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虎哥若有所思點點頭,随即又反應過來說:“那我就能看上你們這小生意啦?”
廢話!不然自己是誰,真拿自己當盤菜了。
沈晖心裡這麼想,但還是說:“放心,好處少不了你的。”
随即将準備好的錢放到面前的桌子上。
“這是定金,事成之後,還有。”
虎哥一見到錢,眼睛裡冒出光來,笑的一臉谄媚,連忙态度大改:“好說好說。”
他拿起錢,在手上拍了拍,大緻掂量了下厚度,是自己滿意的數量。
“你們等着,過一陣子我去進貨,要求你提,我把人給你帶回來。”
“我們要親自去。”沈晖不容置疑的說道。
虎哥的神情似乎是有些猶豫。
“有困難?”沈晖問。
虎哥看了看手裡的錢,咬了咬牙說,“沒問題,到時候你們跟着我。”
“那就好,那我們就先走了,有情況通知我們。”說罷沈晖二人便要轉身離開。
就在兩人到了門口要走出去的時候,被虎哥叫住。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沈晖以為對方察覺出了什麼,不由得心下緊張起來。
“剛才。。一直沒問,你說,你倆?想領養個孩子?”
虎哥手指着沈晖和航哥,眼神流轉在二人身上,充滿了呆滞的疑問。
“咳咳。”沈晖清了清嗓子,伸手摟過航哥的肩膀,說道:“不該問的别問,做好你該做的。”
“啊?”身邊的航哥也被沈晖這一操作晃了神,整個人都有點懵逼,擡頭滿臉問号盯着沈晖。
但沈晖搭在航哥肩膀上的手用了點勁,航哥頓時感受到襲來的疼痛,立馬說道:“啊對,怎麼了?你有意見?”
虎哥眨了眨眼,搖搖頭生怕得罪了金主,趕緊說:“沒有,我能有啥意見。”
“哼。”航哥白了他一眼,對沈晖說:“我們走。”
兩人推門離開,後面傳來虎哥的聲音:“慢走啊!”
等門關上後,虎哥吐了口吐沫,說:“真他媽啥人都有啊!”然後興奮的數起眼前的這沓子錢。
然而沈晖二人走遠後,兩人一秒鐘也不耽擱,彼此之間一下子彈的老遠。
“真他媽的,老子今天真是犧牲太大了。”航哥咒罵。
“這話應該我說。”沈晖想起剛才航哥頂着這張五大三粗的臉,發出的怪嗔,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從那天以後,沈晖開始等待秦康何時能夠傳來消息,而陳夕唐也在距離高考越來越近的時間裡變的緊迫。
趁着閑時,沈晖自己獨自去了趟福溪山。
福溪山像是自己和過去的日子再無瓜葛的一個分界線,他們的新的生活,是從福溪山開始的,如今再要跌回過往,沈晖便想回去看看。
沈晖開過熟悉的盤山公路,飛馳而過的車輪使道路兩邊的荒草植被随風搖晃,沈晖心中不禁怅惘。
他想起去年,帶陳夕唐林敬昀他們來福溪山時的情景,是和現下完全不同的心情,雖然那仨人睡的并無什麼存在感,但少了在身邊睡着的人,沈晖便不可抑制的襲來一陣陣孤獨。
車輪越轉的飛快,他想把着洶湧的孤獨甩到身後。
沈晖先是去看望了劉姨,然後趁着尚未到中午,上了山上去。
福溪寺一同往日一般,熟悉的景色不禁令沈晖波動的心情靜了靜。
他婉拒了師傅的陪伴,隻道自己随意轉轉就好。
他走到之前挂許願牌的地方,已經挂了許多,每一個都在婆娑的樹影下随風輕晃,像是在慢慢的實現挂牌者的願望。
沈晖在一種許願牌中看到了自己挂的那一個,那時陳夕唐非說自己沒有第三個願望,于是給了自己,自己便寫下了這個願望:陳夕唐,平安喜樂。
想到陳夕唐,沈晖整顆心都變得柔軟下來。
他其實一直不知道心動發生在那一時刻,是電影院裡純粹閃爍的那雙眼睛,是小河邊那個猝不及防的擁抱,亦或者是躺在手心的那一顆奶糖。
沈晖之前無論做什麼都一意孤行,沒什麼事情會讓他覺得害怕,唯獨這件事情,他害怕,自己會離陳夕唐越來越遠。
沈晖坐了很久,見到有家長為自己的孩子高考順利來求許願牌的,他也求了一個帶下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