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潘棠回到自己院子。
曼姝看看潘棠身後空空如也,問道:“阿酌侍衛怎麼沒和娘子一起回來?”
“我剛剛去了父親那裡一趟,阿酌被婁管家叫過去了。”
“老爺沒有為難娘子吧?”
潘棠道:“放心吧,沒有。他隻是告訴我,兩日後要去參加皇家春獵,提前做好準備。曼姝你這兩日就好好收拾一下我們的行禮,不要太繁瑣,帶些必要的就行了。”
“是娘子,交給奴婢吧。娘子先進屋用飯,阿酌那份奴婢給他留着。”
“好。”
潘棠本以為阿酌不一會就會回來,但沒想到一直到晚上也不見他人。她心道不會是出什麼意外了吧,莫非是被婁管家罰了。
她問曼姝,“阿酌回來用飯了嗎?”
曼姝搖搖頭,“沒有,沒見到他人。”
“我去看看他,一會就回來。”
潘棠拎了個小食盒,提着燈往他房間走。
——
而另一邊,阿酌的屋子裡,木影在給他上藥。
阿酌道:“讓你們辦的事辦好了嗎?”
“少主放心,給那個女人下了劑猛毒,沒有一個月是治不好的。郎中診斷也診斷不出,隻會以為是過敏。”
“不行。”
木影道:“少主有哪裡不滿意?”
阿酌道:“太輕。”
“隻要不死,其他什麼毒随便你們下。”
“是。屬下正好用她試試剛煉出來的毒。”
“随便上一下,我還有事。”
木影面無表情,“少主是要去找那個姑娘吧。你為她受罰,卻想着瞞住她,少主莫非.....”
“住口。”
木影笑笑,“屬下隻是不知道,少主這幾個月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對一個姑娘變得如此死心塌地,簡直不像從前的你。”
“夠了。”
阿酌拉上衣服,将後背上傷痕遮住。
他道:“過往種種我皆已忘記,但我既然答應你們回北境就絕對不會食言。對她,你們無需在意。”
“好,屬下遵命。”木影收起藥膏,放進自己的藥匣裡。
“少主總有一天會想起一切的,希望到那時,您不會嫌棄如今的自己愚蠢。”
“滾。”
“不滾。”
木影笑道:“屬下來找您可不是為您療傷這麼簡單,是有要事相商。”
“說。”
“兩日後二月十五日,就是皇家圍獵的時間,我們的人需要進入皇家圍獵場,在裡面辦點事情,屆時,還需要少主幫忙。”
“皇家圍獵?二娘子從未和我提起此事,我不知道能不能進去。”
木影道:“這個就不勞少主操心,我已經得到消息,潘家二娘子就在受邀人之列。少主隻需要進入内場,為我們探聽到情報。”
阿酌道:“你們的任務不是隻要尋找到北境布防圖?難道還有什麼别的任務是我不知道的?”
木影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少主到時便知。”
阿酌深吸一口氣,忍下了,“我不管你們有什麼謀劃,但不要打二娘子的算盤,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這是自然。”
兩人說着話,門口卻傳來敲門聲。
是潘棠拎着食盒過來了。
她看見屋子裡亮着燈光,于是拍門。
屋内,木影和阿酌互相看一眼,木影迅速旋身從側邊的窗戶跳出。但他卻沒有離開,而是站在窗外的牆邊。
阿酌起身起去開門。
潘棠道:“阿酌你怎麼沒來用晚飯,是不是婁管家罰你了。”
“沒有,二娘子,屬下隻是...不太餓。”
“真的嗎?”潘棠顯然不信,就算他不餓但至少也會回來給她報平安,而不是獨自不見人影。
她将手中食盒往前遞遞,“你讓我進去,我給你帶了些吃的。”
潘棠走進小屋子裡,和阿酌同坐在桌案前,她将食盒打開,卻注意到桌案上放着的兩盞茶。
“阿酌,你一個人喝茶喜歡倒兩杯嗎?”
阿酌慌亂一瞬,解釋道:“本來倒了一杯,但是忘了。”
“這樣啊。”潘棠點點頭,并沒有深究。
她端出食盒裡的飯菜,“給你帶了紅燒魚和一碗馎饦,都是曼姝知道你愛吃給你溫好的,快趁熱吃吧。”
“多謝二娘子。”阿酌拿起碗筷。
潘棠笑笑,“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