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特攝/九連者篇]一千零一 > 第18章 Chapter 17

第18章 Chapter 17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源于弗洛奧斯有話對我說,在将完整的故事整合結束之後。

但我還是好奇為什麼霍羅會說弗洛奧斯騙了她,于是在找了一家甜品店坐下後,她将自己從西貝爾卧室裡找到的字條遞給我。

“它就藏在我送給她的八音盒裡。”

霍羅難過且悔恨,“要是我沒有顧及所謂的面子,早一點去她家裡尋找蛛絲馬迹的話,也不至于這段時間被弗洛奧斯當成笨蛋戲耍。”

字條已經被她捏得皺巴巴,筆墨被暈開,講不清是寫者在當時留下的水漬從哪裡來,可能是淚水,但當時在為誰悲傷呢。

“如果你看到了它,就證明我已不在了,可能隻是失蹤,也可能已經死去,但以後别太信任弗洛奧斯,他的心似乎要壞掉了。”

我聲音減弱,擡眸望向坐在對面将冰塊攪拌得作響的女人,她此刻正側頭看窗外,皮膚雪白得像在發光,可平靜下掩埋無以言說的困苦與悲痛,被背叛的感覺并不好受,隻是在得知摯友可能已經死亡後,那些情感又是怎樣硬生生被壓制在深處呢。

更何況,西貝爾還留下了一句話:對不起,霍羅。

驟然結束的一句話蘊藏無數言辭。

她們都太後悔,要是早一些低頭去找對方,那天的争吵也不會成為雙方最後一次對話。

我想安慰幾句,但霍羅截斷了話口:“我倒想看看弗洛奧斯的心壞成什麼樣了,騙我說他收到了那家夥的郵件,如果不是我發現了,他還得騙我到什麼時候。”

霍羅是聰明人,有時候也理智到恍若無情,但在傾聽過她的經曆後,我明白這隻是在用無情的假面遺忘情感的苦楚,隻要自己能夠好好生活,外界說什麼都行。

也許在無人的時候,她會因為失去了摯友而流淚,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得好好活下去,從今往後,得活雙份的自在安甯。

我收回委婉的安慰,全身心去解讀真相。

“霍羅小姐,我了解到他來自孔雀座,但他似乎并沒有孔雀座的生物特征,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我不記得聽誰提過這事了,似乎是因為他以前為了救人,經曆過一場特别嚴重的火災,所以被毀容了,他的孔雀羽毛也被燒毀,總之就是變得很難看。但他跟小朋友打交道得多,避免會吓到人,所以就找辦法改頭換面,變成了現在這樣子。”

我好奇:“是指整容嗎?”

霍羅搖頭,勺子挖掉了蛋糕上的奶油:“雖然我不太清楚是什麼辦法,但據說不是整容。”

不是整容,還能夠将身體從孔雀座的特征改造得跟人類一模一樣……

“噢,對了,經理剛才不是說弗洛奧斯小時候跟他的朋友念叨要拯救宇宙嘛——”

霍羅突然意識到環境不對,在打量四周後,佯裝擡手抵下巴,實則遮掩嘴唇,壓低聲音繼續開口。

“好像他的朋友加入了利貝裡翁,但在一年前死掉了,因為爆炸還是什麼,總之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弗洛奧斯好長時間都像變了一個人,一直把自己關在家裡,這些都還是西貝爾在事後告訴我的。”

她默默嘀咕着:“好朋友是利貝裡翁的戰士,自己從小到大也隻做善事,怎麼會擁有賈庫瑪達的令牌呢?”

其實在聽到弗洛奧斯的朋友是利貝裡翁一年前由于爆炸而犧牲的戰士時,我就已經無法思考了。

為了掩飾這份震驚,我隻能将手邊的飲品一飲而盡,直到心中已經存在答案,味蕾才瘋狂控訴,口腔裡的酸檸刺激得使人流淚。

“孔雀座的子民是驕傲的,絕不可能屈服賈庫瑪達……”

這是我從我的搭檔口中聽說的話,他就來自孔雀座。

一年前由于爆炸而犧牲的孔雀座戰士,這些關鍵詞直指我的搭檔。

所以,他就是弗洛奧斯的朋友嗎?

所以,這就是弗洛奧斯知道我的身份的原因?

在遙遠的記憶裡,孔雀座戰士曾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張照片,那是他跟摯友的合影,背景是一片奪目的白玫瑰,他們的漂亮翎羽卻毫不遜色。我記得清他們的臉,卻沒想到有人不再是那張臉。

我現在有好多話想問那位溫柔深沉的青年,但同樣明白,此時去找他并不會得到答案,所以隻能忍耐再忍耐。

過往就好似隻發生在昨天,那位戰士同樣言語堅定:“……如果真有這麼一天,那大概隻為了實現某種不可能實現的理想吧。”

既然如此,弗洛奧斯屈服賈庫瑪達是為了實現什麼理想呢?他又有過怎樣的經曆,導緻如今已經從深淵前回頭,等待我的到來。

霍羅喊了好幾聲埃格蘭廷,我才堪堪從回想中跳躍到現實,見她還認真地喊我的假名,頓時歉意滿滿。

在聽到我的真名後,霍羅沉默了:“原來你就是Vera啊。”

哈哈,我就是大家口中讨伐的真兇,沒想到吧。

“……”

真的很尴尬。

“好了,不說這個了,我想問一件事,跟歌劇院有關。”

霍羅勾手指:“說來聽聽。”

“我發現你們的化妝間經常會燈光故障,除此之外還有其他故障嗎?比如監控設備什麼的,我有點懷疑西貝爾小姐在進入化妝間的時候,監控正處于失靈狀态。”

“确實不止燈光故障,除了舞台必要的設備,其他地方都多多少少有問題。但監控……你是懷疑經理隐瞞了監控當時正失靈的事實?”

不過還沒有等我回答,霍羅又自顧自解釋:“這種事情不大可能,當時去看監控回放的不隻有經理一個人,還有好多想找到西貝爾失蹤真相的粉絲,經理沒辦法在衆目睽睽下撒謊。”

這也就代表,當時确實隻有西貝爾一個人進入過化妝間,但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呢。

不過現在的局面逐漸樂觀,隻需要将一切都歸于最簡單的情況去思考,那思路基本清晰了。

弗洛奧斯疑似由于某種無法實現的理想而選擇跟賈庫瑪達為伍,知道此事的西貝爾拿走了他的令牌,并産生了自己的謀劃。

但在霍羅發現令牌後的一周,西貝爾深夜進入化妝間,在确定沒有其他人的情況下,古怪失蹤,并在化妝間發現了白玫瑰跟「Vera」。

由于一些我還在還沒有搞清楚的原因,弗洛奧斯發現自己跟賈庫瑪達為伍的想法錯誤,選擇回頭是岸,并計劃将我引來行星威格——

等等,錯了!

時間錯了!

弗洛奧斯的計劃必定在留下「Vera」之前。

可是西貝爾在寫下字條時,弗洛奧斯的心還是「壞」的,這就證明她出事時,弗洛奧斯還未産生引我前來的計劃,他依舊選擇加入賈庫瑪達,但是為什麼當時就會在案發現場出現「Vera」的記号?

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霍羅小姐,我得到的情報是,隻有一半的案發現場出現了我的名字,那剩下的一半都是你的模仿案嗎?”

在走出甜品店後,我嚴肅地向霍羅提出問題,但得到的卻是否定。

“我隻綁架過那位富家千金,把富家千金交給弗洛奧斯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模仿案了。”

“那你知道弗洛奧斯是怎樣善後的嗎?比如他是怎樣處置的那位富家千金?”

霍羅停下腳步僵硬在原地,眼神慌亂。

顯而易見,她并不知道。

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霍羅在發現字條跟空郵箱後早就對弗洛奧斯心存不滿,此刻更是氣沖沖地要去找他問個明白,唯恐他們會一言不合吵起來,我隻好說些好話把她勸下。

“現在就放過他,等事情結束後,我罵死他!”

弗洛奧斯的背叛傷害了西貝爾,心裡還在意她的霍羅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但一回想故人,眼眶便濕潤了。但誰也還沒注意到,淚水就被她優雅拭去。

我沒有插嘴,送霍羅回西貝爾的房子裡後,也有了接下來的安排。

兩類受害者,一類是案發現場出現帶血白玫瑰跟我的名字,另一類并無名字。

如果目前的推理沒出錯,真兇就是弗洛奧斯,他就是自己口中的“人人都有可能是罪犯”中的一位,又故意吸引我的到來。

那除去霍羅做的那一案,剩下的模仿案的真兇又是誰呢?

我想我現在需要去調查這些受害者的共同點了,已知是名字為花的女性,除此之外必定還有其他。

總部的情報比較詳細,确定有部分女性的身份都跟賈庫瑪達有關,毫無疑問都是模仿案的受害者,可是又有誰能夠像霍羅一樣利用本身的能力制造假象,借機躲過重重防衛,從而達成綁架的目的呢?

不過這幾位受害者很難去調查,所以我還是得先從弗洛奧斯做的案子開始。

情報給的地圖标記了這些受害者失蹤的地點,隻有西貝爾在劇院失蹤,其他人都是在家裡消失不見。

在經過一系列旁敲側擊下,鄰居們的說辭竟然大差不差:案子發生前的一段時間都沒有看見她,終于再見到她的時候,臉上笑嘻嘻的,還跟我們聊天呢,但是沒一會兒就不見了,地上還有帶血的花,兇手甚至敢留下名字,造孽啊。

關鍵在于,受害者在案發前都失蹤過,甚至失蹤時間重合。

失蹤後再失蹤,實在古怪。

從最後一位受害者的公寓外離開,夜色已深,隻是今天晚上雲多了些,月亮完全看不見,路燈照亮了狹窄的過道。我站在原地仰頭望天,總感覺什麼都看不到,一團郁氣卡在心口無法抒發。

弗洛奧斯是兇手,不管背後的真相是什麼,他的罪名已經逃不脫。

我不敢問,這個宇宙究竟怎麼了,足以将意氣風發的理想主義者逼成罪犯。

我又想問,如果這個宇宙真的存在公正的法律的話,那弗洛奧斯是不是不會走上歧路。

現在問這個已經太晚,我需要做的隻有讓這種慘劇不再發生,必定要做活尚在路上的理想主義者的終點。這個想法太大,但絕對不遙遠,從此刻入手,在打敗賈庫瑪達後的那一天,陽光終将會立刻驅散迷霧。

轉過拐角,小吃攤的香氣勾引我的饑餓感開始活躍起來,于是在吃飯的時候,我才有時間安排自己的私事,發現夥伴們都給我發了不少消息。

最近的消息來自于拉奇。

「薇拉前輩,以後我不會再迷茫了!你的那些話讓我想了很多,簡直是太幸運了!」

真好呀,拉奇恢複成了原本的拉奇。

我發送了一個擁抱的表情給他,幾乎是被秒回。

「前輩現在在幹什麼?案子的進展怎麼樣,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我:「進展還行,隻是感覺真相會有些沉重。」

在這句話剛發送出去的瞬間,對方就幾乎同時回複我一張圖片,正是大家圍在一起吃大餐,似乎在慶祝什麼高興的事情。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小吃,再看向聊天框,拉奇就已經把圖片撤回了,似乎是意識到在我沉重的時候發送他們的愉快氣氛實在不搭。

真是的,雖然拉奇是比較大大咧咧的樂天派,但并非頭腦簡單,他同樣心思細膩。

陸陸續續回複完大家的消息,得知他們今天竟然将伊卡亘給打敗了,差點讓我驚喜得蹦了起來,那可是輕輕松松就毀滅過上千行星的刺客之一啊!這個喜訊讓我喜不勝收,激動得又多吃了份小吃。

已經清空了未讀消息,終于,斯汀格的聊天框發來了第一條消息。

「有部分受害者曾經都在同一家孤兒院,不知道這個情報對你有沒有用處。」

我慌亂吞咽下嘴裡的食物,點開他随消息一起發送過來的文件,粗略一看,确确實實都是弗洛奧斯所作案件的受害者。

「有大用!你是怎麼查到的,總部給我的情報都沒有這一條!」

「我曾經在找大哥的路上遇見過其中一位受害者,所以着重調查了她,發現她們以前在一家孤兒院。」

雖然斯汀格說的簡單,但是我很難不多想,就連總部都沒有挖出的情報,他又是怎樣調查到的。

可是我的疑問還沒有發送出去,他就已經給了答案。

「薇拉,她們現在用的名字是後面改的,孤兒院留存的記錄是其他名字。至少我當時聽别人喊她的時候,名字跟花無關。」

也就是說,在來到行星威格之後,女孩兒們才将名字改成花。

其實這也不怪總部情報不齊,受害者的街坊好友都隻知道現在的名字,曾用名什麼的一概不知,再加上誰也不會覺得現在發生的案件會跟她們來到行星威格之前有牽扯,所以就忽略了她們會存在這種共同點。

若非斯汀格過去的遇見,那我也不會知道這事。

孤兒院啊,這确實是很關鍵的信息了,畢竟衆所周知,弗洛奧斯一直在資助孤兒院。

如果他也資助過女孩兒們所在的孤兒院呢?

潛意識有道聲音在說,真相已然逐漸接近,或許即将能夠将故事整合完畢,于是那股興奮在緩緩驅散郁氣,這半個小時内跟獵戶号夥伴們的交流全然緩解了一天的疲憊,更加期待早點結束一切,返回我們的宇宙母艦。

我向斯汀格發送了好幾顆紅色愛心,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内心的感激,但一直沒有得到回複,猜測他可能有其他事情去做了,于是幹脆直接開始搜索文件裡的那家孤兒院跟弗洛奧斯的關系。

弗洛奧斯資助過的孤兒院很多,但完全沒有對得上名的一家。

既然受害者來自同一家孤兒院,那就不會是巧合,不過弗洛奧斯又沒有資助過,可要是……

某種念頭催促手指輸入另一個名字,等反應過來,滿屏的關聯報道已經給出答案。

資助人不是弗洛奧斯,而是孔雀座。

“……”

我不知道來到這裡兩天,究竟沉默了多少次,雖然有些時候都是由于想錯了太多、想歪了太多,從而對自己實在無語,但大部分都源于真相壓迫得無法張嘴。

講出口,無奈又沉重。

可是不講,憋得心裡難受。

弗洛奧斯做錯的一次選擇,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呢。

他是該痛苦,為所有人。

在結賬後,我打算現在就再去找弗洛奧斯,卻在香水店門口的長椅上發現了他,小貓們正圍在他的腳邊,就好像下午的失蹤隻是我的幻覺。但是等我再走近,小貓們竟然真正的消失不見。

“我們又在夜晚見面了啊,埃格蘭廷小姐。”

“是啊,Vera。”

是的,「Vera」早在昨晚就出現在「埃格蘭廷」的面前,但被迷惑的我壓根沒能揭露他的假面,反倒在他的劇本裡被耍得團團轉。

腳邊的貓毛在證明,小貓确實真實出現過,可它們的消失也并非我的眼花。

眼見為實嗎?

還是說,是真也是假。

“其實在我執行計劃前,并不确定你會不會到來。但就像你誤以為Vera隻是香水名,哪怕再平凡普通的香水,也會有人如制作方的期待一般,願者上鈎。”

今晚比昨晚要寒冷得多,誰能料到呢,明明白天如此晴朗。

行星威格是一顆藝術之星,人們都愛品味故事中的深層意思,但每個人同樣都是故事裡的人,旁觀者反而看得清。弗洛奧斯看不透,西貝爾看不透,霍羅看不透,所以我就是被選中的旁觀者。

“是嗎。”

黑夜給予黎明無法言說的宣洩口,我倒是平靜,但凝視他的微笑,捕捉到心上凄涼,就隻覺空洞。

由于接受他對惡魔的憎惡,于是盲信,但多少了解一些真相後,又在憐憫與悲哀。

可能當初火焰灼燒豔麗的羽毛,他就落在原地,再也飛不起,執着自己的理想,但誰能帶他飛翔呢。他的夢比雲還要輕,又比山還要重,淪為理想與現實交界處的囚徒。

“其實我有一個猜想,但需要你的證明。”

他還在微笑,眼睛裡充斥期待:“我很樂意效勞。”

“兩個月前走進化妝間的人是西貝爾小姐,不過是過去的西貝爾小姐,對嗎?”

我時常說,眼見為實,但又不一定是真。

無論是地面上的貓毛,還是被遮擋的陽光,這是真;失蹤的小貓、對我說“上一次讓你溜了”的陌生代官,這又在告訴我,他們并不真實存在于現在。

錯誤的時間線,同時失蹤後又接連出現的女孩兒們,她們是否也并非存在于現在。

猜想确實荒誕,但除此之外,還會有其他理由嗎?

弗洛奧斯并沒有回答,擡手指向天空,詢問道:“你看見了什麼嗎?”

“被雲隐藏的星星跟月亮,背後同樣是浩瀚無垠的宇宙,宇宙裡有痛苦的人們跟拯救痛苦的戰士。”

“但是,”我看向他,“我現在隻看到一片漆黑。”

他斂下笑容:“是啊,就是一片漆黑,在漆黑下做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人知道,所以罪犯都愛在深夜時犯罪,因為沒有人看得清他的臉。”

所以,猜錯了嗎?

我蹙眉不解,他的回答顯然還有其他意思。

夜晚有歌聲随風飄蕩,我開始想霍羅此刻在幹什麼,不久前跟她的談話清晰浮現在耳畔,細節黏了又黏,視線不由自主重新落在弗洛奧斯俊美的臉龐上,短暫一怔,大腦閃過白光,陡然回神時,已經脫口而出:

“所有案件的受害者都是你扮演的。”

時間疑點解開。

“在西貝爾的案件發生之前,她就已經失蹤或死亡,或者我應該說,是她跟那些女孩兒們已經失蹤或死亡,正是因為慘案發生,刺激你意識到跟賈庫瑪達合作就是錯誤決定,因此回頭是岸,開始計劃将我引來行星威格。”

“你并不是改造了身體,隻是迷惑了别人的眼睛,對吧。”

弗洛奧斯笑吟吟地看着我,但這次是純粹的笑。

被他這樣注視,實在有些羞澀,我表面上不動于色,指腹已經在摩挲耳垂,不過看他的反應,我的猜測大抵就是真相,可我依舊好奇,他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這東西被稱為球玉是嗎?”

綠色的球狀物出現在弗洛奧斯的掌心,孔雀翎羽璀璨奪目,它的出現讓我的眸中閃過晶亮,盛滿不可思議的喜悅,就連睫毛都欣喜顫動。

如果說霍羅使用的隻是類似于球玉能量,那麼現在正擺在面前的就是真真實實的孔雀球玉。

我有些急切:“你是在哪裡找到的?它的能力是僞裝嗎?你又是怎樣使用它的?”

“一年前我曾返回孔雀座,在廢墟中找到的它。”

“它能夠發射激光以及迷惑光線。”

“至于怎樣使用……”

寂靜中出現其他腳步聲,我順着弗洛奧斯的視線望過去,經理居然就躲在附近的樹幹後,被發現的他尴尬走了出來,握拳在唇前,咳嗽一聲後佯裝嚴肅。

弗洛奧斯又看向我:“難道你不知道他賺的錢都投資給了利貝裡翁嗎?”

“欸?”

“欸——他是利貝裡翁的投資者之一!!!”

毫無疑問,我呆滞在了原地,菲尼克斯歌劇院天天賺那麼多錢卻不舍得将設備換新,原來真的不是經理摳門,而是投資給了利貝裡翁嗎!

“所以,四舍五入,我的工資都是您發的。”

“……感謝您!”

吓暈了,原來金主就在我面前,言語用詞不由自主放尊敬了些。

即使弗洛奧斯沒有再解釋他是怎樣使用的球玉,但已經可想而知,金主向利貝裡翁索要星座沖擊槍隻是簡簡單單的事。

盡管拿到星座沖擊槍後,弗洛奧斯并不能變身,但驅動技能球玉不一定必須要是九連者,所以他使用球玉的能力也不奇怪。

不過話雖如此,我在内心掙紮了好久,又猶豫了小半會兒,才開口埋怨經理:“您既然知道利貝裡翁在尋找球玉,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經理目光深沉,他雖然在望着我,但那種透過我懷念其他人的感覺再次上湧,實在是令人發癢。

“333年前有人告訴我,以後遇到孔雀球玉,一定要等到她的到來,在那個時候,要将孔雀球玉跟另一個東西再一起交給她,現在正是要交出去的時候。”

聞言,我左右張望,可現在附近就我們三個人,除去他們兩個人之外,也就隻剩下我了。

噢,交給我啊。

“……”

“我才十八歲!可能十九歲,也可能二十歲……但絕對沒有三百多歲啊!”

“……總不可能我的真實身份也是一個長生種吧。”

我的記憶是不完整的,但要追溯到三百多年前是不是誇張了些。也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經理的笑點,笑聲搞得我更尴尬了,應該不是嘲笑吧。

比較慶幸,經理沒有笑到讓我無地自容的地步,他很快收斂,再次恢複嚴肅的神情,變臉的速度快到都可以當演員了。

他将孔雀球玉放在我的手心中,眼中閃爍堅定的光芒,似乎在訴說他的決心和信念。

“薇拉小姐,現在就由我告訴你故事的全部。”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