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到了地方,小厮卻說她們走錯了地方,這不是楚懷琰楚郎君的家,請她們回去,以後也不要再來。
“這?”林蔚蔚話還沒有說完,大門就被關上,她們被隔在了門外,面面相觑。
鄭阿春開口提議:“冏冏姐姐,不如我們還是先回吧!我看楚郎君真是不擅交際的,也真的不見陌生人!”
林蔚蔚一口回絕說:“不行,不試試怎能知道,我們不能無功而返!幸福掌握在自己手裡,我們總要争取一下的!”
“可是我怕……”
林蔚蔚對随行同來的婢女吩咐,“雲姬,你讓車夫去隔壁的人家借個扶梯,架在楚郎君家的院牆外,然後再把仙鶴放出,我借口說仙鶴飛進了他家院子,爬牆尋找一番。”
“爬牆?”雲姬驚得瞪圓了眼睛,“這不是淑女所為,女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吧!若是讓郎主知道了,我定要重重的受罰的。”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我保證不會讓你受罰,快去!”
雲姬還有些許忸怩,“女郎?這?”
林蔚蔚催促到,“快去快去,不然我自己去了?”
雲姬心不甘情不願的允諾到,“是!”
鄭阿春也覺得不妥,“冏冏姐姐,這樣不好吧?”
林蔚蔚從前就是個膽小阘懦,畏畏縮縮的人,這回她穿進了書中,她決定要勇敢一回,與過去的那個自己說再見!
“阿春,若是這是你唯一一次能見到楚郎君的機會,你還想回去嗎?”
鄭阿春用秀指攪着裙擺,喃喃道,“我,我不想!”
“這不就得了?一會兒我攀上牆頭,先去窺探一番!”
雲姬去辦林蔚蔚交代的事情了,待架好了扶梯,放出仙鶴,仙鶴竟然很配合的飛入了楚懷琰家的院中,林蔚蔚驚喜得拍手叫好,“看,果然老天還是在幫我們的!等我爬上去看看!”
雲姬擔憂道,“女郎,小心!”
“知道了!”
那仙鶴落入院中,單腳站立,脖頸直挺,身形優雅又高貴,頗有高潔隽永,遺世獨立之感。
離那仙鶴不遠處,站着一身形高大的郎君,旁邊一女郎正朝他走來,她粉面朱唇,翠袖薄紗,娭光眇視,羞澀不支,隻是她那腳步略顯忸怩,神情略帶做作,她扭腰折步,翩然而來。
倏而她身形一閃,矯揉造作的跌坐在地,嬌嗔道,“哎呀!摔得人家好痛!桓郎君不拉人家一把嗎?我的腳扭到了,恐怕我站不起來了,桓郎君不如行行好,來背人家?”
‘桓郎君?這又是誰?難道楚郎君家今日有歡宴?這是他請來的客人?可怎會有如此做作的女子?黑蓮花我見得多了,看我不來治治你這一朵黑奇葩!’
緊挨着院牆有一顆海棠樹,枝丫上一可愛的小青蟲正在悠閑的曬着太陽,林蔚蔚看着那隻小青蟲,在心裡暗暗道,‘就你了!’
她抓起小青蟲,用力的朝那女子扔去,同時嘴裡歡快的念到,“包治百病小青蟲,落到你頭上啦!”
那女郎瞬間花容失色,她立馬縮起腳,驚叫着站了起來,她擡眸凝望着林蔚蔚,面容羞憤,“你,林苾棠,你好可惡!”
接着她移步到那桓郎君跟前,媚聲道,“這商賈女粗鄙無禮,竟攀上郎君家的牆頭來窺視,桓郎君你快來幫我評評理啊!”
桓逖嘴角噙着一絲不易琢磨的笑,他擡起頭,隻見一個面容嫽妙中帶着幾分清純,紅顔晔晔中浸染幾絲濃豔的女郎正攀在牆頭上,真可謂嫣然一笑動人心,眼波潋滟攝人魂!
那郎君見到如花美顔,腦海中浮現了一句話:濯濯其英,晔晔其光,恰如其聲,恰如其容。
他清了清嗓子,帶着些許嘲諷的開口:“從來都是郎君爬牆約會女郎,今日倒是頭一次見女郎爬牆窺視郎君的!”
這如鐘鼓般低沉的聲音,其聲也玱玱,宛如佩玉般悅耳。
他身形高大,肩寬腰細,眼神如鷹隼般犀利。他清隽中帶着幾分邪魅恣睢,俊朗中有股陰鸷涼薄之感,他姿顔雄偉,蕭蕭然如山野疾風,浩浩兮如滄海橫流。
這不正是那日威脅她的蒙面郎君嗎?
見到他的面容,林蔚蔚如晴天霹靂般,木讷着脫口而出,“老闆?你也穿書了?”
桓逖雙唇似染上一絲殷紅,他咧嘴一笑,更顯黑眸中點點陰翳,“林苾棠,你還是休要胡扯的好!”
“她就是喜歡胡言亂語,她曾說我矯揉做作似風中白蓮,她還說桓郎君你彪腹狼腰空有股子傻蠻力,她還說過好些郎君女郎們!真是好不可惡!桓郎君你快好好的教訓她!”
這做作女抱着肩,挑釁似的看着她。
林蔚蔚在心裡哀歎,‘天哪天哪,這林苾棠從前都做了些什麼啊!’
她尬笑着,解釋到,“我摔壞了腦子,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不記得了!”
那做作女嘲諷的鄙夷到,“摔壞了腦子?你那草包腦子,是摔成了草餅腦子?反正都是一樣空空如也!”
此時那仙鶴倏而騰空而起,展翅翺翔,它騰空後帶起一絲似雲霧狀的東西,桓逖見狀後立馬跳躍着躲閃到一旁,做作女躲閃不及,那細細碎碎的鳥糞就這樣飄落在了她那俏臉上,她用柔荑輕撫着芙蓉俏臉,忽而大吼一聲,那聲音沖破雲霄,尖細又高亢,悲憤又綿長,“啊啊啊……林苾棠!都怪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給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