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是說你現在行事不要臉就算了,連眼神都這麼不濟了?”顧劍凱朝他招手,手搭在姜潤松肩膀上,“你擡頭,睜大那雙擺設,仔細看清楚。”
“一點小事,值得你這麼小題大做。”說罷,将人甩開,“再說,你難道不知道他們的實力。”
唐清歡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宛如置身于冰窖,體内的靈力都宛若被凍住一般。
不過,唐清歡目光一凝,視線定定地落在身上的牽絲線上,
之前隻當身上不過一縷絲線,如今看來,簡直是千絲萬縷,這些絲線緊緊纏繞在她的魂體上,宛若水蛭一般,将體内的物質不停向外輸送。
她原本已經借助這股靈力晉升到元嬰期中期,現在卻直接被吸得掉了一個段!
唐清歡飛快地朝最初的那根絲線上看了一眼,面色更冷了,手心攥緊。倒是沒想到,那邊居然是宋婉秋!
唐清歡沉默不語,若是這樣,她大概就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唐清歡随意換了條絲線,果然,每一天絲線上的氣息不盡相同。
但不管是哪一縷絲線,它最終都會彙聚到宋婉秋身上。
遠處某一座海島上,宋婉秋識海一震,一股被偷窺的感覺湧上心頭。但探出靈識查探,卻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迹。
一個中年男子身上染血,掌心握着一枚内丹,“怎麼了,婉秋。”
“感覺,”宋婉秋蹙眉,“剛才有人在偷窺。”
“不可能。”宋天元将内丹遞過去,掐了個訣将身上處理幹淨,靈識瞬間籠罩整座島嶼。
宋婉秋把玩着手心的内丹,微微蹙眉,這些妖獸内丹的品階太低,單純依靠這些,進階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一陣她的修煉速度堪稱肉眼可見的變慢,連機緣都弱了不少。
往日不管她去何處,都能輕松地發現異寶,這兩月,尤其是這個月幾乎顆粒無收。
“或許是我太緊張了。”宋婉秋服下内丹,起身站起來:“父親,下面我們去哪裡,淩雲海嗎。”
“你修為提升太快,實戰卻不多,接下來我們不去獵内丹,”宋天元視線落在雲明洲,“接下來,實戰。”
“會不會太急了,”宋婉秋一開口,見宋天元臉色不好,忙轉了話鋒,“我主要是怕在實戰中出現什麼意外。”
“無礙,”宋天元擺手,面色有些疲憊,“一切有我。”
宋天元擡手揉着眉心,沒想到他以血脈為引,壓制唐清歡對婉秋的影響,居然這麼快被破解。
宋婉秋才是天道寵兒,這到底怎麼回事,明明之前的一切都很順利,自從唐清歡尋死覓活地叛出了天衍宗,一切就變了。
宋天元雙眸一凝,眼底帶着厭惡,看來是景陽派那幫人搞的鬼,他動作要快些了。
這術法不僅需要以血脈為引,還需要她的精血,看來要找個機會見一見她了。
宋婉秋神色莫測,心下不滿,臉上仍舊笑意盈盈,“好,一切聽父親的。”
唐清歡這邊的情況就沒那麼順利了,一群人還沒将靈力完全吸收,落羽宗那群人便已經像狗皮膏藥一樣,黏了上來。
唐清歡經脈一緊,整個人瞬間泛着一層青光,青光一閃,牽絲線的束縛似乎松了些,金色禁锢不甘的收緊,被青光打壓的毫無還手的餘地。
靈力在體内橫沖直撞,經脈卻被束縛,宛若腫脹的河流,随時都有爆裂的危險,牽絲線恨不得趁機破殼而出,将她完全束縛。
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深深鑽心的疼痛,不需唐清歡的可以引導,洶湧的靈力便如洪水般不斷沖擊體内禁锢。
她難受地睜開雙眼,眼前一片猩紅。
桑原生飛劍一出,直接橫在烏蘭博甯面前,“現在我不想開殺戒,勸你們趕緊滾。”
烏蘭博甯挑眉,将人仔細端詳一通,這不耐煩的模樣,和唐清歡還真是如出一轍。
他單手背後,笑道:“我現在算是知道唐師姐說話這麼難聽到底是為什麼了,感情是一個宗門都不會說話。”
唐清歡側目看他,聲音嘶啞,“不會說話就别說話,沒人說你啞巴。”
烏蘭博甯側目看她,一眼便看出她的狀态,眉頭皺在一起,說:“就你這副破身體,竟值得他們下這麼大血本。”
唐清歡幽幽望過去,有些煩。
桑原生懶得跟人廢話,長劍一出,直指烏蘭博甯。
烏蘭博甯臉色未變,眼底閃過一抹以為不明的笑意:“啧,好好地聊天,師伯你怎麼突然動手。”
長劍出鞘的瞬間,一個身着黑色鬥笠的男子瞬間出現,将飛劍攔住。
桑原生抿唇,看着黑色鬥笠的男子,面色平靜:“倒是沒想到,你現在當狗當得這麼安心,不如叫兩聲我聽聽。”
桑原生等人被攔,烏蘭博甯走進祭台,将祭壇靈力已被吸收近半,擡腳朝裡走去,嘴裡也不閑着:“唐師姐,怎麼不回答我。”
“想聊天?”唐清歡輕嗤一聲:“送你入地府,随你聊。”
“唐師姐還真是無情,”烏蘭博甯躲開一擊。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