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萬卓,看着距離額頭僅有一圈的長劍,瞬間汗濕。他眼皮跳個沒完,後怕道:“多謝。”
烏蘭成隻是看了他一眼,立馬和前方的人顫抖在一起。
落羽宗等人急于脫身,一時間雙方僵持住了。
烏蘭博甯這陣法給不少人造成了困擾,不過對唐清歡等幾個會陣法的人來說倒是還好。
不過,他們雖然能出入自由,但在這種情況下破陣還是有些難。
這裡靈力對唐清歡倒是還算友好,不過她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一擊即中,立馬離開。
若是失敗,落羽宗怕是要瘋狗跳牆,說不定以自身血祭。
“怎麼不回答了?”唐清歡想着祭壇上那人臉色劇變的模樣,再次肯定肯定自己的想法:“你說他們都這麼對你了,你就不想找背後之人算賬?”
“難不成在唐師姐的印象裡,我竟是個這麼不堅定的人?”烏蘭博甯再次被攔住,臉上仍舊是笑意盈盈的。
唐清歡想了會兒,繼續說:“我覺得,你不妨大膽一點,直接炸了這祭壇,也算是給害你之人一個教訓,反正你早晚都會殺了那人,不是嗎。”
烏蘭博甯笑的更開心了,看着胳膊上被劃出來的傷口挑眉,任由黑霧鑽入身體,“這話說的倒是沒錯。”
“是吧,”唐清歡望着劍上的血迹,“物以類聚,人狗殊途,我倒是很樂意助你一臂之力,滅了他們。”
“唉,”唐清歡精神倒是比剛才好了不少,忍不住感慨:“你說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我這麼善良的人呢。”
烏蘭博甯立馬閉嘴,這一招是她赢了,
唐師姐這嘴,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說話難聽啊。
唐清歡歎氣,“咱就是說你長得也不是個傻子模樣,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呢。”
她覺得自己也真苦口婆心了,“你應該知道,自古至今執迷不悟者必将自食惡果。”
“是嗎?”烏蘭博甯揚眉,“那我倒是想嘗嘗這惡果是個什麼滋味。”
烏蘭博甯躲開幾人的攻擊,閃到祭台前,目光一冷,擡手一股靈力朝台上射去。
祭台上煞氣泛濫,烏蘭博甯身前的防護罩不到片刻,便被灼燒出一個動。
肆虐的煞氣前仆後繼的侵蝕,烏蘭博甯望着腰間不斷閃爍的傳音符,面色凝重,他對着身後幾人道:“快,那邊要撐不出了!”
!!!
烏蘭成動作一晃,險些被黑霧吞噬。
他知道桑原生他們會比較難纏,但沒想到幾位長老居然連半個鐘頭都撐不住。
他擡手直接将萬卓丢進去,聲音帶着威脅:“快,趕緊将祭祀完成!”
“這個噬魂魔!”萬卓被丢過去,黑氣入體,渾身帶着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感,全身火辣辣的。
“這陣法若是完成,我們所有人都得死。”
烏蘭成腳步一頓,立馬反駁道:“你在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萬卓快速組織語言,和烏蘭博甯并排站着,嘴巴卻不肯驅動咒語。
開口勸道:“少主,這場祭祀到底是誰動的手腳我不知道,但您若是再一意孤行,我們都得死。”
烏蘭博甯面色一沉,側目看着他,視線落在遠處衆人身上,漫不經心道:“那又如何。”
萬卓面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順着烏蘭博甯的目光看過去:“您連我們自己人都不顧了?”
祭壇上噬魂魔的虛影快速成形,又亮了不少,黑霧瞬間濃郁帶着黏膩腥臭,張牙舞爪的朝衆人撲來。
很快,噬魂魔隻差最後兩隻腳便能成型,即将脫離祭台。
烏蘭博甯松了口氣,揪着萬卓的衣領直接離開祭台。萬卓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句話哽在喉頭,半天開不了口。
唐清歡目光一閃,将儲物袋勾到手心,伸手摸了兩張符篆迅速丢過去。
烏蘭博甯離開祭台,周圍落羽宗衆人齊刷刷的跟着脫離,這符篆宛入無人之境一般。
赤金色的符篆剛入祭台便和台上的噬魂魔糾纏在一起,噬魂魔的虛影瞬間淡上不少。
噬魂魔惱羞成怒的一爪拍向符篆,符篆反而貼的更牢固。它隻得快速凝聚虛影,任符篆在體内遊竄。
“少主,這……”烏蘭成回眸見到這一幕,腳步一頓,蹙眉道:“我們要不要回去。”
“回去送死?”烏蘭博甯冷笑一聲,“噬魂魔馬上出現,若你不想死在這裡,就快點。”
“至于這裡,”烏蘭博甯嘴角一彎,朝東南示意了一下,“自然有那些正道人士來解決,這是你一個邪魔外道該想的問題?”