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燈:“不是。”
“這樣,那公子我就進去了。”小風有點尴尬,因為一般這種情況她明明不用上前打擾公子的,萬一他隻是在散步或者是看風景呢?
但是轉身走幾步的小風,卻被齊燈叫了回來。
“小風,”
小風回頭,笑道:“公子,還有什麼事嗎?”
齊燈心中知道他為什麼叫停小風,但是那句話說出來好像就是代表了什麼,心中的小人撕扯了好久,最後一方勝出。
“幫我看看她在幹什麼,可以嗎?”齊燈說。
小風盯着齊燈看了好久,像是在确認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公子。
最後,她确定眼前人就是。
“好,好……”小風應聲,疾步走進屋子。
屋内的馮溪甯正在睡覺,但似乎睡地不是很安穩,皺着眉頭,口中發出呓語。
“我要回家,媽媽……我要回家……”
媽媽?
小風捉摸着這個稱呼,有人叫這麼奇怪的名字嗎?
……
對面的齊燈不說話,等着小風的回答。
小風如實相告:“公子,溪甯姐姐今日一直在睡覺。”
罷了又添了一句:“她似乎……睡得不是很安穩……”
齊燈立即問道:“怎麼說?”
小風:“溪甯姐姐應該是想回家,她在夢中一直說她要回家,還喊‘媽媽’。”她忍不住問,“公子,媽媽是什麼意思?是稱呼還是人名。”
齊燈在小風說完馮溪甯要回家的那一刻,面色一沉,繼而沉思。
他回道:“不知。”
小風也不糾結,隻道:“公子,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齊燈:“嗯。”
***
馮溪甯最近總是做夢,夢中總有一個人站在自己床頭,用一雙炙熱的眼睛看着她,粘膩潮濕,即便她不睜眼,也總是感覺夢中涼飕飕的。
于是她裹緊自己的被子,隻露出一張臉,可那雙眼睛,仍舊纏繞着她……
月經期對于女子來說,是一個月中身體最難熬的時候。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開始那日受了凍、熬了夜,馮溪甯總覺得這次的月經期,比以往難受許多。
她這幾天沒什麼精神,也便安靜在琴閣看着姑娘們練琴,有時會和姑娘們打鬧,氣氛和諧融洽,但每次齊燈一來,大家就變得收斂,尤其是小風明珠,裝出一副刻苦練習的樣子,惹得馮溪甯在齊燈走後發笑。
但是有一次與小風明珠正在玩着剪刀石頭布,明珠玩得有些上頭了,輸了幾次不甘心,拉着小風一直玩,連小風笑容都消失了都沒發覺。
馮溪甯在齊燈進了琴房的那一秒,便感覺到不對勁。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最怕空氣忽然安靜。
小風的笑容沒了,馮溪甯一直在對着明珠擠眼睛,但是明珠沉浸在勝負欲當中,始終沒發現。
“小風,你怎麼不出啊,是不是想觀察我出石頭還是出布多?!我跟你說,不可能的!”明珠自以為自己看破了小風的詭計,還有些沾沾自喜。
馮溪甯抱着看戲的心态,笑着看了一眼齊燈,又看了一眼活力十足的小,不仗義地抱着看好戲的心态。
小風還是太善良,最後在齊燈走到她們面前的時候,她低着頭說了句:“公子。”
“公子?”明珠看着小風這鹌鹑樣兒,一開始還覺得她在騙她,後來自己轉頭看去,果然發現齊燈站在身後。
明珠:“……公子…”
馮溪甯忍不住嗤笑出聲。
齊燈瞟過來,馮溪甯也不覺得自己大笑怎麼樣,繼續笑得開懷。
眼睛彎彎,像是綴着星星,酒窩都被擠沒了。
齊燈盯着她看了許久,久到馮溪甯都不好意思笑了。
她收了笑,小風明珠兩個人還在囧囧地低着頭,倒顯得她是個沒心沒肺的。
齊燈今日少見地穿了霧藍色的廣袖直裾深衣服,相比較于白衣的仙氣飄飄,這件衣服更顯得像是貴氣官家少爺,姿容更甚更接地氣。
馮溪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尴尬的同時感歎齊燈今日的裝束實在合她心意。
“你在這裡,打擾到她們練琴了。”溫潤冷清的聲音響起。
馮溪甯更尴尬了……
這齊燈,太直男了吧……
不過她面上不顯,讪笑看着齊燈說:“剛剛小風和明珠已經練了半個時辰了,我看她們有些累了,這才想一些放松的小遊戲,她們沒偷懶,我也沒耽誤她們練琴。”
小風和明珠擡起頭,贊同地點點頭。
齊燈沒說話,隻在琴房呆了片刻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