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溪甯疑惑:“什麼?”
在齊燈的眼中,這個女人仍舊在懂裝不懂。
一陣疾風吹過,緊接着,是幾個人急促的腳步聲。
昏暗當中,馮溪甯的腰上一緊,撲進了一個充滿冷冽香氣的溫熱胸膛,額頭撞上那人的胸膛。
齊燈悶哼一聲。
“有——”馮溪甯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雙手捂住了嘴巴。
有人來了,還很多。
馮溪甯不知這是什麼情況,但是她隻覺得這個懷抱充滿了男性氣息,而且極其強制,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齊燈抱着馮溪甯,将自己的房門徹底關上,她被齊燈按在牆上,身後的冰冷的牆壁,身前是齊燈溫熱的喘息聲。
“别說話。”她聽見齊燈這樣說。
馮溪甯瞪大眼睛,使勁點點頭。
齊燈慢慢松開了手,他清楚看見,自己的手帶出來一絲銀絲。
那是從馮溪甯的唇瓣處拉出來的,剛剛她想說話,半張開嘴的時候被齊燈的手阻止,他的手便進去了一個濕潤溫暖的地方
可是他隻覺得自己将手放在油鍋裡炸過了。
他将目光放在她紅潤飽滿的唇上。
但是馮溪甯完全不在意這一點,因為外面根本不知道是來者何人。
“你知道是誰嗎?”齊燈名聲那麼臭,真有什麼仇恨他的人也不稀奇。
齊燈:“不知。”他這聲音,像是被火烤了一樣,啞的吓人。
屋外不知何時已經沒了聲音。
但馮溪甯壓低聲音小聲問:“你怎麼了?”
她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在别人的懷抱,與一個成年男子,已經超過安全距離了。
不等齊燈的回答,馮溪甯便捂住口鼻:“快,捂住自己的鼻子!”
屋子裡突然出現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這讓馮溪甯瞬間便警惕起來。
齊燈沒反應過來,盯着她的眼睛像是呆住了一樣。
馮溪甯以為他被吓到了,又跟他說了一遍,齊燈才後知後覺捂住自己的口鼻。
但是馮溪甯和齊燈多多少少都吸入了一些,不知這是什麼藥,馮溪甯隻覺得自己的頭很暈,眼睛還有些花。
面前的齊燈出現了重影。
她努力穩住身體:“齊燈,你難不難受啊……”
這香隻聞過一點,馮溪甯便覺得它已經蔓延至自己的骨髓了,頭暈眼花的,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撐住,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
馮溪甯身子一軟,便靠着牆滑了下來,手也下意識地去攀附離她最近的齊燈。
隻是意料之中的皮肉之痛并沒有來,她落進了一個熟悉溫暖的懷抱,意識消失之前,她聽到的是是一個男人有些無力的喘息聲。
接住馮溪甯後,齊燈也堅持不住了,他抱着馮溪甯,坐到了地上。
門被暴力踹開,一群黑衣蒙面人闖了進來。
他們沒想到,齊燈的意志力居然那麼頑強,都這個時候了還沒完全暈倒,要知道,這可是民間最狠毒的硝煙散,隻消一口,便别想清醒片刻。
幸好齊燈也隻比别人多撐片刻,他們闖進來後便暈了過去。
為首的黑衣人看着地上暈倒還抱在一起的倆人道:“将齊燈帶回去。”
“是。”一個黑衣人猶豫問道,“那這個女人呢?”
“管那麼多幹什麼,大人隻讓我們帶齊燈回去。”
兩個黑衣人上前去拉地上躺着的人,發現齊燈呢個的手緊緊攥着懷裡女人的手,怎麼都分不開。
兩人急得頭上冒汗,硬是沒讓齊燈的手松開。
他們看向為首的黑衣人:“老大,這人就是不撒手咋辦?”
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那兩人緊握的手,皺了皺眉,道:“那就一起帶回去!”
反正大人也不會傷害他們。
隻是他覺得晦氣。
好不容易今天出了個任務,結果遇上了對黏糊鴛鴦!
真是夠秀他一臉的。
最後,因為齊燈死不松手,黑衣人沒辦法,隻好扛着兩個人帶回去交差。
張和楚看見阿猛帶回來兩個人,還是拉着手的兩個人,臉都黑了。
他看着昏迷的馮溪甯,目光定在她紅撲撲的臉上,又将目光轉移到兩隻緊握的手上,眼睛裡跟結了冰一樣。
“你們帶她回來幹什麼!”
阿猛将臉從黑布中露出來,撓撓頭,表示自己也很為難:“這不是,分不開嗎。”
張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