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俞之聞言有些猶豫,單一平看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麼又勇又慫,難不成害怕被這弱不禁風的姑娘算計不成?
他傳音道:“這姑娘一看就是個凡人,難不成她能傷害我們?”
“現在這群人虎視眈眈,你想讓他們看我們内讧,趁機将我們一舉擊敗?還是想看我們走了之後,這人偷摸地把姑娘抓走?”
怎麼可能,王俞之握着長劍,心道:這裡有他們景陽派巡視,怎麼可能天天發生問題。
“行了行了,”見王俞之還是不放心,索性直接打斷,搶先道:“你要實在不放心,裝一下也行,放心,等會兒我大哥他們就來了。”
王俞之掃了眼前劫匪一眼,那人眼裡滿是幸災樂禍看好戲的姿态,他覺得有些古怪,不過還是點了頭。
“太好了,”趙姑娘眼神雀躍,從袖子裡又掏了瓶藥粉出來:“舍弟之前經常受傷,我身上特地備了些上好的藥粉。”
“不對!”王俞之驟然出聲,隻是趙姑娘已經走近二人,聞言瞬間動了,朝二人身上一點,兩枚符篆瞬間貼在二人身上。
二人瞬間動彈不得,單一平沒反應過來,盯着趙姑娘有些愣神:“趙姑娘,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怎麼會用符篆,你是修士?”
“廢話,這還不明顯嗎!”王俞之簡直是咬着牙的,他就說怎麼這群人這麼老實地站在原地不動,感情是等着這姑娘動手!
“怎麼可能?要是修士,怎麼可能被這群人抓。”單一平讷讷道:“姑娘,你是不是定錯人了,欺負你的可是他們。”
單一平身體動不了,隻有眼神轉個不停。
王俞之氣死了,這人居然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他都已經聯想到他們在城裡是有巡視的,怎麼就沒發現這人出現的異樣,怎麼可能突然有人出來鬧事,這不是赤裸裸地打景陽派的臉!
他明明已經很警惕了,沒想到最後還是着了道,他已經可以預料到這事将會造成的腥風血雨。
王俞之眼前一黑,咬牙拼命調動靈力,試圖利用手中符篆沖破封禁,還沒來得及突破,掌心的符篆便被趙姑娘直接奪走,施施然的塞進袖子。
趙姑娘輕蔑地看了眼二人,尤其是王俞之:“啧,你說說你,既然沒那個腦子,何必前面裝得一臉精明樣,真耽誤我時間。”
她拍了拍裙子上的泥,沖單一平道:“不過還是要多謝你這個蠢貨。”
“你???”單一平臉上肌肉查出,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我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她白了眼單一平,搖頭道:“說蠢貨都擡舉你了。”
她起身朝着幾名壯漢不滿道:“怎麼回事,不過兩個築基期的人,怎麼拖了這麼久,最後還要我出手。”
“小姐,”那群壯漢恭敬地抱拳,有些束手束腳,局促道:“主要是因為這小子是個劍修,有點難纏,您……”
“行了,别廢話了。”趙姑娘擡手打斷他們,有點不耐煩,“不要說這些廢話,已經耽誤不少時間了,趕緊看看這二人身上有什麼,拿了東西趕緊走。”
壯漢食指微屈,立馬有兩人上前,王俞之怒視二人:“你們幹什麼,住手!”
那群人看老大被罵,心下有些不爽,“蠢貨閉嘴。”
說罷,不知從哪裡掏了塊布出來,直接塞進二人嘴裡,無視二人的表情,将二人從頭到尾摸了一遍。
二人氣得胸膛不斷顫抖,這趙姑娘用的不知是什麼符篆,他們二人居然無法掙脫,單一平瞬間有些慌亂:“唔,唔唔唔!”
趙姑娘不耐煩地看他,擡腳直接充踹了一腳,接過劫匪遞過去的儲物戒,“怎麼這麼慢。”
為首壯漢陪了個笑,追問道:“那這二人怎麼辦?”
“還要我叫你們怎麼辦?”趙姑娘身子一頓,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東西留下,人處理完直接喂狗。”
“是。”那人躬身行禮,待趙姑娘走遠方才敢直起身,“沒聽到姑娘剛才說的話還不麻利兒的。”
“哎。”
幾人也不磨叽,聞言直接拖着二人朝城外走:“那行,大哥,這人喂狗有些浪費了,不如給我做個花肥吧。”
“随你處理。”那人拖着王俞之,帶頭走在前面。
“唔唔!唔唔唔!”單一平見一行人真的拖着他們就走,瞬間爆炸。
大哥呢!快來救命啊,這個世道怎麼會有人這麼惡心啊,居然利用這種事情來騙人!
王俞之見他們這行動反倒是冷靜下來,他現在擔心的是其他問題。
“我去,這什麼情況??”
“地上被拖着的是王師兄?”
“這是王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