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這兩個字并不是符篆,而是上古神魔大戰中的一個人名,沒想到隻是半邊真迹,便能有驅魔破煞的效果,也不知這位前輩當時何等風采。
孫文嶼思緒散開,唐清歡在衆人熾熱的目光中動了下手,衆人也不好抓着她的手不放,面色帶着惋惜,他們怎麼就沒看出什麼問題?
按理來說,他們幾個都是接受過傳承的,怎麼他們就沒發現木門上有符文呢,這機緣給他們沾一沾能怎麼的。
孫文嶼忽略衆人迫切的目光,輕輕笑了下:“唐師侄能發現上面,便是你的機緣,我就不插嘴了。”
“師兄,我……”趙從之長長地吸了口氣,在旁邊扯着他的袖子甕聲甕氣的。
孫文嶼目光逐漸清明,頭也沒回,直接打斷他:“别想。”
趙從之 :……
趙從之臉色漲紅,“我知道自己沒這個機遇,我說的是,師兄你能不能讓五師兄松開我,他快要把我勒死了。”
唐清歡轉身看過去,忍不住挑眉,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修士的臉色能漲得這麼紅。
怪稀奇的。
旁邊那人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不急不忙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下,一股靈力過去,趙從之面色如初。
蒼南松手,見他轉身要走,按在他肩膀上一緊:“呦,我倒是不知道我自己這麼厲害呢,半分靈力都沒用到,居然能将一個化神期的修士勒死了。”
趙從之呼吸順暢不少,試圖把肩膀上的手掰下來:“五師兄,你能不能正常點。”
蒼南眸子手一擡,将人松開,語氣沮喪:“瞧,我就講了一句,你就開始說我了,果然師弟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趙從之睫毛微顫,反手将蒼南的手掰開:“師兄,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罷了罷了,也确實是我有問題。”不等趙從之說完,蒼南便擺手打斷,一臉沮喪地站在一旁:“師弟大了,也确實該嫌棄師兄了。”
趙從之:……
唐清歡樂地看戲,沒想到這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說起話來,還真是陰陽怪氣,還挺好玩兒。
孫文嶼眉頭一蹙,二人齊齊噤聲,孫文嶼嘴角含笑:“還麻煩唐師侄繼續說。”
起初幾人的氣氛還不錯,等唐清歡說到自己看到的幻境時,衆人臉色瞬間變了。唐清歡并未将自己的懷疑說出來,也沒說識海裡的異樣,隻是将自己眼睛看到的挑重點說了。
但就算這些,也夠衆人吃驚了,這幽冥派古籍上的記錄簡直兩模兩樣!
在流傳下來的版本裡,那場大戰,無一人存活,若有存活者那也隻可能是魔修。
古籍明确寫着:如有發現任何有可能是上古殘魂的存在,甯殺錯,不放過;凡有殘魂,神魂打散!
這麼多年過去,除了有心懷不軌者從修仙界外召喚魔修分身,他們沒發現出任何存活下來的殘魂。
現在唐清歡卻告訴他們,不僅有殘魂活下來了,而且還是兩個!
事關重大,幾人和唐清歡商量再去一趟秘境。隻是沒想到唐清歡等人到時,秘境竟然自己封了!
衆人用了各種方法,都不得進去。
最後還是孫文嶼聯系了山谷的那幾位,方才讓衆人回去,等待秘境重啟。
唐清歡在孫文玙聯系前輩時便識趣地出去了,衆長老事情繁雜,安排好唐清歡的住所,當天便各自離開了,一連數日都未曾見到人影。
唐清歡也不好在這裡閉關,幹脆去了幽冥谷,那裡反而能第一時間發現秘境變化。
一連數日,唐清歡基本是住在上官枝家裡,朵朵眼角已經長了皺紋,不過心态還是很好,每日和上官樂呵呵地。
唐清歡的心态也逐漸放平,每日除了在山谷遛達,便是指點上官枝等人修煉,不得不說,在這裡感悟劍法的速度快了不少。
他和幽冥派的人一直用傳音符聯系,偶爾也有幾個幽冥派的弟子過來,請唐清歡指點。
上官枝旁邊住的是甯鵬一家,都是老熟人,相處的更自然了,唐清歡偶爾也會去逗逗他家小孩兒。
甯安現在十歲,偏一副沉穩的做派,畢竟才十歲,很容易不好意思。一逗他小臉兒就紅撲撲的,手緊緊地攥着衣角,可愛的緊。
甯安也很粘她,或者說是粘白白。唐清歡和他熟了以後,索性把白白直接丢給他,白白縮小了身體,每日和甯安在幽冥谷撒歡,一人一獸,每天說不完的悄悄話。
不過,沈雲蘭的身體不太好,基本不怎麼出來,唐清歡這麼多天也隻見過兩次,每次見她,都是一臉蒼白地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甯安乖巧将腦袋貼在她膝蓋上,滿臉幸福。
白白乖巧的躺在甯安腿上,由着他撓撓肚子,喉嚨裡咕噜噜的。
唐清歡也提出過幫她看看,提了兩次都被拒絕了,也就不勉強了,有白白在,對她身體也好的。
谷裡倒也沒人說什麼,隻是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會想着給他們送一份。
第二日,甯安都會帶着家裡腌制的一些鹹肉,挨家挨戶地送一點兒。
這日她正在指點上官枝劍術,便聽到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最後腳步聲停在院外,在門上敲了幾下,喊道:“唐師叔在嗎?”
聲音奶聲奶氣的,是甯安,唐清歡起身應了一聲,靈力在上官枝胳膊上一點,輕聲道:“你先練着,我去看看。”
“好。”上官枝猶豫了一下,直接點頭,手挽着劍花在院子裡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