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裡盡是憐惜,讓我心頭一暖。我挽着她的胳膊笑道:“原來春度這麼喜歡我,我真的好感動。但是真的不用了,我不擅長寫詩,也不喜歡寫詩,要我學詩簡直是要了我的命。不過你要是願意教我把字寫得好看些,那就太好了。”
“我可以教你寫字,不過你真的不用這首詩嗎?今天要是你一首詩都沒作出來,别人會怎麼看你你想過嗎?”
“我知道,不會寫詩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讓他們說去就好了。”
“那好吧。”
謝春度給我小抄已經夠意外了,陳樂青也把我拉到一邊,拿出折了幾次的紙張,能看出這些紙上寫了字。
我沒接過紙,直接問道:“這是你寫的詩?”
她點點頭,然後說了和謝春度一樣的話:“你把這首詩背下來,下午直接寫。”
生平第一次遇到有人主動幫我作弊,還一遇就是兩。
“謝謝,但是不用了。”
她又問道:“當真不用?”得到我的答複後,才收起紙。
“你并沒有配不上我。”她認真地說道。
“哦?”
“相反,是我配不上你。”
這是謙虛了,若非要論誰配不上誰,一定是我配不上她的。
我笑道:“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讨論這些有意義嗎?”
“我是想讓你知道,你并沒有别人口中說的那麼不堪,他們隻是不了解你。”
“可我的确是既無貌也無才,隻有一個有權勢的爹,平安郡主說的沒錯,不是嗎?”那些說我的人可沒有憑空捏造。
“但是你有德,你待人真誠、友善,即使是下人也會為她們着想,會心疼府裡的姨娘,會安慰針對你的平安郡主,我第一次見你這麼善良的小姐。”
我沒有德,我待人不真誠,隻對我喜歡的和我惹不起的人友善,我也不善良,這些美好的詞都和我無關,形容她自己還差不多。
“我比你要了解我自己。雖然那些人說的沒錯,但我也不會因為這些而太難過。”
下午的詩會又快開始了,平安郡主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把陳樂青旁邊的位置空了出來,她說道:“不用謝。”
“我真謝謝你啊。”
桌子上仍隻擺了幾個小盤子的吃食,完全不夠我吃,上午的桃花酥現在也沒有了。
這是一個詩會,就算我吃完了,易國公的下人也不會補,我隻好吩咐梅香去廚房多拿點,順道看看還有沒有桃花酥。
陳樂青把她桌子上的花生端給我,問:“你要嗎?”
她竟然給我花生,而不是糕點或者水果,難道她不喜歡吃花生?可是我也沒有很愛吃花生,尤其在有其它好吃的情況下。
“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