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兒微笑着看着我,就像個太陽,她的名字又是晶,剛好三個太陽。
“我當然願意!”
她踮起腳,臉靠得如此之近,以至于我能看清她皮膚的紋理。我和她對視了幾秒,又挪開眼神,她靠得更近了,然後蜻蜓點水般觸碰我的嘴唇。這是我第一次和人接吻,與其說是接吻,不如說是碰了一下,沒有小說裡寫的柔軟的觸感。但是那一瞬又非常的漫長,我們都睜着眼,我能感覺到心髒如打鼓一樣在胸腔内跳動,她的眼睛很好看,迸發着活力。
她的臉紅了,轉向一邊,時不時地看向我,玩着自己的手指。估計我也沒好到哪裡去,有些熱,根本不敢看她。
“以後周姐姐就是我的愛人了。”她小聲說道。
“嗯。”
“以後我不叫你周姐姐,我叫你曦兒好不好?”
還隻有周鶴越和沈夫人叫過我“曦兒”,怎麼感覺她想當我家長一樣。
“怎麼?不願意?”她撒嬌道:“你叫我晶兒,我叫你曦兒,很般配嘛。”
我原本就拿她沒辦法,現在她也不藏着掖着了,更加對她沒辦法。“好吧,你喜歡就這麼叫吧。”
她高興地蹦起來,叫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曦兒。”她在我耳邊不停叫着,像是給我做脫敏訓練一樣,現在是有點不習慣,以後可能就習慣了吧,我現在就習慣沈夫人叫我曦兒了。
晶兒拉着我的手,叽叽喳喳說個不停,說什麼好喜歡我之類的,少年的感情真摯又熱烈,我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
鄒行進來後,晶兒吓了一跳,立馬乖巧起來,放開我的手,“娘,你有什麼事嗎?”
“周小姐來了我當然要來看看,你這孩子也真是的,都不告訴我一聲,以前白教你了。”
晶兒低下頭,一句話也不反駁,我說道:“是我讓她不要叫你的。”
鄒行不再多說,問道:“你說有事要告訴周小姐的,已經說了嗎?這麼開心。”
“哦!我忘記正事了。”
“忘記了?那你之前都在幹什麼?”
晶兒沒有告訴她,這也是難免的事,且不說她對女同怎麼看,好多“開明”的家長能接受别人是同性戀,但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是。
“你要告訴我什麼?”我還以為她隻是想和我表白呢。
“曦—周姐姐你之前提到過的會出膠的樹有眉目了。”
“真的?”我記憶中橡膠樹是美洲産的,她怎麼可能找到橡膠樹?
她點點頭道:“對,不過它不叫橡膠,叫杜仲,長在南邊的一些山裡。”
我依稀聽過這個名字,但是不記得它能不能出膠,功效和橡膠相比又如何。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找,找了好久,翻遍了許多書,也問了好多人呢!”她說完看向我,我覺得好笑,這是在等我誇獎呢。
“真厲害!辛苦你了,然後呢?”
“我在一本醫書上找到了這種樹,說折之白絲相連,春秋兩季膠量最大。”
不管怎樣,都值得一試。不隻是自行車,之後還要造蒸汽機等器械,對橡膠的需求量都極大。
“還有西域的一種草也能出白膠,長得像蒲公英。說來也巧,一天,店裡來了位夫人,她相公就是從西邊的哪個衛調來京城的,我跟她說起這件事後,她便告訴我産膠蒲公英的根能出膠。”
“太棒了!”我忍不住叫道,這可真是個好消息,就算plan A不行,還有plan B。“你們盡快安排人去找,你們要多少錢盡管開口,務必要把橡膠做出來。”
“還是周小姐自己找人吧,”她還埋怨我以為她喜歡我是看上我的錢呢,陰陽怪氣道:“避免說我們借着找橡膠要你的錢。”
我賠笑道:“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