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臨拼盡全力,揮起一拳,重重地砸在奕宣的臉上。
“媽的,奕宣,你也瘋了嗎?”奕臨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大聲吼道。
“還不都是你逼的!他媽的,都是因為你!”奕宣紅着眼睛,嘶吼着回應。
他騎在奕臨身上,用盡全身力氣壓制着對方,“禮尚往來”,同樣對着奕臨的臉狠狠砸下一拳。
就在兩人打得難解難分之時,葉定川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也是毫不猶豫地沖上前,飛起一腳,踹到奕宣的身上。
這一腳将奕宣踹得離開了奕臨的身體,翻滾着摔倒在一旁。
“奕宣!先生被害至此,都是因為你!”
“呵!”奕宣迅速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直奔葉定川而去。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
台上一個太子,一個皇子,一個世子,直接亂成一鍋粥。
台下衆人倒是早已散去,沒能看上這一出好戲,隻留些膽小的宮女太監。
這誰敢去拉架啊?
怕不是會被卷進去活活打死!
“都住手!”
一道聲音突然傳來,正在扭打成一團的三人猛地一怔,手上動作戛然而止,下意識循聲望去。
一身着月白色錦緞騎裝的女子幹脆利落下馬,束着高高的馬尾,大闊步走向高台,那眉眼間的英氣與奕臨有着幾分神似。
此人便是大昭皇家名副其實的嫡女,二皇女奕承君,與奕臨一母所生。
奕臨見她立馬松開手,難得露出心虛的表情,結結巴巴地喊道:“皇……皇姐……
奕宣也急忙與身旁的兩人拉開距離,規規矩矩地行禮,口中喚:“皇姐……”
葉定川雖滿心不服氣,卻也隻能不甘地低下頭。
奕承君徑直走到跟前,“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奕臨臉上。
随後她又迅速反手,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奕宣臉上。
她腳步一轉,來到葉定川面前,“唰”的一下拔出腰間短刃,毫不猶豫地捅進葉定川的小臂。
“大膽葉二,敢對皇子動手,該當如此懲戒!”奕承君言罷,猛地抽出短刃,随手一甩,短刃“哐當”一聲落在一旁。
葉定川吃痛,捂上胳膊,不過這一刀倒是讓自己清醒不少,單膝跪地言:“謝長公主高擡貴手。”
奕承君眼神冷冷移開,放在面前二人身上:“放肆!還有一點皇子樣子嗎?在外面都敢如此行徑!是真當父皇不敢殺了你們嗎?啊!”
此話一出,奕臨跟奕宣的怒火也被澆滅大半,低着頭不敢說話。
這長公主奕承君,雖是女子,卻手握十萬禦龍衛,乃是大昭真正手握重權的大将軍。
平日裡,太子能在華京肆意妄為,很大程度上也是仰仗她的庇護。
蛇鼠一窩。
“奕承天,你可是大昭太子!行事卻如此粗鄙,如同街頭流氓何異?禮義廉恥都喂了狗了?娶個太子妃也壓不住你那野性嗎?你是真要我将你綁在重明門示衆三日才能去去你那滿身戾氣嗎?”奕承君訓誡完奕臨,一個眼神甩在奕宣身上,“還有你!敢同兄長大大出手?長幼尊卑白學了嗎?需要我拿着劍架在你脖子上重新一字一句教你嗎?”
“皇弟知錯。”奕宣聽此言,跪下身子認錯。
“依父皇聖旨,來人,把這兩個不成器的皇子都給我綁回去!”奕承君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直接轉身對身後的侍衛下令,“這幾日,東宮和宣王府,一隻蒼蠅都不許進出。”
“是!”
話音剛落,身着銀色铠甲的禦龍衛壓了上來,瞬間圍住衆人。
奕承君側頭,目光鎖定到葉定川身上:“定北世子藐視皇威,膽大包天,把他帶回禦龍營,關上十日,好好長長記性!””
葉定川咬牙,心中憤恨,卻說不出什麼話,任由着被壓走。
他臨走時還不忘看向奕宣。
奕宣注意到他不善的目光,輕哼一聲移開臉。
好好的秋狝被搞成這樣。
都是他柳思生幹的好事。
還有這莫名其妙的奕臨跟葉定川。
非咬着自己不放幹什麼?
這事圍觀者衆多,怕是早就傳了個遍,自己本就受他牽連。
如今倒好,還多了一項與他私通的謾罵。
我早知不該信他。
等着吧,你們都給我等着!
特别是你!
柳思生!
我會讓你為我所遭遇的一切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