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視線瞥到新聞上那張陳立陽跳樓的血腥照片寒從腳起,明明照片上隻上傳了半邊滿是血的身子,可秦桑卻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怨恨的盯着他,渾身涼透了。
秦桑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他捂着嘴,隻覺得胃裡一陣惡心,他轉過身對着身後的樹吐了起來,可吐了半天除了黃色的膽汁什麼都沒有,喉嚨發苦的緊。
雪球咬着一片樹葉子跑到秦桑面前邀功,它眨巴着眼睛蹲坐在秦桑面前,尾巴搖來搖去的很是可愛。
秦桑抱着雪球,任由眼淚流下來,“雪球,他變了,他不是以前那個會對我溫柔似水的人了,秦甯的死,讓他變得好冷血,好可怕。”
晚上回到家,秦桑抱着發冷的身體窩在沙發上,雪球搖着尾巴坐在一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主人回到家就一句話也沒說話,像個木偶一樣的坐在那兒發呆。
‘咔嚓’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雪球看向門口那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它跑過去沖男人搖搖尾巴,拽着他的袖子往沙發邊上拉,沈以則沒有推開這隻狗。
因為這隻狗是秦甯送給秦桑的。
雪球一看到他來了就自覺跑到廚房去,每次這個男人來,它都會乖乖的在廚房呆着。
沈以則摘掉手套,把風衣脫掉放到沙發上,領帶也拽掉扔到一邊,看着一動不動,身子微微發抖的秦桑,嘴角噙着冷笑,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冷聲問:“秦桑,你在怕什麼?”
眼淚滴在手背上,灼的手背疼,秦桑平靜的問他:“這就是你的手段嗎?”
沈以則卻是一聲冷笑,他放下杯子走到他面前,擡起這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他輕輕的吻着秦桑發紅的眼角,一點一點的把他臉上的淚水吻掉:
“弱肉強食,适者生存罷了,陳氏集團作奸犯科,我作為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有舉報義務。”
見秦桑還是哭,他摸着他的臉,笑道:“秦桑,陳立陽這種垃圾活着也是浪費空氣,死了就死了,你不用為他傷心。”
“我……不是為他傷心,隻是覺得,隻是覺得……”秦桑想起停車場裡昏迷前看到的那個陰鸷嗜血的眼神心中一陣後怕。
隻是,他怎麼變得跟秦甯一樣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沈以則一副理所當然,“覺得什麼?覺得我過分?還是覺得我不該這麼做,我做錯了?”
秦桑抹了把眼淚,怒問他:“你怎麼變得跟秦甯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他動了你的臉!”
“就因為他……他打了我一巴掌,你就要了他的命,你怎麼會……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沈以則親了親他的嘴角,“誰都不能動這張臉,包括你!秦桑,這不是威脅警告,隻是給你建議,你要留在我身邊絕對不能逃離,我有手段搞垮陳氏,我就有千萬種方法對付沈逸和沈林玉,你應該不想看到他們父子某某一天出現什麼意外吧?”
看到他陡然變色的臉,沈以則笑的更開心了,他坐在秦桑身邊,把這個害怕發抖的男人抱在懷裡,他們額頭抵着額頭:
“秦桑,你得用這張臉監督我、管束我,這是你最大的資本,如果你做出什麼讓我不高興的事,我不介意把你這張臉皮子刮下來,他們也一個别想逃。”
秦桑背後冷汗連連,他說話在發抖,他能聽到牙齒打顫的聲音,他拉着他的手流淚懇求着他:“二、二爺,放,放過他們吧,他們沒錯的,你不能,你不能傷他們……求你……别傷害他們……”
“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隻要你讓我滿意,我會讓他們多快活一段時間。”
秦桑側過頭看着他,随後他緩慢的吻上他的唇,還沒等他的唇離開,人就被拉進他的懷裡。
二人的牙齒咯在一起,很疼。
沈以則不是在吻他,是咬他,舌頭尖被他咬破,秦桑本能的要結束這個吻,可沈以則卻是越來越兇。
松開滿臉绯紅的秦桑,沈以則猛地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秦桑疼的蹙眉卻沒敢吭聲,他能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從他脖子流淌的感覺,鼻腔裡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兒,是沈以則咬破了他的脖子嗎?
沈以則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脖子,笑道:“真香,秦桑,你真香!”
沈以則滿意的舔了舔嘴唇,他的嘴唇染上了紅色,秦桑想到的第一詞語就是妖豔。
皮膚蒼白、嘴角鮮紅讓他看上去就像一個殘忍嗜血的吸血鬼。
身體被他打橫抱起,沈以則抱着他一步步的走上台階,那雙略微棕色的眸子始終盯在他的臉上,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
秦甯的房間、秦甯的床、秦甯的臉、秦甯的弟弟……
就連那僅存的溫柔與理智也都是秦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