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歡又有道:“同一個洛城,同一個套路,同一個被騙者,這臉活該他丢啊。”
王俞之這話攻擊的渾渾噩噩,借着恢複的點滴靈力,慌亂嘗試起身,但渾身脫力,還未觸碰到劫匪便猛地倒下來,倒在撞在地上,發出悶響。
他吸了口氣,“唐師姐,你要不要這麼實在。”
單廷站在一旁,唇角微微上揚,語氣古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景陽派這位小師弟也算是情有可原。”
自己人說說也就算了,眼前被單廷這麼一說,王俞之眼裡似乎有火焰在跳動。
他還沒開口,唐清歡已經向前踏出一步,眼眸似笑非笑:“那也比不上另弟,上趕着送人頭。”
“呵,”單廷有所顧忌,還是不忘補充道:“便是這位小師弟之前百般警惕,最後還不是栽了,栽都栽了,還分時辰不成。”
“非也,”唐清歡笑道:“我這最多自己栽了,你那位好弟弟可以要把人帶回去。”
單一平被拖在地上久了,腦子有點充血,胡亂給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清醒過來,他哥什麼時候都敢和這位前輩硬鋼了?
心想這人面子裡子可是都丢光了,他就不一樣了,反正他在大哥面前一直沒臉!其他的都是大哥的侍衛,想來他們也不敢亂說!
嘿嘿,雖然兩人都狼狽,但這麼一比,他赢了。
“一平?”一道柔柔的聲音出現。
衆人擡眼看過去,迎着城門上燈籠泛着的熒光,一位女子踏光而來,面容清冷,眉如遠黛,幾縷發絲在風中飄動。
“安安?”賀一平臉色瞬間漲紅,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踉跄着想起身,結果被劫匪一個悶棍正中腦門。
“你!”賀一平看到程安的瞬間,氣便消了,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紅暈,眼神不敢直視對方,一隻手不自覺地摸索着衣角。
“啧,”唐清歡笑了,“這情況見自己的心上人,你還真是古今第一人。”
單一平瞬間反應過來,立馬道:“安安,這都是誤會,你等着,我馬上好!”
說罷,單一平瞬間行動起來,但單廷未點頭,劫匪豈能輕易放人,是以他折騰了許久,還是被提留着停在原地。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程安的平淡的視線讓單一平覺得如芒在背,他張了張嘴,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沖單廷快速道:“大哥,快救我。”
單廷隻是看着他,程安在一旁淡淡笑了笑,抱拳沖單廷道:“單大哥,看你們這邊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單一平急得抓耳撓腮,雙手緊緊握拳,“你别走。”
“一平,”程安收回手,目光轉過來,歎了口氣,“你這都看不破嗎。”
“看破什麼,”單一平心下一涼:“我真的沒有其他心思,我隻是看那姑娘被欺負,路見不平而已,我發誓,我喜歡的隻有你。”
唐清歡眉頭一挑,看了單廷一眼,無聲道:你這人挺狠啊,這單一平眼裡的喜歡都溢出來了,他還不放人。
單廷臉色自然,屈指在長劍上點了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程安對單一平或許一開始有些感情,但這麼多年下來,基本已經被磨平了。
程安需要的志同道合的另一半,而非癡迷于情愛,永遠也長不大的兒子。
程安聞言,面色沒有變化,她透過單一平的瞳仁看見如今的自己,為WYZ寫愣神。
頓了頓後輕咳一聲,顧忌這麼多人在,聲音軟下來:“一平,眼下這種情況,你眼裡還是隻有兒女情長嗎?”
說不失望是假的,隻可惜,這麼多年,他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話說完,程安也不多留,調整好自己的心緒,沖景陽派衆人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安安!你别走!”單一平劇烈掙紮起來,隻是被劫匪鉗制的死死地,他讷讷道:“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王俞之忽然覺得心情好了起來,讓你笑我,報應來了吧!
事情發展有些超乎大家的意外,不過衆人默契的沒有打斷這場劫匪的遊行。一路上燈火通明的,王俞之和單一平原本還有些慌亂,後來人直接麻了。
别說他們了,跟着的景陽派弟子也麻了,雖然被拖得是王師兄,但他們覺得,他們已經腳趾扣地了!
甚至能扣出一座仙山!帶靈礦的那種!!
沒等到第三日,第二日晚上,周瑜懷便處理完事情了,面色頗為疲憊的出現,将衆人用靈舟一起帶回去了。
唐清歡來找人時,正巧遇到吳懷瑾,二人打了個招呼。
吳懷瑾眉頭鎖在一起,等唐清歡進來後将門關上,“唐師妹可知道師兄找我們有何事。”
唐清歡搖頭,不過她猜測總歸是和落羽宗相關,約莫是他們又搞事了。
二人進去時,周瑜懷正在想事,她們索性拉了張椅子,直接等在旁邊。
好半晌,周瑜懷猛然回神,發現旁邊有人,長劍瞬間出鞘,眸中滿是殺機。
“铮!”
羅恒劍瞬間護主,和周瑜懷的長劍碰撞在一起,劍氣所過之地,地面被斬出深深的裂痕,這個飛舟都是一顫。
飛舟上衆人瞬間打開房門,驚惶失措道:“什麼情況?有敵襲?”
“哐當,”吳懷瑾手裡的茶杯瞬間跌落,額頭上帶着汗,“周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