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沒反應過來,這群人瞬間上前将姑娘的胳膊拽住,拽着人就朝旁邊的巷子裡拖去。
趙姑娘拼命掙紮,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
她哪裡是這幾個壯漢的對手,眼看就要被拖進小巷子,聲音凄厲:“救命啊!阿秋,快救我!”
王俞之瞬間站起來,臉上一陣紅一陣青,擡腳就要下去,這群人太放肆了!
唐清歡将手放下,給了吳懷瑾一個眼色,看吧,她就說王師弟看到這情況走不動道!
王俞之想下去,但礙于唐清歡在場,剛站起來就想到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僵着身子慢慢坐了下來。
他試探着開口:“師姐,看你們沒動靜,莫非這事是個圈套?”
吳懷瑾隐秘地使了個眼色,看吧,他就說一定是唐師妹多慮了,這王師弟不至于這麼沒腦子。
唐清歡隻是微微一笑,不做解釋,朝王俞之道:“我們不動,是因凡人自由命數,我們随意出手,隻會徒增因果。”
王俞之猛地擡頭,不可置信,“師姐,你在說什麼啊。”
“你師姐說得沒錯,我勸你想清楚點。”林柏仁視線定定地看着王俞之,他隻能提醒到這兒了。
“你們,怎麼,”王俞之眼神縮了一下,似乎不認識幾人一般:“變得這般無情。”
唐清歡坐直了身子,正視他,一字一頓道:“師弟,你必須認清楚:大道無情,我們與這群凡人,其實并無區别。”
王俞之一時愕然。
“什麼聲音?”單一平正吃着,聽到前面的嘈雜,下意識放了碗筷,想着大哥之前的交代,忍住了沒站起來。
旁邊攤主踮起腳看了眼,“有些看不清。”
另一位個子高些的客人站起來,擡手遮在額頭上道:“好像是有姑娘被搶了。”
“什麼?”這下衆人都怒了,“誰膽子這麼大,居然敢在洛城鬧事,不要命了?”
“不行,我看看去,要是讓這群敗類得逞了,這姑娘日後豈不隻有死路一條。”
“算了,你還是别去了,”攤主收回視線,蓋上鍋蓋,歎氣:“那些人好像是修士。”
“那咋了,”客人不服氣,“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着,看着那姑娘被糟蹋?”
“不是這個事兒,”攤主忙甩甩手,看着衆人面色不善,解釋道:“這些人都是修士,若真是想幹壞事,何必這麼光明正大,萬一是陷阱怎麼辦?”
攤主隻能提醒道這裡,這些人沒看過這些手段,他可是知道的。
這群人磨蹭到現在,不就是為了等人出現,好訛人。
這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隻是因為有景陽派在,大家都收斂了。
現在敢做這種事,必定是有依仗,他們不過凡人,豈敢摻和這些神仙打架的事。
再說,這種話,他明說可就是砸人飯碗了。
單一平眼神閃過思索,透過人群,聽着那邊傳來的凄厲的呼喊,手掌攥緊,終究還是沒忍住。
他在桌上丢了幾個銅闆,人消失在原地。
衆人面面相觑,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個修士!幸好他們之前沒說什麼修士的壞話。
遠處丫鬟被吓蒙了,手裡簪子掉了一地,嘴巴長得大大的,半晌才哆哆嗦嗦地說:“你們是誰,快放我我家小姐!”
攤主眼神轉了下,死死鉗住丫鬟的胳膊道:“唉,你别走啊,你甩了我的簪子,快點賠錢!”
“你快放手,”丫鬟看着小姐馬上被拖走,驚恐萬分,眼神死死盯着趙姑娘,“我家小姐要被抓走了,你先放手……”
“那我不管,”攤主直接打斷,無賴道:“你摔了我的簪子,不賠錢,哪裡也别想去。”
丫鬟眼睛裡的淚水不斷打轉,有些氣惱,越急越亂,好不容易将錢包扯下來,丢過去:“都給你,快點放手!”
攤主掂量了下錢袋,視線在旁邊一轉,将手松開,冷哼了句:“便宜你了。”
丫鬟氣的不行,這裡的銀子買下這個攤子都夠了,來不及管這裡的一切。
整個人不過剛撲過去,便被那壯漢一腳踹飛,為首的壯漢嘴裡罵罵咧咧的:“呸,什麼東西,也敢招惹小爺。”
旁邊有幾個實在看不下去的人,抓了個趁手的工具,紛紛上前,隻是沒幾下便被打飛,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
周圍人俱是退後數步,那群人瞬間得意起來:“警告你們,再過來我可就不留後手了。”
地上有這個顫着身子站起來:“這個是洛城,你居然在景陽派的地盤上強搶民女,就不怕景陽派修士找上你們嗎!”
幾人對視一眼,為首的道:“行了,别跟他們廢話,耽擱時間,趕緊的。”
單一平忍不住撥開人群,一劍劈過去,在他們将退入巷子前大喊道:“住手,堂堂修士,居然欺負凡人,還要不要臉。”
樓下單一平穿的雖不是風流倜傥,但也是人模狗樣,加上身上外放的靈力,在人群裡非常紮眼。
為首壯漢躲過這一擊,看着單一平,面帶不屑,雙臂環胸懶洋洋道:“小子,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再多管閑事可沒你好果子吃。”
單一平隻是冷笑一聲,迅速追入巷子,和那群人打了起來。
王俞之看不見戰況有些急,“師姐,我們不去嗎?”
唐清歡隻是反問:“王師弟覺得,我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