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種程度的打壓,也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哪裡抵消得了我心裡對他的怨氣。
【你得上去湊個熱鬧才行,如果不是沈漓動手治服女妖,那你就沒辦法獲得積分獎勵。】
006在我腦海裡悄聲提醒。
啧!這是不給我擺爛的機會啊!
果然,人還是不能太嘚瑟。
沒辦法,我隻能再次讓006把那把保命的水果刀給我。
我提着刀就準備硬上,不料拿刀的小臂卻被人一把拽住。
我轉頭一看,發現是沈漓面無表情的拉住了我。
他薄唇微啟:“你作甚?”
我煞有介事的說:“幫忙啊!不是還有急事嗎?”
沈漓挑了一下劍眉,瞄了一眼我手中的水果刀:“你确定?”
我轉動了一下小臂,用了點巧勁從沈漓手中掙脫,微笑着說:“别小看它,它将成為我以後走南闖北的貼身利器。”
當然,主要是貴的我也買不起。
沈漓後退兩步:“随你。”
女妖一心一意對付鶴妖,我提刀過去的時候,他倆正打得難舍難分。
大概是先前花瓣飛镖用量太大,這會女妖已經不敢再無差别攻擊了。
隻見兩人身邊氣流湧動,地上那些飄零的樹葉迅速集于鶴妖周身兩側,他迅速擡起雙手位于胸前,對着空氣順時針繞出一個圓形,樹葉全被圓形吸了進去,形成一個球體不斷擴大。
鶴妖對面的花妖也毫不示弱,她秀眉微蹙,白皙纖細的雙手将所有的花瓣聚集成一個厚重的正方形,顯然是打算幻化成護盾,抵擋鶴妖的蓄力一擊。
兩人皆是屏住心神,攻勢已是蓄勢待發……
下一瞬,花瓣與樹葉迅速朝對方所在的位置攻擊而去,在相撞之前被卡在中間,一股強大的氣流形成一個屏障橫在花瓣與樹葉之間,周圍的小型樹木因倆人力量帶來的沖撞紛紛倒地,一時之間竟難分出勝負。
這女妖的确有點本事,竟然和鶴妖對戰了好幾個回合。
我琢磨着,在這種互相制衡的情況下,隻要我從中補一刀,這女妖肯定會落下風。
想到就做,我提刀小心翼翼走到他倆像拔河一樣的中間界限,舉起刀朝着女妖的花瓣砍了一刀。
“嘩啦……”
一聲響,牢固的豔紅色花瓣頃刻間被削去了一小半。
我砍完一刀,立馬就識趣的跑開,與他們保持安全距離。
鶴妖攻擊力十足的樹葉瞬間猛地攻入花瓣,剩下的花瓣刹那間全部被打散,樹葉像炮彈一樣直直地沖向女妖,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中她的胸口。
真氣突然被打散,女妖整個身子被震得急速倒退,撞上路旁的樹木後才得以穩住身形。
“噗!”女妖不受控制的狂吐出一口鮮血,俏臉瞬間蒼白如雪,身體微微的顫抖着,看來這一下把她傷得不輕。
女妖伸出芊芊玉手,扶住剛剛被撞的那棵樹,勉強穩住身子,虛弱的喘息着,額頭已冒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一臉戒備地盯着我。
此時花瓣和綠葉漫天飛舞着,随着微風散落在各處,就像下了一場唯美的落花雨,看着很是養眼,這大概是我見過最最有浪漫色彩的戰場了。
“呃~”鶴妖捂住胸口,似乎也受了一點内傷。
【你的主動出擊,雖然幫了他不小的忙,但也是因為你的從中協助,讓他短時間内真氣消耗太大,有些用量過度了。】
“得,那他肯定要怪我多事,幫倒忙了。”
我剛生出這個想法,鶴妖就翻了個白眼,捂住胸口有些吃力地開口:“你在旁邊候着就行,插什麼手?”
沒等我回話,他又一臉嫌棄地補充:“方才還袖手旁觀,關鍵時刻卻上來幫倒忙,你莫不是蓄意報複?你難道不知兩者激烈交戰期間,遇到互相鉗制之時,若是忽然從中阻斷,會使交戰雙方都會遭到反噬?”
我撓了撓頭,多少有些心虛:“我又不是修行者,哪裡知道這裡面的注意事項?”
鶴妖雙眼一瞪,兇巴巴道:“你還有理了?”
我摸了摸鼻子,轉移了視線,不打算再跟鶴妖讨論對錯。
目光自然而然看向花妖的方向,卻發現女妖竟然趁着我和鶴妖耍嘴皮子的時候,逃之夭夭了。
卧槽!到嘴的積分飛了。
剛剛隻顧着和鶴妖對話,一下子放松了警惕,竟被那女妖偷偷溜走了。
好氣啊!白白浪費我這麼久的表情。
“這妖女倒是有自知之明,打不過就跑,還真是妖才會做的事。”
鶴妖冷笑的諷刺出聲,語氣裡很是輕蔑。
他仿佛忘了,他自己也是隻妖。
我沒管鶴妖,轉頭看向沈漓,疑惑地問:“這樣放她走沒事嗎?”
我知道以沈漓的身手,這花妖就是有一百個逆天技能,也是不可能從他手中逃脫,除非是北漠有意放任她不管。
沈漓神色淡然,語氣卻很笃定:“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她定會回來找你。”
我愣了愣,有些意外:“你是說她故意在這裡踩點,然後等着我的出現?”
“嗯!”
沈漓淡聲回應後徑自去牽那兩匹因為對戰而受驚的馬,明顯沒有打算要跟我細緻解說。
我差不多也猜到了,不外乎就是和墨燨的神力有關。
按軒轅翊塵的行事作風來看,墨燨身上的神力,似乎有辦法奪取,然後納為己用。
那麼花妖也是打這個主意嗎?可她自己都是妖,真有奪取上古神力的本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