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凡仿佛失去了所有反駁的力氣,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想請兩天假。”
“我很想批準你的假期,但一想到你會用這兩天假和你的情人你侬我侬,而我要獨自一人留守在楚家,就不願意了。”
“我身體不太舒服,楚河。”
“無妨,一會兒我讓人去接你和你情人回來,你不舒服,你情人看起來沒事。”
“……楚河。”
孟一凡這句話裡,仿佛蘊藏着千言萬語,但楚河假裝聽不出。
“四合院漂亮是漂亮,總歸有些逼仄,起居也不太方便,昨兒我找了找,換了處西式的别墅,等一會兒,我就派人接你們回來,剛好來得及吃晚飯。”
孟一凡沉默了一會兒,說:“總要派人送小湯體檢下吧。”
“倒也不用,相信你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也别想着拖延,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你的情人,就由我來照顧了。”
“能不能别這樣?”孟一凡連反駁都是輕柔的,仿佛很害怕會進一步激怒楚河似的。
楚河也并沒有生氣,他隻是對比了之前孟一凡的态度,意識到是之前的自己太過良善,良善到對方以為可以踩着自己。
——是他的溫和以待,給了對方可以放縱的錯覺。
好在,現在他可以糾正錯誤了。
楚河輕笑了一聲,說:“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強逼過你,你可以選擇拒絕,也可以選擇離開,真的。”
說完了這句話,楚河幾乎覺得自己很仁慈了,不是每一個上位者都像他一樣,願意一次又一次地給獵物逃生的機會的。
話筒的另一端靜悄悄,應該是短暫地開啟了靜音,以便于避開他溝通交流。
過了大約兩分鐘,孟一凡的聲音重新響起,他說:“我們很快就會過去。”
“應該說,你們很快就會到家,”楚河反駁了孟一凡的話語,“你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的家人,你的情人,也是咱們家的所屬物。”
孟一凡沒再說話,而是匆匆地挂斷了電話。
楚河的心情好了一些,很奇異,他明明做的不是好事,内心竟然那麼開心。
他撥通了内線電話,叫隋鑫派人去接孟一凡和他情人回來,又叮囑對方,在别墅裡收拾出來兩個房間,以供他們二人居住。
“孟少爺的房間安排在?”
“我的隔壁。”
“那位客人?”
“你是說小湯麼?”
“……”隋鑫沉默了一瞬。
“安排在一樓的客房。”
“好的。”
“說不定也用不上,算了,先準備着。”
楚河的腦子短暫地被一些不可描述的想法充滿了,他清了清思緒,還是決定按最初的安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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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一凡他們到家的時候,楚河正在喝黑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