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溪甯抱住小風,顧清清扯住明珠。
馮溪甯面上有些恨鐵不成鋼,道:“現在去,空口無憑,官府會信你嗎?”
馮溪甯還想說,長點腦子吧妹妹。
“大家救我表哥心切,我理解,但是大家必定知道坊間對我表哥誤會很深。一時半會兒坊間不會相信我表哥不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讓大家去相信我表哥不是那樣的人,而是讓大家知道,元兇另有其人。”
馮溪甯這一聲聲表哥叫得是越來越順了,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
姑娘們一聽也是這個理。
于是聞琴閣的人今日都熬了個大夜,緊鑼密鼓地聽着馮溪甯的指揮,演好自己角色。
在馮溪甯給大家講述了這個故事的原委之後,姑娘們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出戲,就是将事件的真相演出來。
姑娘們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因為這畢竟是表演,大家萬一說這是瞎編呢?
小風提出自己的疑問:“演了這場戲大家就會相信公子不是兇手嗎?”
馮溪甯看着小風神秘一笑:“大家當然不會信,但是我們要達到的目的就是将大家的注意力放在這上面,讓大家争相讨論,而戲中這個真正的兇手,也會陷入輿論當中。”
有姑娘問:“這有什麼作用嗎?”
馮溪甯:“當然有,兇手知道自己被注意到了,自然會有心緒變化,無論他是心虛害怕還是慶幸,都是我們的目的。”
明珠聽完馮溪甯說得舒展了眉目,有些着急地問:“那接下來呢?”
馮溪甯桌子上的茶水,賣着關子道:“接下來嘛……自有辦法,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姑娘們心中焦急,但又實在沒有救齊燈的方法,隻能聽馮溪甯的。
*
第二天一早,馮溪甯除了聞琴閣。
她先是問系統要了錢,然後悠哉遊哉地走到上次買包子的地方買了十個包子。
那老闆還認識她,熱情道:“喲!小姑娘上次買了四個,這次買了十個,我這包子分量可足了,姑娘買那麼多吃得完?”
一般女子臉皮薄,老闆也沒明說馮溪甯吃得多,但都說這包子分量足了,自然是有些驚訝馮溪甯要那麼多包子。
馮溪甯才不會不好意思,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她從來不是崇尚竹竿身材的女孩。
“老闆,你家包子良心又好吃,我買的多你就偷着樂吧!”
老闆得到顧客的肯定,一高興,送了馮溪甯一個包子。
馮溪甯有些驚喜,一連又開始說一些彩虹屁,老闆很受用,又送了一個包子,并說下次她再來還送。
馮溪甯歡歡喜喜拿着十二個包子走了。
她的心情因多出來的兩個包子而美好,甜滋滋地想,剛剛還決定自己吃四個,給齊燈帶兩個,現在決定給自己五個,給齊燈七個,牢裡飯菜肯定不好吃,齊燈你這小子好命啊!
馮溪甯來到官衙門前,被那兇神惡煞的看門小吏吓到了,他不讓她進。
馮溪甯露出讨好的笑容:“官爺,您行行好,我相公已經在牢裡一個月了,我實在是想念他,怕他吃不好睡不好,我們才剛成親,就迫不得已分别……”
說着還撚起袖子沾沾自己的眼角,說出的話還帶着些怨怼:“也怪他,居然為了湊夠彩禮錢,去偷鄰居家的雞……”
那小吏聽了直皺眉,他并不像聽這婦人說這些狗血又恩愛的故事,擺擺手将馮溪甯推遠。
馮溪甯站在遠處,看向那小吏,那小吏還瞪她一眼,讓她趕緊走。
馮溪甯将演戲的心收了,又看見另一個男人走到那小吏身邊,捧着笑臉對着小吏,隐秘地掏出什麼遞給他,然後那男人便進去了。
馮溪甯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不夠懂規距!
她又把系統喊出來,敲詐了二十兩。
馮溪甯已經吃了四個包子,剛剛跟那小吏周旋累了,她又拿出一個包子,大口大口吃完,艱難咽下去。
補充好體力,馮溪甯掂量了一下腰上的荷包,拎好六個包子,再次走到那小吏面前。
那小吏看這不懂事的窮鬼又來了,面上不耐煩,正要驅趕,忽然手裡被塞了幾個銀元寶,沉甸甸的,比剛剛那男人給的多多了。
馮溪甯挑眉笑:“官爺,剛剛是我不懂事,您通融通融?”
那小吏以雷霆之速喜笑顔開,客氣地領着馮溪甯進去。
“姑娘早這樣做,也能早日見你夫君不是。”
馮溪甯心中惡心,面上微笑:“官爺說的是。”
牢房内潮濕陰暗,還散發着臭味,有血腥味、汗味、腐爛味。馮溪甯捂住口鼻,皺着眉跟着前面的小吏。
來到最裡面一間牢房,小吏随手一指,道:“那就是了,沒想到你夫君是齊燈,剛剛騙我的吧?”小吏的态度已經沒有剛剛那麼好了。
馮溪甯不在意,往那個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