的黃符,要不然你以為效果為什麼這麼好!”蘇晴察覺到是黃符有問題後,生氣地嘟囔:“破爛戶,就是破爛戶,靈劍破,黃符也破!”
看着地上一堆黃符,蘇晴踹了一腳,看着黃符四散開來,嘟嘟囔囔地念咒語,突然地上的黃符開始燃起了火,灰燼飄起的那一刻,白及扯過她腰間的龜殼扔在地上。
“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