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蓮伸手摸了摸唐繞池懷中小白狗的腦袋,它谄媚地搖着尾巴,看着就是一條熱情的小狗。
還能有何妙用?
“起身師傅這麼看重我覺醒的靈體,也是因為他是福神,可以帶來無限好運的神。”唐繞池神秘道。
“不出意外的話,我們一路都能走狗屎運。”白笙歌在一旁笑道。
“汪汪!——”小白甩着尾巴叫了兩聲表達贊同。
“繞池師弟,既然要去取火蓮花,究竟是要去往何處?我和師弟,現在可沒有禦劍飛行的能力。”伽蓮問道。
唐繞池眉頭一皺:“火蓮花在九幽之地,離宗門确實很遠。若是徒步,那确實耽誤時間。”
“莫慌,有師妹在。”白笙歌說罷抹了抹嘴起身,長袖一揮,一艘仙船懸浮在院子上方。
唐繞池見了仙船,感歎了句:“師妹,你師傅可真是疼你,這可是高階仙船……”
白笙歌咧嘴一笑:“那是自然,師傅自然是疼愛我的。我的每一頓打,都不白挨。”
說罷白笙歌翻身上船,站在船頭,迎着烈日朝着衆人道:“吃完就趕緊出發吧,下了山,有可多好吃好玩的。”
“好吃的?” 一聽有吃的,唐繞池趕緊抱着小白翻身上船。
忽然記起伽蓮還在身後,朝着伽蓮伸出手,試圖拉她一把。
伽蓮背着把鏽劍,本就是負重前行,她體質又虛弱,确實徒手翻上船有些困難。
伽蓮還沒來得及搭上唐繞池的手,卻感覺一旁一陣寒意。
“師姐,我扶着你上船吧。”一旁的沈雲□□着伽蓮笑道。說話間已經伸手扶住了伽蓮的腰,一個用力便帶着伽蓮翻身上了船。
沈雲天說話間,餘光瞥了眼唐繞池,吓得唐繞池趕忙縮回手:“師弟放心,我對師姐并無非分之想。”
伽蓮這才反應過來,這是沈雲天在做戲。畢竟他在唐繞池這邊的人設,是癡戀大師姐。
沈雲天,當真同自己都是一樣的煉體期?為何他的身體素質看着比自己強上那麼多……
一上船,伽蓮便掙脫了沈雲天的束縛。這人真是陰寒至極,連擁抱,都讓人覺着惡寒。
白笙歌眉頭微蹙,望着别扭的二人,道了句:“繞池師兄的意思是,這姐弟二人有奸情?”
“并無!”伽蓮往後退了步,趕緊撇清關系。
而唐繞池支支吾吾半天,就道了句:“我也不清楚,你問他們倆。”
“隻是我單戀師姐罷了,師姐的心上人,還是大師兄。”沈雲天在一旁笑道。
他提到大師兄之時,态度實在坦蕩,看不出任何醋意。
白笙歌琢磨了片刻。道了句:“我可看不出你們二人之間也有什麼男女之情,反倒,看着像是有仇。”
唐繞池在一旁點頭如搗蒜,小聲補了句:“我也早就發現了,他們二人的關系,感覺很不尋常。”
“我對師姐的情誼,從不需要旁人理解。”沈雲□□着伽蓮,投來一抹故作深情的眼神。
伽蓮不曾感覺到任何愛意,反倒是像是被一條冰冷的毒蛇纏住了身軀。
那股寒意又從她的脊背升起。
她避開沈雲天的目光,朝着白笙歌的方向靠了靠:“師妹,你這仙船看着好氣派。”
“走,我帶你四處逛逛。”白笙歌拉起伽蓮,便往船艙反向走去。
二人背後卻傳來了唐繞池的疑惑聲:“師姐,怎麼看起來有些怕你呢?”
“師姐隻是比較害羞罷了。”沈雲天的輕笑聲自伽蓮背後傳來。
害羞?害羞個鬼……伽蓮不過是害怕還沒變強,便失去了利用價值,被這個陰狠小師弟給暗搓搓弄死罷了……
白笙歌拉着伽蓮逛了半天,才将一整艘高階仙船逛完。
這艘船上甚至食物都供給充裕,就連各類療傷仙草都長勢良好。
唐繞池都沒走完全場,一到果樹林就走不動道。
伽蓮甚至懷疑,他變胖根本不是因為懼怕被腎虛師叔看上,而是本就是好吃之人。
沈雲天則是一路跟個鬼魂一般,陰着張臉,跟在白笙歌和伽蓮身後。
“師姐,你定是礙于跟這小子是同門,兩人孤苦無依的,才容忍他對你的喜歡的吧?沈師兄這人,除了一張臉還能看看,其餘真的是一無是處。和我們義薄雲天,氣質舒朗的大師兄完全不能比拟。”白笙歌在伽蓮耳邊大聲道,絲毫不在意這些诋毀都已經叫沈雲天聽了去。
伽蓮幾次拽白笙歌的胳膊,都沒攔住。
可千萬别得罪這位陰暗男主角,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雲天似乎也不動怒,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直到白笙歌給他安排好了住處,他便進屋門一關,不再出來晃蕩。
夜半,伽蓮是被外頭的煙火和喧鬧聲吵醒的。
推門而出,發覺沈雲天早已站在船頭,目光鎖定在船下一方燈火通明的村落。
村中似是在過什麼特殊節日,已經是午夜,可依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