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劍眉緊皺,神色肅然地看向鶴妖,眼神中帶着責備,厲喝道:“小鶴,本尊不是與你交代過,天亮後就放他們離開,你怎可如此胡來?”
鶴妖立刻單膝下跪,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尊主,屬下知錯!等眼前之事告一段落,屬下立馬就去魔誡處領罰。”
“不必了,你退下!”魔尊顯然氣得不輕,下了逐客令。
“可是……”鶴妖明顯還想說什麼,魔尊臉色刷地沉了下來,一甩衣袖站起身,冷聲質問:“怎麼?你想忤逆本尊??”
鶴妖肩膀一抖,趕緊表忠心:“屬下絕無此意。”
他擡眸看了一眼,大概是看到了魔尊臉上露出的不悅神情,趕緊站起身:“屬下這便去領罰。”
話畢他便轉身離去,身形在黑暗中逐漸隐去……
目送鶴妖離開後,我徹底松了一口氣,這顆定時炸彈,總算是踢出去了。
魔尊從高台上飛身而下,穩穩降落在我和墨燨身邊。
周圍太黑,我看不清魔尊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覺到墨燨整個人瞬間繃緊起來,充滿了戒備。
沈漓此時同樣氣息緊繃,似乎也是一副嚴陣以待的姿态。
看來,這魔尊确實很強,就連沈漓也很忌憚。
說實話,我非常不理解,為什麼魔淵殿到處都是黑洞?就連主殿也隻是魔尊所坐的高台上才有一束亮光,其他地方照樣黑布隆冬。
我現在不在墨燨身體裡,自然就沒有了慧眼功能,隻能繼續抓瞎。
真是的,弄得這麼黑幹嘛?就這麼見不得人嗎?
“本尊又不會吃人,你何須如此陣仗?”魔尊的聲音裡透着些許苦澀,聽得出來他此刻心情五味雜陳。
“鶴妖說你可以救我朋友,他說的話可是實話?你當真有這能力?”墨燨顯然不想跟魔尊多說其他,直奔主題。
魔尊聞言沉默了片刻,顯然是在打量我,我感覺到了有視線落在我身上。
“此人與你有何關聯?”看樣子魔尊是對我起了好奇心。
“他和我的關系,似乎與你無關。你隻需告訴我鶴妖所言是否屬實,如若這隻是你們引誘我們前來的虛言,那便不必浪費彼此的時間,我會想其他法子救人。”
墨燨幹脆利落的說明了他的态度。
魔尊歎息了一聲,他似乎連對墨燨生氣都舍不得,并沒有責怪他态度上的強硬。
“你想讓本尊出手救人,卻又不告知本尊此人的來曆,你可知他的魂魄異于常人,若是不清楚他的來曆,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到那時本尊恐怕也無能為力。”
墨燨沉默下來,似乎意識到這是個問題。
他拍了拍我的小臂,問我:“銘哥,你的實際情況能否告訴他?”
其實我也想問006這個問題,什麼情況下我的身份可以說,什麼情況下又不可以說。
006之前給我的感覺就是有些人知道了也沒關系,有些人就不可以。
好比墨燨和沈漓,被他倆知道的話006反應不大。
可要被軒轅翊塵和鶴封發現的話,它就會比較緊張。
我不免有些懷疑,難道它是看人下飯?
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隻要遇到給我帶來危險的人,就絕對不能暴露身份,而沒有威脅的人就算暴露了,影響似乎也不嚴重。
考慮了一下,我覺得還是說算了,畢竟關乎我的小命。
再者,魔尊在原著裡雖然是魔淵殿之主,但也算不上惡人,綜合來說應該是沒問題的。
我知道墨燨的慧眼可以看得見,便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說。
“他是啞巴?”魔尊怪異的問了一句。
我一陣心塞:你才啞巴,都讓你幫忙救人了,還看不出來這是受傷太嚴重導緻開不了口嗎?
“他要是說得了話,還至于找你救治?”墨燨顯然也覺得這個問題很多餘。
“你敢想敢說的性子也不知是随了誰。”
魔尊話裡帶着愉悅的笑意,并未把墨燨不敬的話放在心上。
仿佛隻要墨燨願意跟他溝通交談,他就很高興。
可以說魔尊對墨燨是無限寵溺了,估計是心裡太過愧疚,所以他對墨燨的容忍度才會沒有底線,隻想把所有好的都給他。
墨燨用沉默回應,似乎不想和魔尊進行救人以外的交流。
”罷了,你把他具體情況告知我,其他事以後再談。”
魔尊顯然也感覺到了墨燨的抵觸,最終放棄了短期内和墨燨拉近感情的想法。
“銘哥确實與常人不同,他不屬于我們這個國度,隻是無意間誤入了這裡。他所在的國度對于我來說十分陌生,生活習性以及所接觸的物什與我們天差地别。他一直在想辦法離開,但是短時間内走不了,他有必須要完成之事,具體事由涉及到他個人隐私,因此不方便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