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蓮抿了口茶,望着窗外沈雲天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而後嘀咕了句:“人家男主開後宮,你卻要去當人家後宮人,實慘,實慘……”
這一夜伽蓮睡得很香,醒來之時窗外已是烈日當空。
小血包的血,似乎對這個身體有很好的滋補效果,她甚至感覺自己丹田處靈氣充盈,渾身舒爽,再也沒有之前頭暈身子沉的迹象。
伽蓮張望了一番,發現對面的床榻上,沒有小血包的身影。難不成,還在三師叔那兒?
起身簡單洗漱後,伽蓮一踏入院子,便見到對門屋舍大門緊閉,門外的侍從跪地守在門外。
侍從守着,沈雲天是回來了?
她剛一靠近沈雲天屋舍的大門,門外的侍從便朝着她行了個大禮:“公子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本想關心一下沈雲天的近況,拉近下距離,沒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伽蓮無奈,隻好回屋躺着,翻來覆去實在無趣,便翻出了屋裡那把鏽劍。
連屋裡的侍女何珠,都能輕松單手拿起的劍,伽蓮卻雙手執劍都費勁。
她雙手執劍,在院子裡一頓揮動,吓得何珠四處逃竄。
才一炷香的工夫,這具肉身已經滿身是汗。
伽蓮一直覺得奇怪,雖然不懂這邊的修煉之法,可好歹也是個踏入修行的修士,怎麼連一把劍都扛不動?
難不成是腎虛三師叔的湯藥,還有其他問題?
她現在無比懷念原本那個世界的生活。她的血統是頂配,身體五感和力量都是人類的頂級,擁有可以永生的生命修複能力,絕對的智力和美貌。
多少低等人類成為她的奴仆信徒,隻是渴望她的初擁,讓他們實現等級跨越。
她那個世界,吸血鬼的誕生源于核戰争導緻的人類物種突變。
她是被上天眷顧的幸運兒,她的父母沒有扛過輻射,可她卻蛻變成了更完美的物種。
基因的巨大優勢,讓她根本無需任何修煉,誕生之初就已經站在食物鍊頂端。
如今,伽蓮琢磨着,自己這樣靠蠻力鍛煉恐怕不成,得找個修行之人,好好指導一番。
何珠見伽蓮攤在院子裡,急忙上前:“小姐,地上涼,你可不能受寒,我們還是回屋内吧。”
伽蓮起身,望着鏽迹斑斑的劍身,朝着何珠道:“去給我打一盆水,再弄塊磨刀石來,這劍也太鏽了。”
何珠面露驚訝,可還是按照伽蓮的吩咐拿來了磨刀石和水盆。
中午的太陽毒辣,伽蓮坐在院落涼亭下的闆凳上,挽起袖子,用盡了全力磨劍。
這具豐腴又白胖的身軀,沒一會兒便香汗淋漓。
伽蓮胡亂抹着臉上的汗水,嘀咕了句:“這身體得練結實些才行……”
沈雲天屋子的窗,忽然被推開。
伽蓮順着聲音擡頭望去,隻見沈雲天探出一個腦袋,胳膊懶洋洋搭在窗外。
“師姐,你别折騰了。讓師弟我好好睡一覺吧。”沈雲天抱怨道。
伽蓮發覺他嘴角有傷痕,伸出窗外的胳膊裸露在外的部分也滿是青紫色勒痕。
沈雲天發覺她将目光落在他胳膊的傷痕上,他将胳膊伸回窗内,衣袖往下拉了拉,而後側過臉,将他嘴角一側的傷口也隐藏起來。
沈雲天的長相在男人堆裡也算得上花容月貌,腎虛三師叔竟舍得辣手摧花。估計等主角崛起了,會死很慘。
如今她知道小血包是男主角,這條大腿是一定要抱上的。
“簡直欺人太甚,欺我們師傅不在!來師姐看看。”伽蓮起身,語氣盡量關切。
還來不及跑到沈雲天窗口,他便一下把窗又阖上了,隻留了句:“那把劍你别磨了,沒用的。”
又碰了一鼻子灰,伽蓮退回到小闆凳上,舉起長劍繼續打磨:“劍是重了些,但我就不信我磨不鋒利!”
“别磨了,我疼。”手中的長劍忽然發出一陣孩童的聲音。
吓得伽蓮一下丢掉了鏽劍。
劍“咣當!——”一聲落地,又發出一陣哀号:“哎呀,你爹好疼!”
确認聲音是鏽劍發出的,他又自稱“爹”,伽蓮一腳踩在了鏽劍劍身上,罵了句:“文明一點,别張嘴就問候我爹。”
“快,你快松腳,你個瘋婆娘。你忘了我名字叫‘你爹’了嗎?這麼多年不修煉也就算了,我都睡了這麼久了,你還要擾我清夢。又是摩擦我,又是踩我,太欺負劍了!”鏽劍碎碎念起來。
躺在她腳下的劍身因為激動都有些顫抖。
伽蓮挪開腳,嘀咕了句:“我最近有頭痛和健忘的毛病。忘記你的名字了。這名字,誰給你取的?也太沒素質了。”
“你師傅啊,他把我送給你的時候給我賜的名字。他覺得每次亮劍,你報劍名之時,說一句,吾劍是你爹,就先赢了第一回合。”鏽劍興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