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妖王一見陌生之人,就生起了警惕之心。
“狐仙?你與他立下契約了?”
沈漓臉若冰霜,語氣裡沒有一絲溫度。
就知道會是這樣,大佬隻是一個小小的任性,卻需要我絞盡腦汁去解決。
我心裡暗自叫苦: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天天得受一隻狐狸斜坡。
狐仙大佬悠哉的喝茶,一副與我無關,别來找我的甩手掌櫃姿态。
看在是它讓我得到普通機甲戰士的面子上,我隻是偷偷瞪了他一眼,便硬着頭皮解釋:“我昨晚口渴想喝水,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被磨破了點皮,然後就成這樣了。”
其實說白了,我是無意中才觸動了契約,并不是為了積分而故意喚醒狐仙,我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沈漓眉頭緊鎖,銳利的目光鎖定在狐仙身上,那淩厲如刀的眼神冰冷刺骨,臉色比剛才還要冷上幾分。
“你昨晚半夜就醒了?這似乎不太符合常理啊!鶴妖這會兒還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妖王似乎覺得奇怪,他上下打量着我,眉宇間透着些許驚詫之色:“”梅花釀後勁頗足,你如何做到這麼快就醒了酒?”
我當然不能跟他說,現實裡白酒與紅酒可比古時候梅花釀的酒精度數高太多了。
我攤了攤手,打趣道:“我大概是被渴醒的。”
妖王微微一頓,随後輕笑着搖了搖頭,似乎被我弄得沒辦法。
沈漓卻忽然在我右邊的長凳上落座,神色冷然地看向狐仙,語氣疏離:“前輩不打算自我介紹下?”
狐仙神色坦然,對上沈漓那雙深邃的眼眸,淡聲反問:“你既已猜到我身份,又何必再問?”
“奉勸你一句,他并不适合你,趁早另尋他人!”
沈漓嗓音清冷,面無波瀾,周身散發着一股冷意。
“你說這話本尊就不樂意了,這契約一旦生效,便無法更換,若強行解除,後果定不是你想看到的。”
狐妖幹脆直截了當的承認契約的重要性。
沈漓目光沉冷地直逼狐仙,神色帶着挑釁之意:“哦?是這樣嗎?據我所知,供養者與寄生者的關聯并非如你所言,你究竟有何企圖?”
狐仙眸中染上一絲怒意,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愠色:“我堂堂狐仙,要什麼沒有?何須要借用他人之手所得?”
“那是以前,并非如今,你想要得到的是什麼,也隻有你自己心知肚明!”
沈漓說完不再看狐妖一眼,悠閑地喝着我剛剛給他倒好的茶。
他表情平淡,全程都是用一種平靜無波,不緊不慢的語氣,他這副怡然自得的神态,将原本淡定如禅狐仙氣得不行。
眼看兩人就要開啟互怼模式,我趕緊出聲打圓場:“那什麼?契約之事已成定局,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改變,暫時順其自然吧!或許兩天後的百妖競技大賽,他能幫得上忙呢。”
再這麼你一言我一語下去,沈漓與狐仙大佬肯定會心裡産生隔閡與厭惡之情,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以後避免不了要共同相處一段時日,還是得想辦法盡量讓他們能相處得和諧一些,不然我夾在中間也很麻煩。
沈漓劍眉一挑,不鹹不淡地看了我一眼,眸色微涼:“血契沒這麼簡單,以後你就會為現今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
沈漓的話說得我一愣,而後兩秒不到迅速回神:“知道了,我會加倍小心的。”
畢竟一下子獎勵了兩萬積分,如果沒有一點危險程度就不太合理了。
其實我知道任何事情都有因果循環,像血契這事我雖然不是特别清晰明了,但是也從很多書上看過,基本上所有類似于契約的東西,都會有不可預知的代價,隻要一沒弄好就會遭到反噬,沈漓有所擔心也是正常的。
沈漓微微颔首,不再言語,陷入了沉思之中。
妖王同樣沉浸于思索當中,想來也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氣氛變得有些沉悶,我隻好出聲打破這種古怪的氛圍:“大佬,我們該怎麼稱呼你?”
“墨逸。”狐仙回道。
我心下微微一跳,有些驚訝:“你也姓墨?”
狐仙淡然回應:“是的。”
“我去!同姓啊,這就是緣分了吧!”
這麼說來,這契約說不定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
狐仙點頭微笑,表示默許了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