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看似完顔蘇蓮進攻強勢,但實則白不唯連腳都未曾移動。
完顔家主搖頭:“我方才推演一卦,那凡人八字竟與她相生相克,能毀之,卻也能助之,是再好不過的磨刀石,若殺之,阿蓮也會受影響。”
“可養虎為患,終究太過危險。”
“确是變數,但遊魚琵琶現世,多方觊觎,當下做決斷未免草率,雖是凡人,也是蜀中白氏,你先将其押入地牢,等阿蓮少主冊封禮結束,再做打算。”
“喏。”
**
完顔家主說完便離去,而鬥雞般的兩人才過了數十招,完顔蘇蓮早已火冒三丈,都說這遊魚琵琶乃不世仙器,當年家主也是憑着這仙器,讓桃下一時風頭無兩,但到了自己這裡,怎麼才勉強和白不唯打個平手。
但她不知道,器随主,主越強,器越強。完顔蘇蓮的靈力還不夠遊魚琵琶塞牙縫的,那白不唯劍氣強的可怕,在劍道大會,多次砍斷對手的神兵利器,它能保住完顔蘇蓮的攻勢,已是占盡了上風和便宜。
可二人争鬥間,突然鑽出兩道桃花彙聚的鎖鍊将二人捆縛起來,瞬間,兩人靈力停滞,待在原地無法動彈。
兩桃葉侍從聽從指令将白及捆住,押往地牢,完顔蘇蓮打得正上頭,突然被綁,怒不可遏:“左執事這是作甚!”
“奉家主令,收押白夫人問審。”
“你有何權利問她的審!本小姐說過,她的命是我的,要審也是本小姐審!”
左執事拱手:“這是自然,等大小姐養傷恢複後,自是随意提審。”
白不唯看着白及被倆桃葉侍從架走,慢慢消失在大雨中,急道:“不不不不不不不可!阿姐凡凡凡凡凡凡人,地牢受受受受受受不住!”
左執事:“白不唯,你中途退出劍道大會,事出何為?且先去戒律堂候着聽罰!你阿姐死不了。”
眼看白及即将消失,白不唯不顧靈氣停滞,強行運轉,震碎了鎖鍊,一把重劍直直朝桃葉侍從背後插去。
眼看劍穿人亡,桃葉侍從松開白及,而白不唯口吐鮮血,眼冒火星,左執事上前封住她靈力穴位。
開玩笑,這可是老祖宗最喜歡的徒弟,要是靈力紊亂,打鬥間走火入魔,老祖宗還不得一刀了結他。
“白不唯,沒人要殺你阿姐,你穩住靈力,切莫走火入魔。”
完顔蘇蓮轉臉看着白不唯奮力掙紮,哂笑道:“她本是……”魔字還沒出口,又收了回去:“入魔也好,蠢笨如豬,活該被騙!還不如當魔。”
“大小姐,莫要火上澆油!”左執事急得都忘了抵雨,靈力全用來穩住白不唯,瞬間就成了落湯雞。
完顔蘇蓮被捆後,便有侍從為她撐傘,她一腔怒火看到白不唯強行掙脫,靈力岔氣後,冷靜下來,才想起自己和白及神魂相連,若是白及死了,她也得去陪葬。
‘還罵别人戀愛腦,我看沒人比你更像戀愛腦,神魂契約也敢簽’
“閉嘴!”
一旁撐傘的桃葉侍從尴尬回道:“我沒說話。”
“沒說話也閉嘴!”
“……”
左執事耗費氣力,終于将白不唯紊亂的靈力撥正,可還沒松氣,就看到押送白及的桃葉侍從慌慌張張地跑回來。
“禀左執事,那凡人不見了。”
“怎會不見。”
“不知使了什麼邪術,押送間,她變成了一截木頭,人早就怕了。”
“金蟬脫殼的障眼法?她一個凡人怎麼會使?”
桃葉侍從指了指自己:“你問我?”
左執事翻了個白眼:“你們愣住作甚?都是群木頭嗎?快去找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衆人連忙散開,四處尋找。
白不唯聽聞更緊張了:“山山山山山山中傷人陣陣陣陣陣陣法衆衆衆衆多,阿姐凡胎胎胎胎肉身身身身身,受受受受受受傷……”
完顔蘇蓮瞪着她:“閉嘴,你個死結巴!她凡胎肉身?她受傷?!她不殺你,不讓你受傷,你就謝天謝地,求神告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