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徐歌的最終目的就是帶走墨燨而已,用什麼方式他顯然不在意,不用交惡,估計他也覺得省心。
他的做法正中我下懷:“行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隻要不是被捆綁以及被囚禁在柴房那個方寸之地,總會找到機會跑路的。
我看向柳嬷嬷,她臉上盛滿怒意,估計是氣得夠嗆,她肯定以為按墨燨的性子,百分之百會抵死不從,這樣徐少爺要帶走人,就得花錢在她這裡買過去。
而我偏偏表現出心甘情願跟人走的趨勢,她不氣得半死才怪。
汰!她這樣也是活該,就當給墨燨之前遭受的那頓毒打報仇了。
“徐少爺,這孩子老奴養了十幾年,平日裡也是當成兒子來疼,實在有些舍不得,可否讓他有空就多多回來看看老奴?”
“……”
yue了,這柳嬷嬷臉皮還真是夠厚的。
她找不到和徐歌産生買賣的借口,估計也不敢提任何有關交易的事情,但是吧!她又不甘心一棵搖錢樹就這麼沒了,于是便小心翼翼表示墨燨還是柳芳苑的人。
徐歌自然不是吃素的,隻見他唇角一抹淡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就得看他願不願意回來了?”
說着還看向我,笑吟吟地問:“本少爺說得可對?墨公子?”
我又怎能順柳嬷嬷的意,當然是乘風使舵:“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喽。”
說話間我一眼瞥到眉頭緊鎖的淩鋒,趕緊制止了他想上前的舉動,故顯不耐的催促:“徐大少,要走的話就趕緊了,不然一會太陽出來了,我們都要熱死。”
柳嬷嬷目光兇狠地瞪着我,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巴不得立馬上前将我大卸八塊。
我向她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随後平靜地移開。
徐歌眸中笑意加深,忽地展開了一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紙扇,怡然自得地扇起來,悠哉向前而行:“那就走吧!”
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時候,還不忘給旁邊站得不遠的打手一個眼神,明顯是在示意把人看緊了。
兩個身材魁梧的打手會意,立刻朝着我快速走來,在他身後站定,其他打手也陸續跟了過來。
我一點都不慌,安心跟在徐歌後面。
快走出院子的時候,我喊了一聲:“等一下。”
徐歌回過頭,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我故作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有一個重要的東西落在房間裡了,我去拿一下,馬上回來。”
徐歌目光變得森然起來,正要開口,我立馬補充:“那是我出生時我娘給我求的護身符,從小到大我一直随身攜帶。你若是擔心我騙你,你可以派兩個人跟着我一起過去。”
徐歌沉着的臉這才有所緩和,見我說得如此坦誠,也就成全了我,對着我身邊的兩名打手說道:“你二人随他一起去,待會在正門會合。”
“是。”
我走在兩名打手身前,目光落在柴房所在的方向,默默計算着距離。
先前離開走廊時,我就注意到柴房不遠處有一道小門,一看就是庭院中最常見的後門。
不打沒把握的仗,坐以待斃向來不是我的性格,我之所以不與對方起沖突,就是不想被人綁着限制行動,那樣想跑也就有心無力了。
我假裝很急地朝着柴房方向走去,甚至都沒上走廊,而是在院子裡橫穿,看着像是抄近路。
一邊走一邊和身後的兩名打手打太極:“我跟你們說,我早就厭煩了這個地方,今天能脫離這裡,我可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