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隻要那隻猛獸一有跳躍動作,他就會立刻出手。
“等等!”我伸手拉住沈漓的手臂,制止了他的下一步舉動:“你先别出手。”
沈漓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淡聲開口:“這兩隻猛獸是豹妖,受傷後才恢複原身。”
我煞有介事地回答:“我知道啊!但是你也看到了,它們受了重傷,對我們造成不了多大傷害。表現出的兇狠鬥志,也隻是擔心我們對它發起攻擊,想借此動作來吓唬我們,用來當做自衛的一種方式。”
沈漓冷着臉,不坑聲了,錯身讓開位置,意思很明顯,你行,你上!
我表面穩得一批,心裡在唉聲歎氣:兄弟,我也想躺赢,直接讓你上,但實在是身不由己啊!
不過,說實話,那妖王雖然是妖怪,但确是條真漢子,誓死保護伴侶的心還挺令人為之動容的。
“砰”的一聲響,公豹果然受傷過重,體力不支倒了下來。
我呼出一口氣,壓下恐懼的心理,頭皮發麻的慢慢靠近兩隻豹子,嘴裡哆哆嗦嗦地寬慰:“你們别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們,隻是……想幫你們看看傷勢。”
神奇的是,這兩隻豹子似乎真的聽懂了我的話,雖然嘶吼聲還在繼續,但很明顯沒那麼激烈了,更多的是沉重的喘息聲。
我提心吊膽地在豹子跟前蹲下,慢慢伸出右手,掌心在豹子後背上輕輕撫摸了下,當然我沒有碰母豹子的毛發。
這公豹子護妻護得那麼明顯,我可不敢在猛獸頭上蹦跶。
豹子圓溜溜的眼睛瞪着我,看得我心裡一陣發毛,特别想撂擔子不幹。
理智讓我硬着頭皮堅持了下來,好在它沒有做出其他動作,隻是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氣,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力氣掙紮了。
我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沈漓,問他:“有藥和繃帶嗎?我給它們包紮一下。”
沈漓低頭從袖袋裡掏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我,言簡意赅:“隻有傷藥。”
“行吧!有藥也可以。”我接過小瓷瓶,往豹子身上的傷處撒下一些白色藥粉。
大概是感覺到我沒有惡意,豹子眼裡的兇光逐漸消失了,雖然警惕之色還在,但是卻比之前溫馴了不少,甚至還用沒受傷的右後腿,輕輕碰了碰我的手心,帶着點想和我親近的意思。
我徹底放松下來,微笑地握住它的後腳:“放心吧!我會好好替你們包紮傷口。”
我再次擡頭看向沈漓:“給我一件比較軟的幹淨衣服吧!”
沈漓不冷不淡地瞥了我一眼,轉身朝着馬匹方向走去。
趁着他拿衣服的空檔,我把兩隻豹子受傷的地方,通通都灑上藥粉,直到用完一整瓶藥。
【你這麼用藥,沈漓會被你氣死。】
我覺得不可能:“一瓶藥而已,應該不至于。”
【他這個不是普通的藥,是很稀有的六階靈藥,除了不能起死回生,任何傷勢都可以痊愈。】
我震驚了,咽了咽口水:“真有這麼厲害?”
【比真金白銀還真。你先前不是還用過嗎?】
我下意識反駁:“可你不是說,是墨燨自身的buff嗎?”
【兩者都占好吧!】
“行吧!”我又坑了沈漓一把,趁他還沒有回來,我趕緊把小瓷瓶放進自己的袖袋,想來他應該也不會主動向我讨回。
雖然有點不厚道,但總比被他再次一臉嫌棄的強吧!就當我厚臉皮好了。
沒過一會,沈漓回來了,拿了一件疊得很整齊的白色底衣。
如我所料,他沒有問我藥瓶去哪裡了,隻是拿起衣服。
我以為他是要遞給我,正要接過來,他卻徑自打開來,泛着藍色光芒的桃木劍對着衣服輕輕劃了幾刀,一件完好的衣服頃刻間就變成了十多條雪白的布條。
他遞給我的時候,我心裡有些理虧,沒看他的神情,快速開口:“謝了。”
說完,不等他回應,我就一副忙着給兩隻豹子包紮傷口,不要和我交談的假象。
沈漓很顯然也沒打算和我多說,就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要參與的意思。
我呼出一口氣,開始認真的用布條小心翼翼地給它們包紮起來。
傷口比較多,等我包紮完,差不多花了十五分鐘。
兩隻猛獸在我的傑作下,成了兩隻白色的粽子。
我拍了拍手掌,站起身來:“大功告成,包紮完畢。”
我一臉輕松地看向沈漓,卻看到他看着兩隻豹子,神情十分古怪,仿佛眼睛受到了什麼污染一樣。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頭一回幹這種細活,沒什麼經驗。”
沈漓收回視線,神色瞬間恢複如常,還是那個面無表情的面癱臉:“繼續趕路。”
我沒有異議,低頭看向兩隻豹子,囑咐道:“這一帶人少,你們就在這裡好好養傷,盡量不要發出聲音引起别人注意,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