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位道友,留小的一命,小的定當為二位……”白羽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唐繞池一把塞進了儲物袋内。
而不遠處還有兩道身影急着往伽蓮方向趕來。
“師姐你沒事吧,整出這麼大動靜!”白笙歌風塵仆仆趕來,而她手中拽着一隻大白鵝。
大白鵝耷拉着腦袋,似是隻剩一口氣吊着。
白笙歌見伽蓮渾身是血,吓得将大白鵝往地上一丢,抓着伽蓮的胳膊就開始檢查:“師妹,你這是傷哪兒了?怎麼渾身是血?”
“無礙,傷口都已經恢複了,就是衣服弄髒了。”伽蓮笑道。
而唐繞池則蹲在一旁,戳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大白鵝:“師姐,我的獨門藥酒不錯吧?這可是專門給厲害的妖物準備的。看似是補藥,其實同妖修相克,不緻命,卻短暫影響修為。”
“好使,這位叫武哥的妖修,同我一動手,修為直接跌了三重境界,如同廢人。輕輕松松就被我收服了。師姐,既然你受了傷,我就取他妖丹,為你療傷。” 白笙歌又一把拽起地上的大白鵝,高高舉起,似是要将它活活摔死。
“饒命,饒命!”大白鵝不再裝死,撲騰着求饒。
聽着聲音确實是那位滿臉絡腮胡的妖修的聲音,沒想到長相粗狂的妖修,原身是隻呆鵝。
“師妹且慢!”一旁的唐繞池又何止道。
白笙歌放下大白鵝,疑惑道:“怎麼了?妖丹不好吃?還是妖丹不能吃?我聽聞這東西大補啊!”
“師姐傷勢無礙了,妖丹對她現在的修為來說,太補了些,反而影響她修為精進,适得其反。”唐繞池解釋道。
随後接過大白鵝,摸着他的腦袋道:“我還缺一奴仆,幫我看管仙禽。這妖修我看合适。你可願意?”
“自然,自然是願意的,多謝大人不殺之恩。”大白鵝眼角含淚感激道。
伽蓮眉頭一皺,唐繞池這胖子,怎麼出門跟撿垃圾似的,什麼妖魔鬼怪都要收。
白笙歌望着遠處的平地,嘀咕了句:“我在那處,感覺到一股好霸道的劍氣。師姐,你是得了什麼機緣?”
“難道,你遇上弑神了?”三人身後忽然傳來了沈雲天的聲音。
他雙手抱胸,冷着張臉。
“弑神?!”白笙歌捂着嘴驚呼道。
随即拽着伽蓮的胳膊:“快,師姐,快跟我講講,弑神,萬劍之王,究竟是什麼模樣的?有多厲害?”
“我其實也就受了他一劍的恩惠……”伽蓮還來不及說出,還得了一道劍意,便聽着“你爹”給他傳聲道:“你不要透露得了劍意,那可是很難獲得的機緣。那沈雲天,一看就不是善茬。”
伽蓮自然不敢再多透露,畢竟那道劍意究竟有多厲害,她還不曾領略。而且劍意是否能被他人奪去,這些都未知。
白笙歌聞言朝着那片廢墟比畫着手指:“就這樣?”
伽蓮同白笙歌講了被白羽重創,而後得弑神相救的經過。
唐繞池和沈雲天二人似乎對弑神并不感興趣,二人反倒在一旁讨論起了那位“蓉蓉”。
“師弟,你解決那位蓉蓉了?”唐繞池湊近沈雲天,陰陽怪氣道。
沈雲天冷哼一聲:“讓她給跑了。”
唐繞池聞言卻是眉頭一皺:“不可能,我那藥酒可以讓她在出手瞬間下跌三重境界,雖然藥力持續不久,可你制服她輕而易舉。萬萬沒道理你一絲傷都不挂,而她又全身而退了。”
唐繞池思索了片刻,而後一臉壞笑道:“難不成,師弟真起了憐香惜玉之心?”
伽蓮聞言翻了記白眼:“就算是你師傅鼓自鳴那老賊起了憐香惜玉之情,沈師弟也萬萬不可能。”
沈雲天倒也不反駁,隻是将目光落在了伽蓮背上的“你爹”身上。
他的眼神太過銳利,讓伽蓮渾身毛骨悚然。
“難不成,他看出什麼來了?”伽蓮忍不住問“你爹”。
“你爹”隻是冷哼一聲:“不論他有沒有看透,此番回宗門你加緊消化了劍意,免得被他奪了去。”
劍意,果然是可以被奪去的……
按着她現在的戰力,若是被惦記上了,那真的是危險。
“消化了劍意,能打得過他不?”伽蓮疑惑道。
“哼,區區築基期初期修士,我打他,手拿把掐。主人,你好好消化,日後我們就是同境無敵,越一境虐殺對手都不在話下!”身後的佩劍語氣驕傲。
伽蓮心中卻依舊犯嘀咕,沈雲天那小子,在沈家村操控的那柄藍色長劍,恐怕也不簡單……
這小子,心思深沉,不可能沒後手。
沈雲天将目光從伽蓮身上挪開,望着遠處起伏的山巒,低聲道了句:“這邊,倒是離我們要取的火蓮花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