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怪!
我變得好奇怪!
江去也被這話吓到,笑容瞬間消失,不可思議盯着奕宣。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奕宣瞥見江去的眼神,冷汗直冒,慌亂地站起身,連連搖頭,“我……我怎麼會……”
“殿下所渴望的,并非先生這個人,而是先生所期望看到的那個你。”江去跟着起身,默默轉身,帶着惋惜道,“我去同忠禾交代姜湯,過會兒讓他送來吧,殿下喝了早些睡,夜裡寒氣重,殿下萬不可同剛剛那樣糟蹋身子了。”
奕宣望着江去離去的背影,呆呆地愣在原地。
突然一陣頭疼,他痛苦皺起眉頭,扶着桌子再次坐下。
我想要的……真的是皇位?
隻是如今我迫不及待地想要親手把奕臨拉下來!
要是柳思生在就好了,他一定會助我!
柳思生……柳思生……柳思生……
柳思生,你到底在哪裡?
陸濟生瞧着面前彎腰行禮的奕宣,滿臉震驚,顫顫巍巍開口:“你剛剛……說什麼?”
“我心悅柳思生,前輩覺得是什麼關系?”奕宣直起腰身,臉上帶笑,不忘補充一句,“而且我二人有過肌膚之親,早就私定終身。”
陸濟生扶着拐棍緩緩起身,目光直勾勾盯着面前的奕宣。
僅一夜,他像是換了個人,不光大方承認,竟連含蓄都給丢了?
陸瑤站在一旁,嘴巴微張,也是一副受了沖擊的模樣。
殿下開竅了?
不能吧,就殿下那性子,也不可能轉變如此之快!
難道被髒東西附身了?
奕宣淺笑着說:“現在前輩可以同我說柳思生的消息了嗎?”
“不信,老夫不信!”陸濟生氣憤得一把抓住奕宣胸口的衣衫,“你心悅?你說你心悅?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的事嗎?如今都敢編這種胡話騙老夫了?陸瑤,給老夫把這個小子打出去,老夫不想再看見他!”
“這……”陸瑤聞言不知如何是好,擡着手,一時間不知該先拉誰。
奕宣臉上換上得意道:“我自是知道他的事,他全部都告訴我了,親口告訴的,還有一些前輩您不知道的,前輩想不想聽聽看?”
“小子,胡謅也該有個邊收着!扯謊可是天道會來收你!”陸濟生目光狠戾看向奕宣。
奕宣顯然沒被這虛無缥缈的東西威脅,扯着嗓子言:“是,前輩您昨天猜對了,柳思生對我有用,而我又恰巧心悅他,所以昨日我才不知怎麼同您說,我想了一夜,今日才明白過來,不單單是他的作用,這個人我也想要!既如此,找到他,同他直接成婚,一步到位,這也是前輩想聽的答案嗎?”
“不可理喻,簡直不可理喻!”陸濟生甩開手,身子微微踉跄。
陸瑤見狀急忙攙扶住他,望着奕宣開口:“殿下所言,真假幾分?”
“皆真!”奕宣幾乎脫口而出,“陸瑤,柳思生在秋狝時求賜婚的事你是知道的,你清楚柳思生對我的心意,如今我對他亦是如此。”
“但是殿下,先生求娶您時,您是單身一人,可如今,您不日将與東尋小主完婚,這可是聖旨,即便您如今明白了,可又如何同先生回到從前?”陸瑤也是為奕宣着急起來。
“那便抗旨!”奕宣堅定道,“我與也甯完婚也是害她,當時隻是無奈隻能先應下,可如今,我不願忍耐!我會抗旨!然後去找柳思生,一直找一直找!我不想再去管東尋死活,要是奕臨殺來,我便逃,我也不管江去、忠禾還有你們的死活!”
“殿下!”陸瑤急忙勸阻,“您若真這麼做,先生也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對您了。”
“你也覺得此局不可破?威脅到你們性命了你們便覺此局不可破了?哈哈哈哈哈。”奕宣突然瘋狂地大笑起來,臉上爬滿兇惡,“那你說!我該怎麼辦?是你師父非要逼我!我都已經給出答案了,他卻不滿意?那我也不惜魚死網破,用你這個寶貝徒弟威脅他試試!”
“殿下……”陸瑤難以置信地望着奕宣那癫狂的模樣。
他真的還是那個奕宣嗎?
“你威脅到我了!”陸濟生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到奕宣面前,将一封信拍在他胸口,“小子,老夫沒想到你會來這一招!但求這隻是個計策,别做那些無法回頭的事,會遭天譴的!”
“天譴?哼。”奕宣緊握着信,毫不示弱,“我正巧想跟這天鬥上一鬥!生死何懼?”
“紫薇星……原來如此,唉……”陸濟生留下這句話,甩袖離開。
等他走後,奕宣迫不及待地拆開信封,匆匆掃了一眼,而後擡腳就走。
陸瑤快步上前,攔住他的去路:“殿下要去哪裡?”
“南歸,柳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